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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6:56:11 作者: 喜了
小勻其實也不敢肯定,但,他第一次清醒後「被逼唱戲」那會兒,確實聞著羊的「味兒」了呀!是的,捧他的萬萬千,羊肯定是很特殊的那個,除了她是唯一吃過他「獨家配方」的人,她送的花最美,卻永遠坐在最角落處,可小勻還是能捕捉到她最「難以形容」的面龐,羊懂戲,也如痴如醉,偏偏是唯一那個「聽」比「唱」更美更迷人的人……
「我不確定,可我感覺她前幾天才來聽過我唱戲,還送了我好些牡丹,圍滿了床……」
「你沒看見她?!」梅粒都站起身手指顫抖了!
「我才醒,眼被蒙著,但她身上的味兒……」
要從前,小勻敢說到「她身上的味兒」梅粒不得撕爛他的嘴!可現在——梅粒眼通紅望去多多,多多同樣腰杆直挺著,手上編織的「靈芝」掉到地上……
這是她可憐的墳堆子第三次被掘開了吧,
打開後自是叫梅粒跳腳啊!他是哭好還是笑好,是罵娘好還是抱頭痛哭好……總之,梅粒直跳,使勁兒踢那墓碑,最後,站在山巔大喊出「羊啊!!」
多多連後退好幾步,怔愣站那兒,人一推就倒那種!他首先想哭,羊沒死?羊沒死!!也真掉淚了,接著就是頭皮發麻,手腳俱涼,進而又立即發熱發燙,心上湧上無比無比的憤怒!!柯秒,柯秒!!他想叫他碎屍萬段!!
多多走至天際魚白處,頂著山頂漸起的晨涼之風,神態冷凌得哦……
兩個都不好過,但兩個都沒失去理智,直到天兒漸亮,玉山山頂完全恢復原樣,羊的墓再次「如初」,且大典照常,轟轟咧咧,不過細尋,尋不著他二人的身影了吧……
……
佟話沒想到多多會親自上門來找他!
多多一襲極樸素的均莊,人看著消瘦些,進來,對他行了均里,「佟助,我是來向你賠禮的,這段兒咱們有些誤會確實得說清楚。」
敘述了柯秒如何「嫁禍」梅粒和自己殘害荀小勻的事實,
「不否認一開始梅粒看顧著荀小勻,只因羊從前特別愛聽他的戲。你也清楚,羊生前和柯秒也有牽扯…我以為,這些伴隨著羊的離世都會塵土歸掩……」
立在窗邊的多多聲音輕緩,說著的,不見悲但見殤,畢竟對外,他和王羊是沒有「直接瓜葛」的,僅因羊從前是他相府的「至寶」……
這邊,
背對多多,看著窗外的佟話始終不言一句。
但愈是這樣,多多愈是有把握,佟話輕饒不了柯秒!
何況,多多就是鑽人心下刀的蛇信子,「柯秒看來也是愛屋及烏了吧,羊從前的一切包括念想都要占為己有,他對荀小勻是動了真心,即叫他怕他也離不開他,」多多接下來這句算真「快狠准」地刺向佟話心懷,「荀小勻看來準備在西京安家了,我試圖助他回京,他不願……」
多多滿意離宮,事實,接下來的發展也「十分合意」!
佟話下手了,
他「名正言順」先「出其不意」用迷暈的方式將柯秒「強行綁去」筱州莫子山!畢竟就算柯秒醒來發再大的怒意,也「有情可原」:他姐正「移陵」至莫子山「裴古皇陵」,雖秒秒明確表示過自己不會跟去「遺陵祭奠」——是呀,秒秒心上只有羊,特別是「羊才復生」這樣的關鍵時期,他哪裡肯離開羊一步!
所以佟話也「有理」針對他的發火呀:「正是你不願,我才用這種極端的方式把你綁來……」
好,支走柯秒,佟話就可以專心「奪回荀小勻」了。
當然,利用「佟話支走柯秒」,多多和梅粒也可以專心尋羊了!!
第494章 3.113
這兩天柯秒不在,羊倒也沒覺不正常,他是「大人」有時候要出差,有時候公務繁忙,再說柯秒特別把她安排得「狡兔三窟」,兩人也不是天天膩一塊兒。
再說,這些時羊在校除了學習,確實多了點樂趣:她參加了一個興趣小組,肯定還是合她的老味口,講戲曲的。
說實話聽了幾節課就沒那大興致了,那老師還沒她懂得多,哄小孩兒的,一丁點沒把「戲的韻味兒」給講出來,更甭提「演示」得唱那幾句,簡直「傷耳朵」。但是有什麼辦法,這可是「無聊學習」里唯一一點曙光,羊只得堅持。
這個周末,興趣小組有外出活動,去看一個有關「戲曲演變」的畫展,
有幾幅畫倒挺得羊心,她在跟前駐足良久:
一幅畫的是個肚兜兒,
過去誰家生了小孩,等數月之後孩子可以獨自坐了,就給戴上一個肚兜,一來為防止口涎,俗稱哈喇子流得哪都是;二來是老人都認為孩子銅頭鐵腿囊肚子,肚臍怕涼,一著涼就躥稀;再有是肚兜遮不嚴實,拉撒自如,但它多少能遮點羞,雖說孩子不在乎,但大人也不能太那個了。
肚兜設計非常科學,最初就是一個菱形,上面給一剪子,成為五邊形,最上面直邊兩角拴上一根繩子,往脖子上一套,餘下三角想怎麼就怎麼。後來肚兜改進得美化一些,下擺圓了,再繡上鯉魚龍門,鴛鴦戲水什麼的,文化含義一出現,肚兜就大人也可以戴了。
羊就有肚兜兒,還不止一件,全是戲曲風濃郁,可惜她這一「死」,卻是一件也沒帶出來……羊戴肚兜兒可就風情不一樣咯…肚兜舊稱也為抹胸,南唐李煜就寫過:雙鬟不整雲憔悴,淚沾紅抹胸。景象寫得十分可人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