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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6:56:11 作者: 喜了
不過小兵依舊在氣頭上,沒有說「法外容情」的,一馬鞭就呼了過去!
果真,梅粒躲都不躲,立馬,從臉龐到脖子一道深紅血梗!
「巳……」許咨存等想上前攔著的,可,這回不同上次有羊在場了——那次實屬唯一一次意外,什麼時候說巳另發怒,誰敢上去阻攔的?沒有。就那麼一次了。
「說!你現在還把國法當國法嗎,敢上景焗直接搶人——你對得起你這身菌置嗎!」
「我對不起您,但對得起自己的心。」梅粒說,
巳另更是火冒三丈,揚起鞭子又要落下,
梅粒望向父親,「再怎麼定罪,您也得聽聽我的心裡話吧,光聽程春一面之詞,不了解真相,叫我挨這第二鞭子,不能服!」
小兵手直顫,指著他,「那你說!什麼理由能叫你以身試法!」
「那個男孩兒是王羊的弟弟……」於是說了經過。梅粒始終站那兒不動,說得全是由心之言,「羊兒去京里,留她唯一這個弟弟在西京。一個孩子,是犯多大的錯兒了?他一州之長,自己兒子沒管教好,跑了,駕駕就是給他去捎個信兒,怎麼就無辜要拉去焗子裡被審問?羊兒要知道了,該多傷心!哦,她弟弟就該這麼被欺負?」說著,梅粒自己都越想越氣,心中一劑毒針刺一般,悔得很,沒給程春該有的教訓!
光只聽到第一句,「那個男孩兒是王羊的弟弟」,明顯,巳令就有一怔!拿鞭子的手都往下落了些。再一聽事情經過,拿鞭子手徹底垂下。
梅粒眼睛看向一旁,再退去些沉戾,染上些心疼,「羊兒說過在這世上她就兩個親人,把她養大的叔兒還在坐牢,叔兒就這麼一個兒子,她也就這麼一個弟弟……我堅決不會叫她姐弟白受這些欺負。」
巳另望著兒子,特別是聽到最後一句,看來原本是想再訓斥的,但,終還是扭頭走去窗邊,鞭子也丟在桌上,似深深沉了口氣,雙手叉腰,就一直望著窗外,估摸也在整理情緒。
這時,許咨存悄悄抬手招呼鍾興等出去了,臨走前,又輕輕拍了拍梅粒,小聲,「好生說。」梅粒輕點頭。許咨存望著他臉龐脖子上那道紅梗,本想叫他及時處理處理,但一想,這會兒估摸這爺倆兒都顧不上這了,再說,叫巳另眼見著兒子這樣,加上有羊的因素夾雜其間,肯定不得再動手了吧……
果然,許久,巳另終轉過頭來,望了眼兒子,
「即使這樣,這一鞭子你挨著也不冤,再如何,硬闖景焗就是不對!」
梅粒不吭聲,始終看向一旁,眼裡還是恨與心疼雜糅。
巳另也只得輕沉口氣,還是望見他臉龐脖子那道鮮紅梗了,但也不想慣著,只擺擺手,「滾!再耍混氣試試。」
梅粒扭頭就走出去了。
好,這兒子走了,巳另才算真嘆口氣出來,都是什麼事兒!不過……王羊的弟弟……巳另搖搖頭,一個小孩子,支身一人也沒人身旁看顧,是不好。
……
一職門口對向車道旁,停著一輛車。今兒來,梅帥特別沒用吉普,用的是輛普通轎車。
「誒,放學了。」許咨存說,
梅帥一點頭,駕駛位的鐘興趕緊下車跑去門口了。
過了會兒吧,
「是他吧,」見那頭鍾興攔著一個男孩兒說著什麼,梅帥都坐起了身!
副駕的許咨存也仔細瞧了會兒,「是吧,」就算來之前,其實把駕駕在校的情況都摸了一遍,但畢竟都是第一次見本人,誰也不熟悉。
見鍾興一手扶著男孩兒走來,越走越近,巳令的眼睛就沒離開他,忽然笑著說了句,「長得真好。」
「是呀,」許咨存也是笑,「真靈氣兒一孩子。」
不過,當車門打開,鍾興把他請進后座,巳令已經恢復威嚴,一副穩重打量。
伸頭進來的駕駕,一見他,也是稍一頓——說起來,駕駕喜歡軍事,是個地道的軍迷呢,望見梅帥一身帥服,自是怔愣了下。心底,其實他也不清楚這位是誰,為什麼找到他。只不過駕駕本就是個小惡魔,渾不怕的主兒,兵來將擋唄,誰請他,又是這麼客氣地請,他當然上臉過來看看。
梅帥打量他,
他還不是在打量梅帥,真是小惡魔,心裡對這一身欣羨不已,但面上就是「美好又單純」的樣子,鎮定至極!
梅帥是什麼道行,自是看透這小子雖靈氣兒十足,絕對不是個老實乖巧貨,跟他姐一樣,小機靈鬼!
「堂堂正正男兒,戴個什麼耳釘。」猜巳另首先就看不慣這。確實,梅帥就覺著這隻銀骷髏耳釘刺眼。
許咨存都心裡暗道,這孩子是真機靈。只見駕駕抬手當即就取下耳釘,「戴耳釘也不妨礙做堂堂正正男兒。」雖這麼說,到底還是聽話的,耳釘取下放褲子荷包里,這才直問,「您哪位,找我幹嘛。」
「我是梅小兵,以後你大小事我都管著了,你就是我一個兵了。」梅帥也是乾脆。是呀,他能親自過來接駕駕,哪裡還僅是口頭上「你是我一個兵」,簡直就是已經把他當小兒子看了!
「憑什麼呀,」瞧出駕駕的不凡了吧,一般男孩兒聽到這不是驚訝就是反叛。他笑起來,問的語氣反叛,但態度有調侃又有商量,
「就憑你不老實,人一個男孩兒離家了,你好好兒跟人家長坦白了不成,非要還刺激人家。」梅帥其實也在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