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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6:56:11 作者: 喜了
之後兩人都不提羊了,聊些「正事」,
「馬上是梅叔叔的生日,我父親這些時都念叨著,下個月梅叔來京受賢,父親專門在府上準備了一桌慶賀宴,正好也為他親生,都是家裡人,家常菜,你回去代為向梅叔轉達一下啊。」
「好,我先在此謝過梁相勝意。」梅粒瀟灑地拿起酒杯朝多多一敬,一飲而盡;多多笑,也爽快喝了一杯。
「對了,」多多拿起筷子邊捻了一小筷子魚肉放進餐碟里,似聊家常地聊道,「這個慶賀宴父親可用心,還專門準備了『木蘭舞』呢,」多多笑說,
「『木蘭舞』?」果然,梅粒那頭一頓,看過來,
多多卻沒看他,拿起醬汁澆在魚肉上,無論器具還是手法,都精緻。當然,還有他這個人。聲、形、意態……多多真是人間孤品的神魔,如何這樣養人眼!
「是呀,也也可是這個舞的首發是吧,小時候,她隨便幾個動作,梅叔就大讚『好姑娘,有花木蘭的氣魄』,所以呀,這個舞就按著這個名兒……」多多這才放下筷碟,笑得好溫暖,「小粒,那天也也也會回來,為梅叔獻舞一段,賀他生辰,祝他凱旋升級。」
對面,
梅粒手裡雖還拿著筷子,人卻早已似僵冷了一般,停怔在那裡!
多多如常品嘗細嫩爽滑的魚肉,唇角微翹,似那陽春最美的醉牡丹,都是愜意。
是呀,
他能「轄制」小粒的,實在太多太多了,
看看,還只說了一個「也也」,小粒的魂不就收回一大半了……
請假報備,明日出遊,可能停更一天哈。
第442章 3.61
也也是誰?
也也是多多的表妹,也就是他舅韋琪方的獨生女韋贊也。
這個女孩兒從小就是個神女,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可惜十五歲那年一場火,燻瞎了一隻眼,至此遠去海外。
韋贊也是梅粒看上去在感情上過不去的一道坎:為她,在父親梅小兵跟前跪下連磕三頭,要拋家舍業地跟著遠走……韋贊也卻拒絕了他,至此二人形同陌路。
所以多多這刀猝不及防「殺」得狠准,直到羊返回飯桌,梅粒才看上去緩過來些,但,高盎的興致顯然已沒剛才那樣濃烈,人,深沉了許多……
得虧羊這頓飯吃得也難受,她是從來不會輕易「關切」到旁人的,人家的情緒起落只要不與她相干,她也甚不在意。早早要走。
「好,我送你。」她一起身,梅粒也起身拿起她的包。羊卻拉回她的包帶,小聲,「你們還有可聊的,不用你送,我還有點別的事兒。」梅粒聽後,笑笑,「你也沒吃多少,餓了怎麼辦。」不過手是鬆開包兒了。「還餓得死我不成。」羊噘嘴一嘟囔,走了。梅粒就靠在桌邊看著她走遠……是沒見,身後,多多雖說眼神清淡,何嘗不是也看著她離去……
羊走出來後可算通氣兒了,她單手叉腰在門口等了會兒,攔了輛車,去她想去的地兒了,
哪兒呀?
一間就開在「孟德堂」旁的小雜貨鋪。
她前兒從孟德堂聽戲出來,路過進去逛過這間小雜貨鋪,在裡面還買了個火爐子,甚是滿意。這會兒閒,她還想去逛逛,看能不能再淘到點好東西。
喜歡這間小雜貨鋪是因為它店裡掛著一首白居易的《問劉十九》:「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灑脫又溫暖的感覺。
老闆是個老頭子,一旁還營業一個修表的小鋪子,他胖胖的身子總趴那兒修鐘錶,來了客挑著什麼好的,從來不講價,你覺得貴了,要跟他討還討還,他張嘴就惡劣態度,「買不起就放下。」慪死人!所以羊見此,花了三百塊買了那個火爐子回去,被柯秒罵慘,說她有錢燒的,這種爐子不過被人為做舊,還特別不精細,做舊得超級敷衍,丟地攤上三百塊可以買十個!
羊咬唇「我就喜歡」,柯秒還能咋辦,使勁兒點了下她腦袋殼,「傻啦吧唧。」是呀,多少錢也買不來「她喜歡」呀。
羊在裡頭慢慢逛,
這會兒確實又看上一個稀罕玩意兒了,
兩面鼓的樣子,上頭手繪臉譜,一面霸氣一面嬌媚,看標籤上寫,叫「霸王別姬」。
羊捧著走到老闆跟前,「這多少錢,」
老闆單眼戴著放大鏡,稍抬頭,這隻眼瞧過來一眼,「三千,」
饒是羊再喜歡也是咋舌,這麼貴?
可她不死心呀,
「這是個什麼東西呀,」
「這,可稀奇,叫胸暖,冬天你貼胸口那兒超暖和。當然,你看它是兩面不,用兩個人的胸口捂著,能給你捂出汗。」老闆手裡繼續撥弄錶盤,沒抬頭說。感覺就有點瞎白活。
「是嗎,」可羊相信!——是呀,千金難買她喜歡,這玩意兒她一眼瞧見,就要「占為己有」!
三千就三千,羊瀟灑刷卡立即就「占為己有」了。
好,也不是「一時新鮮」,反正買了後放包里,之後她新交的戲友又打來電話約她一同看戲,這玩意兒就忘腦後了。直到晚上回家,再翻出來又來了勁兒,就捂在胸口喜歡不得了的樣兒啊……
「啥玩意兒,捂那兒幹嘛,」柯秒回來就看見她這又甜又蠢的樣子——有時候真不曉得說她什麼好,羊私下裡時而單純幼稚至極,跟她那「天資聰明」的金腦殼極為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