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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0:06:42 作者: 就愛四喜丸子
    兩個字說的極盡繾綣溫柔,陳學進在一旁冷著臉,默默轉身離開了。

    只是在走了很久以後,突然回過身,在無人的角落裡怨毒地看著談季。

    沒有人會知道,陳學進喜歡過陳穎的。

    陳穎富有、張揚,高傲地像個孔雀,陳學進自卑,就喜歡上了截然不同的她。

    可是冉檸一出現,陳學進的目光就被她吸引了。

    她清秀得體又不十分艷麗,就像一朵雛菊,不張揚但是就漂亮地過分。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的美。

    他恨自己的背叛,恨自己居然輕易地就改變了心意。

    可是也恨,他已經為冉檸放棄了這些,冉檸還是只喜歡談季。

    就像過去的陳穎一樣。

    教室拐角處,談季輕輕颳了刮冉檸的鼻子。

    「檸檸,一上午沒見我,看傻了。」

    「我想你了。」冉檸直接了撲進了談季的懷裡。

    「這在學校,注意一點。」

    談季嘴上雖這麼說著,手卻把大衣拉開,將她整個人都攏了進去,揉了揉她的頭髮。

    冉檸昂著頭,踮著腳,想親他一口,卻發現夠不著。

    「現在午飯時間,這偏僻的小拐角,沒有同學,不會有人看見的,談季,你低一下頭嘛~,我親不到。」

    談季看她哼哼唧唧,卻沒有順著她的意思低頭,然後側頭看了看旁邊。

    儲言和顧行舟就坐在樓梯台階上,兩人雙手托腮看著這裡。

    「儲哥,你說我們倆算不算是人,你說我們倆這大眼珠不會是彈珠吧,你說我們能不能看見?」

    「顧行舟,你低下頭嘛,我聽不見。」

    儲言和顧行舟一唱一和,冉檸羞得鑽進談季的懷裡。

    顧行舟故作嬌羞,伏在儲言的肩頭。

    「季,你的懷抱好寬廣。」

    儲言把他的頭一掀,張嘴就是。

    「檸,我的……」

    話沒說完,冉檸一個旋風飛踢就踢到了儲言的腿上。

    「哎,哎,哎,阿檸你怎麼能打哥哥呢,談季,談季,你管管啊,你媳婦打人啊!」

    不說還好,說了冉檸更不好意思了,一直追著儲言。

    顧行舟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哎,這誰班的包幹區啊,這地一點都不乾淨,小爺的屁股上都是灰。」

    站起來後,又自言自語說道:「奧,我們班的。」

    談季嘴角帶著笑,看著冉檸和儲言打鬧。

    顧行舟直接撩起了他的衣服,談季一個閃身,神色怪異地看著他。

    「嘖,今天不能背包了吧,我就看看你背上的傷,我這次嘴可緊了,儲言我都沒說。」

    談季攏了攏衣服的下擺。

    「上午找醫生換過藥了,你昨天處理手法很好,醫生表揚了你。」

    「行,我下輩子得學醫,救死扶傷,我還是有天賦的。」

    談季鄭重地點點頭。

    「哎,談季我問你一個問題啊?」

    顧行舟表情十分認真,談季也側頭詢問。

    「你丫屁股咋保持地這麼翹,皮膚咋這麼白,摸上去還挺嫩的。」

    談季黑著臉看向顧行舟,這丫不會真的有什麼毛病吧。

    「咦~」

    顧行舟順著聲音望去,儲言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們倆。

    「你們倆搞基啊?」

    冉檸則去一旁的教室里,拎來了一個斷了的拖把杆。

    「顧行舟,你變態,別帶著我們家小神仙。」

    「阿檸,你放下杆子,我們好好說話。」

    「顧行舟,拿命來!」

    一陣嬉鬧過後,才去吃飯,冉檸堅決的坐在了顧行舟和談季的中間。

    「阿檸,你知不知道人是有逆反心理的,你把談季看的太緊了,他會變態的。」

    「我把他看得緊一點,是為了防止你這種變態。」

    談季在一旁偷笑,阿檸的占有欲還挺強,真好。

    那快來占有我啊。

    談季一愣神,甩了甩腦袋,他真的變態了。

    強迫自己平穩了嘴角,又換上一副清冷疏離的模樣。

    吃完飯,幾人才一起去了考場,儲言和顧行舟一個考場,冉檸和談季的考場是相鄰的教室。

    明明冉檸的考場在最偏的地方,三個人還是先送冉檸去了考場。

    遠遠地就聽見陳學進的聲音,這個畫面讓冉檸一下子想到了,那次在教室外面聽見孫建侮辱談季的時候。

    教室里的人還是說著一樣的話。

    「談季就是一個白眼狼,也是一個害人精,天煞孤星,他爸他媽都是他很小的時候就死了,還不是他克的!」

    儲言頂了頂腮,剛準備衝過去,就被談季攔住了。

    「沒事,這次,我來。」

    他也是該有勇氣面對這一切了。

    冉檸攥了攥他的手。

    談季邁著闊步,清清淡淡地走到教室的門口。

    室內一下子就安靜了。

    陳學進吞咽了一下口水。

    陽光從談季身後照過來,在教室里留下一片陰影。

    「第一,我父親因為救人而過世,並非因為我,我母親傷心過度,常年操勞,她的病逝確實有我一部分原因。」

    說到這裡,談季有些哽咽,他深吸了一口氣。

    「其次,我不承認自己是個白眼狼,我父親的撫恤金是我舅舅的創業本金,我母親去世後,我已年滿十歲,她為我留了一筆生活費,此後因為成績優異,我的學費一直是免除的,我為學校取得多次競賽的第一名,我有獎金,我並未用季家的一絲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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