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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6:56:11 作者: 喜了
    羊這時候真的沒有害怕了,她就是一股子「搏命」的奮勇!是呀,看樣子,她和這個「荀小勻」就是「你死我活」,來不得任何矯情了,她這時候不「幹掉」他,就等著這個妖怪來「幹掉」自己嗎!

    羊才不管他如何盯著自己,也不論她的男人們如何在為她「吶喊助威」,眸子裡一股「多少頭牛也拉不回的犟氣」,雙手握著匕首柄,拼命往下壓!眼見著那刃鋒正一點點往下推進……

    「砰!!」

    羊仿若不知,「荀小勻」已將鉗制他的三個男人猛烈彈開!「羊!!!」他們嘶喊,卻,唯有羊依舊「專注」與「他」對峙,巋然不動,一點點,再往下,再往下……

    「你個小灰螳螂還敢與本座抵抗!……」眼見「荀小勻」立即就要發力,「羊啊!!!」男人們不顧一切地衝來……

    咱放個「慢動作」給大家看哈:

    男人們衝來之時,一股巨大的衝擊波如大白蓮花爆發出來,

    與此同時,羊雖說也被掀翻,但依舊緊握那柄「伏羲女蝸石」匕首,

    在她往後仰的同時,匕首尖銳的鋒芒「乓」削掉了「荀小勻」頸脖上拴著觀音坐蓮寶相寶玉紅繩……

    看官們還記得那次小勻被秒秒挑了手腳筋,癱床上還被蒙著眼給羊唱戲的場景吧(3.110),

    那次,羊就曾「陰錯陽差」解開過這隻紅繩,當時的小勻「猛然睜開眼」,眸里一片吞噬的紅……

    這會兒,一模一樣!

    當匕首削斷了紅繩,

    頓時,「大白蓮」衝擊波消失,「荀小勻」也如木頭人忽然定在那裡,眼眸變紅,紅成了海洋,

    「羊兒!!」男人們不待驚懼就要衝過來抱住護好她,

    哪知,根本不能靠近他們!身上跟黏著漿糊一樣動彈不得!

    卻見,更驚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荀小勻」脖子上的紅繩還穿著那塊觀音坐蓮寶相寶玉,如有神靈,自行脫下,而後飄至羊頸脖上,落下,穩穩地佩戴在了她脖子上!

    同時,

    那邊的荀小勻如失去了魂魄的紙人兒,翩然而落,一沾地,又化作萬千潔白蓮花花瓣,升騰,蒸發,再不見,唯留下那身鮮紅嫁衣,顯示這之前發生的一切不是夢……

    「羊!!」

    男人們終也再能動彈,衝過來,摸她手腳護她頭臉的,

    羊呢,

    呆若木雞坐地上,

    手裡還拿著匕首,

    就是自個兒抬手去摸了摸頸項,捉著那寶玉,又拽緊,使勁兒拉,拉不斷了呀!

    羊突然嚎啕大哭,「妖怪上我身了!!」

    第522章 3.141

    這就搞笑了。

    把她扶起來,她一跺腳「這玩意兒怎麼弄下來嘛!」喔靠,羊姐兒一蹦半米高!「羊!」男人們忙全伸手去接,羊落入懷中,嚇成懵雞子!

    首先笑出來的是秒秒,「你這內力……」

    梅粒抱著她搖,「羊,你真成仙了!」

    羊哪裡高興得起來,她最大的願望是平順享福,可不是這樣奇奇怪怪「當妖怪」!還是哭,「怎麼這樣啊!」

    還是多多靠譜,扶著她站穩,「你不激動,慢慢把氣息調穩,再走走試試。」

    羊也聽話,深沉一口氣,穩穩再邁步……嗯,正常了。再跺腳,也正常了。她欣喜抬頭,眼上還掛著淚呢,望多多,「你怎麼知道!」

    梅粒牽著她又走了幾步,「武俠小說里都這麼說。」

    多多隻笑而不言。

    秒秒睨向那一灘嫁衣,「這要不是親眼所見,哪個信這些?」又看向那邊被梅粒還牽著走、生怕又蹦「兩尺高」的羊,「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呀,剛兒我好像聽見他說你是只小灰螳螂?」

    梅粒這邊也抱緊了她低頭看她「我也聽見了。」羊噘嘴,她肯定聽得最清楚,就是還不想承認自己「不是個人!」梅粒又看向多多「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快給咱們說說呀!」

    多多走來撿起那件嫁衣,抖抖,遂慢慢細說起緣由……

    ……

    那一夜,也就是荀小勻出事的前夜,多多又陷入夢境。

    幼年起,他即開始夢見這方淨土,白霧茫茫,覺著看得清晰的,就是反覆出現的那掛靈芝,還有一座建築。

    如果非要將「這座建築」形象化,多多覺得有點類似「天一閣」。

    「天一閣」是大名鼎鼎的藏書樓,說來和多多也有些奇怪的緣分:多次路過,多次錯過。

    而第一次進入「天一閣」也算奇遇,

    他在寧州知州裴明海的親自陪同下參觀了這座名閣,

    然而也就在前一天,寧州颱風襲來,暴雨如注,整個城市都在柔弱地顫抖。當第二天來到天一閣時,只見大門內的前後天井、整個院子全是一片汪洋。打落的樹葉在水面上翻卷,重重磚牆間透出濕冷冷的陰氣。

    看門的老人沒想到知州會在這樣的天氣陪著客人前來,慌忙從清潔工人那裡借來半高統雨鞋要他們穿上,還遞來兩把雨傘。但是,院子裡積水太深,才下腳,鞋統已經進水,唯一的辦法是乾脆脫掉鞋子,挽起褲管趟水進去。本來渾身早已被風雨攪得冷颼颼的了,赤腳進水立即通體一陣寒噤。就這樣,他和裴明海相扶相持,高一腳低一腳地向藏書樓走去。

    當時多多還在想,天一閣,我要靠近前去怎麼這樣難呢?明明已經到了跟前,還把風雨大水作為最後一道屏障來阻攔。他知道,歷史上的學者要進天一閣看書是難乎其難的事,或許,他今天進天一閣也要在天帝的主持下舉行一個獰厲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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