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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6:56:11 作者: 喜了
    牌桌上的多多——哦,這才是這群人里的頭兒。他懶懶抬手招招,男人抱著她趕緊走去牌桌邊坐著,

    多多拿起一顆麻將子兒摩挲著玩兒,「你來這邊也是打牌玩兒吧,」

    「是的,」王羊乖乖打,

    「牌打得好不好,」

    「不知道。」

    「不知道?」

    「輸贏都有,感覺都是憑運氣,真是牌技不曉得好不好。」她這說得半真半假的,

    「嗯,那我們玩一局,你得胡個大的,就放你走。」多多說。

    王羊咬唇,這可是「生死一局」,其實她有把握,這貨小學就是牌簍子,精算著呢。

    她要打牌了,得坐正,這麼還坐他腿上自然不方便。她望向男人,眼裡欲言又止模樣,意思就是能放開她麼,

    男人握著她腰身一轉,還是不放,頭還嗑她肩頭,「你打,我保證不多嘴。」

    旁的男人都笑,小粒這是真「愛不釋手」咋滴啦?

    謝謝給沒頭沒腦投小鑽石喲,嘻嘻。

    第385章 3.4

    咋了,她贏了。你說話算話就得放她走。

    抱著她的還不捨得,不鬆手,「再來一盤再來一盤,」

    發話的倒是個有言有信的,「你走吧。」

    王羊立即起身,小粒還緊了緊,王羊一扭身,從後頭這個角度看著實身段美,小粒嬉笑地鬆了手。

    王羊小跑出來,徑直回自己包房,牌友們問「你掉馬桶里去了,搞這半天?」卻見她拎起包兒就走。「誒誒,羊子!」「羊兒!」喊她,她直擺手「有急事有急事,下回約。」牌友們多掃興,有女伴在她臨走前還使勁兒打了下她屁股!

    她是連自己車都不敢開,打了輛車就跑了。其實,人家也沒出來追她。

    小粒是有些捨不得,牌桌上還是她倒下的那副牌,「我跟你們打了幾次眼色,你們怎麼看不懂。」

    人笑他,「多多都說放她走了,搞假有什麼意思,再說是她的火,該她贏。」

    小粒摸著這統一倒下的「將一色」,笑,「別說,她那爪子真會抓牌,這獨個八筒都被她摸到了。」

    一旁這個「小易」——就是那「糟摧殘」女人的正主兒,易惺,望向多多,「多多,小粒這是中邪的前兆,可得提早管管,別落我這麼個局面。」

    多多淺笑,小粒——全名梅粒,手指一彈那獨八筒,「笑話,老子才沒你這蠢!」

    易惺看似笑,眼睛裡也有些毒辣吧。不過還是敢怒不敢言。

    梅粒是西京景備司凌部梅小兵的兒子,是多多年幼就玩一起的玩伴,這裡頭最跟多多沒大沒小的就是他,何況這是在西京,他的地盤,不得更橫!

    好了,該說多多是誰了。

    多多,梁多。

    是如今一手遮天,首輔梁西銘的獨子。

    為人毒辣,和他父親一樣是個狠角色。

    梁西銘一女一兒,女兒梁善也是叫他一頭包,不做人偏做鬼,黃花大姑娘要去做人家的小,已被西銘趕出梁家。多多也鄙夷這個姐姐,賤!愛佟話要死,還不如死了算了。

    佟話又是誰?嗯,冤家路窄,梁西銘的頭號政敵。

    當今元首裴宸性情溫和,做事綿軟,這可不是主大局拿大事的料子。大權全掌在他女婿佟話手裡。

    如今公主裴青婭就剩一口氣了,元首僅此獨女,更是被打擊得振作不起來,事事更唯佟話是命!糟糕的是,元首一讜已然開始推動提前選舉,這是誓要把佟話推上去的節奏!首輔這邊自是極力反對,正是兩派鬥爭最焦灼的時刻……

    於是,此時多多低調來西京,名義上是他這些狗粑粑事,為「他的人」解決「女人背叛」問題。其實,替他老子拉攏梅小兵是真。所以這麼看,梅粒更得在他跟前「橫得開」。

    分開回到下榻處,

    易惺著實火氣出來,「多多,你瞧他狂那樣兒!他這是知道咱們有求於他老子啊。」易惺眼色陰沉,「信不信,他肯定有得意忘了形翻你頭上的時候。」

    多多回頭看他一眼,

    易惺一怔,也曉得自己失言了,火氣滅大半,輕聲,「我就是看不慣他……」

    「小粒是這樣,他一小就大吧咧咧,他父親那點魅力,他是一點兒也沒遺到。不過,」多多走來端起茶盞,「我喜歡直爽的人。陰險的,」撇開浮茶葉,「不得更傷腦子。」喝一口茶,多多一手拍了拍易惺,「消消氣兒,小粒這樣的,把喜好都擺在臉上,不是叫我更省心?」

    易惺也終於恢復平和,笑起來,「怎麼,那女的得找來。」

    多多安逸坐到沙發上,「我今晚就要見到她。」

    ……

    「近睹分明似儼然,遠觀自在若飛仙。他年得傍蟾宮客,不在梅邊在柳邊……」

    咿咿呀呀,好不鮮美之感,

    王羊如躺在軟綿的雲朵里,耳畔戲文如此熟悉,禁不住想跟著哼呀起來——但,知覺回籠,身上的痛感一下如鋼針釘在全身。還哼呀,王羊恨不能轉瞬痛哭尖叫!

    她猛地睜開眼!——立即知道發生了什麼,她被迷間了,而且對方肯定極不把她當人般的摧殘……

    畜生就與她面對面,和她挨得還這樣近,

    他閉著眼,王羊一眼也認出來,是下午牌桌上那個「頭兒」,多多。

    王羊不是善男信女,也算臉皮厚性子強,但,這會兒畢竟算遭了大欺負,還是忍不住流下眼淚。一方面身上疼啊,她從小就怕疼,蚊子叮一口多撓幾下都疼!再,這段時日她是不是處處受氣,柯秒那邊都還沒想出怎麼「扭轉局面」,現在又遭了這麼大的罪……越想越難過,眼淚也就流的越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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