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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6:56:11 作者: 喜了
是呀,剛兒老梅不正在電話那頭麼,見這種情形,心知肚明著呢,大發雷霆。羊是不占理的,又拗不過他,就嚷了句「你快回來!」電話掛了。梅粒都暗笑,他老子這回再忍不住不回來見她了吧,得趕著回來訓她呀。
有什麼辦法不辦法,人拖出去這事兒就能立即沒影兒,甭說今後叫楊堯「抹去『高鮮』這道記憶」,就是在場所有驚見的旁觀者都能一併「失憶閉嘴」,因為,畢竟「高鮮」這個人馬上都要銷聲匿跡,「她」不過代表羊的一個「秘而不宣」的生活階段罷了……
對楊堯而言,你和她確實之間有道「深深地終不可逾越的鴻溝」,錯不在你,只在你不了解她。或許,抹去記憶是好事,因為不僅僅此一刻你「失去理智」的不顧一切,今後再回頭看註定是傷痛;再就是,接下來,你女友「雪上加霜」式地「揭露」,只怕叫你再無處可藏,無路可走……
是的,前兒說得之後跟在他車後尾隨而來的,正是他女友陳珊。
正在幾人要把他拖走,一個女人跑了進來,也是情緒激動得很,哭著又護他又嚷著,「你走火入魔了楊堯!這樣不要臉的小姑娘值得你拋卻自尊在這裡丟人現眼嗎!——」「啪!!」好響亮一耳光,楊堯這一巴掌簡直把他女友徹底打瘋,女人也衝過來對他拳打腳踢,哭得哦「我就知道你對她入魔了,她所有的作業本、卷子你全留著,改了一遍又一遍!……」
這場鬧劇——是呀,羊眼裡就是鬧劇!她何錯之有?她招惹誰了?羊幾乎是憤怒地跳下高腳椅走出去,對,並沒跑,跑什麼,她才不是個「十六歲任人一羞辱就哭」的「小姑娘」,就是氣憤,就是覺得這些人真無理取鬧!
她愈是這樣「目中無人」,愈得人心呀!聽聽那身後楊堯的嘶喊「高鮮!你真不該看上世俗這些物質俗物!你根本就不該屬於這裡……」
羊走出去了,坐那兒的梅粒卻一直沒動,當他聽到他喊出的這句,梅粒似沉了口氣,這才眼色沉沉走來——是的,這發生的,他何嘗不覺得更無所謂?都是鼠輩,痴心妄想,哪裡入得了他的眼!
但,他這句「你根本就不該屬於這裡」刺痛了梅粒的心!羊可是才「死」過……
梅粒雙手背後,離他有一步遠,
「她不該屬於這裡,該屬於哪裡?喜愛可以,但千萬不要把『自以為是』當成『理所當然』,她能看得上咱們這些世俗俗物,願意待在這裡已經是恩福了,包括我,」梅粒抬手點了點自己心口,「都無權口舌她的選擇。」再次雙手背後,梅粒轉身望向她離開的方向,幽幽說了句,「對她,最不需要就是『自大』,她屬於哪裡只有她自己說得算……」
或許,梅粒這番話才說出了他自己的真心厚願:是呀,經歷羊這次「死而復生」,梅粒徹底明白了一個道理,對羊,你就得謙卑!縱容她並非僅僅是珍愛她,而更多的根本就是「討好」,就是「卑微的挽留」!或許命運要帶走羊,但只要羊「不願走」,梅粒相信她是有法子「留下來」的!——所以,從前父親說得也對也不對,羊對「命運」的抗爭顯得「怯弱服軟」,其實,那還是這裡沒有「足夠的留戀」留得住她,梅粒相信,這塵世,有她的刻骨銘心了,羊一定留的下來!
某種方面而言,梅粒對羊,似悟了——嘿嘿,所以再接下來,梅粒「包容心」更大了,要從前,像楊堯這鬧一場,梅粒得饒了他?這次,對楊堯他到真算「網開一面」,起碼沒暴力傷害;但,他那個女友可沒躲過,她罵羊的每個字梅粒可記著呢,拔了她滿口牙……梅粒知道自己這輩子造孽不少,但,他認了。
「高鮮」的身份著實待不住了,羊也著實不想再上學,如她所願,這次,她想要個「什麼樣兒的身份」她自己選,梁相和梅帥都任著了。
其實對於今後,羊自個兒也沒個準兒,她本就是個「享受當下」的主兒,
不過,一旦「選擇權」在自己手上了,羊可就「亂用」起來:你猜她想幹嘛!對,她就想混戲班了!跟著荀小勻「貼身追星」多好!
一說出來,多多和梅粒是沒意見,梁相和梅帥是頻頻搖頭哇,但,有什麼辦法,說好她自己選,若還「橫加干涉」她更鬧不下地!
這次羊給自己取了個名字:王羔。羊多了四點,她自己哀怨說這是「水深火熱的羊」,哪個聽了不想翻白眼,但她高興就好。
過完還是她從前的「生日」,十七的王羔正式入戲班咯!
第501章 3.120
北華路的小林公館很有名,當然不止這裡從前是林學摩藏「小喬」的地方,更是他們那大名鼎鼎的混帳兒子林戴蘭抹脖子上吊自殺的「兇案現場」!如今這裡屬後備署管,做了俱樂部。
梅粒撐著傘拾級而上,唇微彎,因為想到林戴蘭的一些軼事:
說林戴蘭有個怪癖,他喜歡的女人全都沒有兄弟。維音的母親只生了她一個女兒;蔣淑華的母親生了四個孩子,全是女兒;牧小曼的母親生的孩子倒是有男有女一共九個,但八個早夭,只牧小曼一人獨活:刑幼琴有好幾個兄弟,可是,林戴蘭毅然跟她離婚了。
按常理推斷,林戴蘭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怕娘家兄弟揍他。妹夫和舅子的關係一般很緊張,甚至兵戎相見,比如劉備和他的大舅哥孫權。但林戴蘭沒有這個煩惱,他與舅子們的關係,用不恰當的詞描述,是如膠似漆、難捨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