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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6:56:11 作者: 喜了
    胡育顏扶著她的腰,「好了,曉得你是文化人,瞧不起大官人大商賈,」伸手打她點來點去的手指,

    「就是文化人,就瞧不起你們這些有點屁錢為所欲為的……」雪銀河又抽出來指他,

    胡育顏作勢聞聞她嘴邊兒,「沒吃檸檬喝醋啊,怎麼酸里酸氣的,」握著她指腹輕輕搖,

    兩人一路逛到直升機跟前,飛走了。

    到了哪兒?上海喲。

    如果把城市比成一個人,那上海是全世界的情人。大家對她又愛又恨,愛她的人不一定真的擁有她,恨她的人也不一定對她不感興趣。

    大家都知道上海是個漂亮情人,就是有時候穿得很糟糕,比如一頂東方明珠的高帽子,亂來的。還好人天生麗質,一頂帽子還不至於毀容。

    這點看,雪銀河還真像上海呢。

    第35章 35

    你想像不到的,這樣的市井弄堂里藏著如此大的資金流。——嗯,唯有賭場有這樣的「氣魄」了。

    屋子不是獨立的,是一排長樓中的一戶。這排長樓不知是姓余的這家哪一代祖先建造的,因為牌樓上斑駁掛著「余宅」。長樓朝南,分七個單元,東邊三個,西邊三個,中間一個是公共活動場所,叫「堂前」,應該是安置祖宗牌位和祭祀的地方。小賭場在緊挨「堂前」的西邊第一家,進出的門戶要通過「堂前」。從格局看,應該是這排樓中最重要的一個單元,估計在建樓之初,它屬於長子、大房。

    原來胡育顏在上海臨時組了這麼個小賭場,均周末營業。他對雪銀河說不是這邊臨時缺人手,不會帶她來。雪銀河已經來了也沒想跟他爭叨了,他們的本質關係就是「僱主與長工」,多說矯情。

    只是叫雪銀河想不到的是,這次她不是來干清潔老本行的,提檔了,叫她做莊家發牌的。

    照樣給她戴上面具,穿上了老上海旗袍,條紋旗袍簡約不簡單,凹凸有致,姿態嫵媚,真的,連背影都那麼好看!

    就一桌,賭資進出都在千萬,

    玩的21點。

    雪銀河是學數學的,她其實可以用超專業的數學知識告訴你:21點其實是最容易被數學家欺負的遊戲!

    她那段兒在小賭場也呆不少時了,看盡炎涼,也看透套路。

    作為一個理科學霸,也出於她旺盛的好奇心,她掃教學樓之於還專門研究過21點:

    1931年,美國內華達州宣布賭博合法化,21點開始公開出現在賭博俱樂部,一舉成為繼骰子遊戲後最風行的莊家遊戲。

    之所以將21點說成是賭場最容易贏錢的遊戲,是因為在掌握最佳策略的情況下,玩家勝率高達49%。而最佳策略也不難掌握,其實就是「算概率」。

    假設玩家初始牌點數為12點,莊家明牌為7,計算拿牌與結束拿牌兩種選擇的勝率。

    譬如選結束拿牌(Stand)時,獲勝情況僅一種:

    莊家爆牌,設概率為P(S)

    莊家的另一張牌有13種可能性,概率計算如下

    F(T+7)時,莊家不抽牌則不爆牌,不考慮

    (以T代表10、J、Q、K)

    F(9+7)時,抽中6~T則爆牌,F(9+7)=8/13

    ……

    以此類推,最終P(S)=∑F=0.26231

    好吧,俺們這些數學白痴搞不懂他們的腦子,但雪銀河絕對可以算得精,不過好在她不好這,要不鋌而走險搞起這些巧賺大錢,可就叫人著急了。

    中場休息,雪銀河被引到東邊第一屋也喝水休息休息。

    裡頭除了胡育顏,徐群也在,

    見都是熟人,雪銀河就摘了面具,接過徐群遞過來的溫水杯,裡頭泡著各色養生清火物,枸杞呀金銀花呀菊花呀。她走到一邊沙發窩著喝一口茶水閉目養神,懶得聽他兩說賭桌上賭徒的情況。

    在她眼裡,這都是些大傻子,賭啥呀,賭得過莊家嗎,

    還是用數學知識說話:

    舉一個彩民投注特碼單雙的例子:

    每一次投注單雙,若莊家的賠率是2的話。投注正確賭徒能贏1(這裡不說具體數額,1為一個單位),錯就輸1。每一期的開獎是隨機的,每次投注時概率都是50%。則每局投注的期望值是0。賭徒這裡賭的是運氣,若是運氣好的話,能贏錢,運氣差則輸,但並不改變期望值為0的性質。

    賭徒每一次投注,其實就是與莊家或賭場賭博。每投注一次,輸贏的概率各是50%。而實際賭博中,賭徒的資金是有限的,遇上連輸的時候,就抵抗不起輸的風險,而莊家或賭博的資金,對於一般的賭徒來說,可以認為是無限的,能抵抗連輸的風險。

    所以,賭徒你不可能搞垮莊家或賭博,而它卻能吃掉你有限的資金。再則,幾乎所有的遊戲,都設置了「抽水」,這個機制幾局的話,好象沒什麼,但賭的局數多了,它的效果就體現出來了。假設一局設置「抽水」為1%的話,100局抽的水就是賭徒的本金了。

    胡育顏和徐群說完正事,見她歪那兒像要睡著了,走過去,坐在沙發扶手上,推了推她肩頭,「誒,我剛才看見你發牌時嘴巴里好像在念叨什麼,」

    是有點眯著的雪銀河打開他的手,「沒念叨啥,」

    她愈是這樣胡育顏愈是想撩她,非不叫她眯踏實,「說說呀,」咯吱她臉,

    雪銀河不睜眼,人確實有些煩,嘰里咕嚕說了一大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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