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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6:56:11 作者: 喜了
    「沒事,紮雅兄弟,我們三個都在,保你一個還不行!」那頭,陽陽蹲在早已嚇得發抖的紮雅旁邊,努力安慰他。

    這邊,月亮緊緊跟著她哥,「哥!你到底怎麼做到的!」急切地問,小舞呢,站在窗邊,望著遠方,神情真是閒定。

    從小,他就跟著慶爺爺學巫蠱,

    有一條,在他慶爺爺身上表現得最淋漓盡致:皮囊里已朽木無救,皮囊外,卻光鮮不變!

    這人,症兆豈不明顯?若不是巫蠱大家,那就是有被巫蠱魘了的可能!

    遂,小舞決定一試,用了解咒語一探……沒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哎,這會兒三個貴胄孩子被「不知如何是好」地請在旁殿安坐,殊不知,地垣殿這頭常年照看「老溥皇」的一眾人完全腦袋懵了的也「不知如何是好」!肯定的呀,首要緊急告知宮裡呀!

    第257章 257

    溥皇親自駕到!

    「璟爸,」月亮跑過來。小璟環抱住女兒,望向兩個兒子,「你們這麼帶著妹妹亂跑,安心呀?」

    兒子們還沒開口,月亮抬起頭,「沒事的,璟爸,哥哥好厲害!」月亮那由衷佩服樣兒,小璟也是無奈,緊緊女兒肩頭,「以後可不能這麼亂來,大人多擔心!快回宮,老姑奶奶可激掛著你們。」

    「璟爸,我們再呆會兒看看行不,」陽陽機靈鬼雞賊樣兒,小璟輕輕點頭,「好哇,一會兒你媽就來了,問問她?」陽陽做鬼臉一聳肩「退縮」了。

    小璟這才看向大兒子,「快帶弟弟妹妹回去,別跟他們瞎說些什麼,別叫媽媽擔心啊。」特別強調「媽媽」。小舞還是懂事,點點頭,「是,父皇。」這是很正式的叫法了,說明聽進心裡去了。

    小璟親自送孩子們上了車,看他們安全離開才稍微鬆了口氣。不過,最艱難的還沒來,最擔心的,肯定還是銀河啊……

    「……家庭戲班的建立是一件很麻煩的事,不僅要多方物色優伶,延聘教習訓練女樂優童,還要由家班主人尋訪或自撰劇本,營造演出用的場所,或戲台,或廳堂,或戲船,此外還要為演出張羅筵席,探討技藝,參與競爭……這一切使得家班主人不能不把日常精力的極大一部分都耗費在崑曲上,並力求使自己也成為一個崑曲行家。」

    銀河最近的課程是在講「舞蹈與崑曲的聯繫」,六子在家看她書桌上攤的講義都是這些。

    坐在車裡,跟著徐樹的視頻看她講課,六子也不是第一回,每次聽都覺得享受。他心愛的女人在講台上侃侃而談,意態溫婉也灑脫,銀河到底是理科腦袋,邏輯關聯特別理順,加上她超強的感性認知表達,聽上去很愜意。

    不過今兒還是沒這個興致聽課的,六子親自來接她,心裡肯定也在打腹稿,一會兒怎麼跟她提西陵的事兒……

    徐樹從後門進來,銀河已經看見他了。見他坐下後掏出手機對著自己,也就知道六子來了,在樓下車裡等著。倒沒覺著會是什麼重要的事兒,六子常這麼做。

    「老師,」一個學生舉手,「在以往的中國戲曲史研究上,這種家庭戲班常常被斥之為『世紀末』士大夫階層奢侈、糜爛的生活表徵,您怎麼看。」

    銀河推推眼鏡兒,你瞧瞧,其實她女兒就跟她一個樣兒!

    「這個說法其實是以社會學取代了戲劇學。單從戲劇學的視角來看,家庭戲班呈現了崑曲藝術社會滲透力的某種極致,也透露出崑曲藝術的美學結構與我國宗法倫理社會結構之間的深層對應,與庭院式演出空間之間的深層對應,與士大夫文化心態之間的深層對應……」

    同學們都在做筆記,銀河也細心地在電子白板上做略點表述。

    下課鈴響,一些同學離座出去休息,一些同學筆記還沒做完,銀河也沒急於走,而是耐心等待所有同學都完成好筆記後才開始收拾自己的講義夾,以及關閉課件。

    她從前門走出來,徐樹在電梯口等她,銀河微笑著走過來,「久等了。」

    徐樹笑著,把手機遞給她,銀河望見裡頭的六子朝她招手,「快下來,等你啊。」

    銀河把手機遞還給徐樹,「今天沒什麼事兒是吧,來這麼早接我。」

    「嗯,得空兒。」上來前,六子囑咐過他,先別講事兒,如常接她。

    等銀河回辦公室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和徐樹一起走向停在人少的道旁的車。

    六子已經下車為她打開車門,銀河見他還穿著將服,還開玩笑拍拍他肩頭,「快上車,別叫他們瞧見咱們帥翻天的參長大人。」這要從前,六子肯定比她還瘋,今兒就是笑笑,扶著她腰進去,「是咯,快進去。」

    可不,他連正式場合正接見人的將服都來不及換下,就趕著來接她,足說明,當得到西陵那邊傳來的消息時,六子該多揪心著急!

    上了車,卻沒見徐樹立即開車——再見六子那么小心瞄著她,銀河敏感,自是笑容也沒了,「出什麼事兒了!」

    她就是個操心的命,就是因為明曉得她這樣,六子才格外小心撒,趕緊環住她,「是有事,但是說起來也是好事,你聽了,一不能太激動,二,別哭。」

    這麼聽了還不急死她!銀河抓住他的手,「你快說呀!」

    六子望著她,「河兒,十六世溥皇還沒死,他那會兒也被昌慶魘了,而且魘得最深,當時,我和小璟那個情況,就一直瞞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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