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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6:56:11 作者: 喜了
佟大人自然第一件事要放開她去護住自己的「人皮」,羊卻一把抱住他「讓我看看!求你了,讓我看看……」這是張沒有人逃得過的艷顏,羊也被迷得死死的,想看,想看全貌……
事至如此,還有什麼好掩飾的呢,佟大人漠著臉,抱起她向書房深處走去……
第511章 3.130
羊一坨就盤腿坐在軟蒲上,仰頭不眨眼瞧著他慢慢撕下他的偽裝——羊心裡嘆氣,這樣這樣好看的人兒是得再披一層人皮才能在這個凡塵俗世過活,要不容易出事,都沉迷看他的臉去了,開車的出車禍,走路的摔倒,墮樓,墜河……她也是想像力豐富,想太多。
他睨她一眼,「你也沒什麼特別,和這些個俗人有什麼區別。」極不屑,指的是她瞧著不眨眼的傻樣兒;但就算這般睥睨,那眉眼、那唇角,美得叫人窒息!羊起身跪著摸上他的臉,這般稀得,迷戀地卻說「還是有區別的,你這麼稀罕我乃不就是特別。」她貪迷的樣子,偏偏又是這般傲嬌的口氣,著實也是可愛。他不禁哼笑,推下她也跟著俯身而來……她說得也沒錯呀,她就這點特別,他一試過,再其他任何濃郁的乃味兒都勾不住他了,仿若終於找著正主兒,只認準她了……
「你真名叫什麼,」
他一開始並不答,不知是沉溺吸中,還是不想告訴她,
羊也是個磨人精,就一直問,終還是把他問煩了,
「沒名字,法號禾子。」
「禾子……」她這聲兒可能把人嬌膩至地獄,但,「多大了,」還能問?他不再給她能思考的餘地了……
可是,把人都逼瘋到那個地步了,包括她,也包括他自己,什麼都做了,最後一步,他愣是沒做!
羊都握拳死命捶闖,哭得聲音嘶啞,身體攪曲得——你曉得他幹了件什麼事兒!他端來一大盆冷水整盆「澆熄」到她身上!
羊那一刻真能再次死去!
羊小聲嗚咽,她還是特別的,這樣的對沖,極滾燙至極寒凜,壯漢也會暈厥過去,她沒有!她蜷縮一團,濕發粘在臉唇邊,眯眼依舊看著那方的他……這樣的她也是極致要命的,沒人過得了她眼眸里的這一關,如何做到至此:裡頭既有恨怒,又有嬌憐迷戀……之所以能這樣,肯定是他也不會好過,他往他自己身上澆下的水更寒更冽,他合眼靠坐在那邊牆邊,眉心輕蹙,但就似一心在,求生,是的,求生……難道,真做到最後一步,就要了他的命?羊哀怨地想。
漫長的一夜過去了,她到底是異類,竟然那麼還睡著了,還睡得很香甜,雖說似至死沒得到滿足,但,畢竟也嘗甜頭了,睡得很好,沒發燒,沒生病。
再醒來,身旁有幾重侍者伺候,洗了痛快澡,穿上乾淨衣,喝了暖暖的粥。那個當時領她去書房的張九聽來說,「姑娘,你昨兒也太不小心,怎麼掉進水池子裡去了,得虧救起來及時……」羊邊喝粥邊小小噘嘴,曉得這是他對外的說辭,就是心裡嘀咕,他這一府的人曉不曉得他的底細呢,這個他的近身老僕曉得不?羊估摸沒有一個人知道!他這個「妖怪」和自己這個「妖怪」是兩極的區別:他獨來獨往還能霸世至此;而她呢,被多少人呵護著,還是操蛋沒用得狀況連連……
嫣之美也來她床前哭兮兮,描述了昨晚「她被從水裡救起」的驚險,嚇壞了他,「您要有個閃失,我怎麼跟小梅助交代呀!」
羊問「昨兒你唱戲了?」
嫣之美點點頭,「唱了啊,」又立即解釋,「張總管說府里的幾個大醫在身旁照看您,說您沒大礙,我才……」羊嘟嘴,她哪裡是介意嫣之美「不管她」還去唱戲,她腹誹的是,他這個「妖怪」道行功力是比自己強多了,她睡得呼呼神,他竟然還能施回偽裝重回「佟先生」,去前廳宴客……
直到她離開王府,都沒再見他一眼,包括他以「佟先生」的身份過來「慰問慰問」都沒有。
……
她到底還是特別的,
要真是凡夫俗子,真見到他真顏,是可能想瘋想入魔的,總恍惚間見到這絕世美顏,不信,夢裡嗎,每日就在求證中瘋狂想再見一面,再嗑,嗑丟了命都不惜!
她著實是當時迷戀,也容易看著移不開眼,但一旦不見了,也就「過眼雲煙」了,跟她從前喜愛的任何一樣東西沒什麼兩樣,放下後也能忘,也能丟腦後——所以歸根結底,她還是極致自私,能牽著她心走的,只有她自己,這世上,再沒有能叫她真正沉得進去的所在……
這幾天她比較掛心的還是荀小勻,因為自那天她從王府回來,就不見小勻。
戲班兒的人說小勻老家出了點事,他回去處理了,那日羊才沒放心上;可這麼幾天了,給他去電話,也頻頻轉入語音,說他忙,稍後再回話。羊想關心幫忙,都沒個頭緒可咋辦……
相府,
梁相親自下廚,正在做一道「乾絲」。
這是一種特製的豆腐乾,較大而方,用薄刃快刀片成薄片,再切為細絲,就是乾絲了。講究一塊豆腐乾要片十六片,切絲細如馬尾,一根不斷。
梁相身材保持恁得好,襯衣扎在西褲里,腰窄雅致;手形也好看,握刀見手背經脈絡淨而有力,這是一雙掌握乾坤之手,如今片絲也是井井有條,
「我老家淮州就有吃早茶的習慣,人說淮州人『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披』,你曉得什麼意思,」問趴一邊看他切片的小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