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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換啊……」顧星河眼疾手快地敞開手中的衣裳，還抖了抖，然後無話不說就低頭當著陸月明的面解扣子。

    解完紐扣，直到看清手中的東西後，顧星河沉默片刻，開始懷疑陸月明說的話的真實性。

    「小清新超短裙套裝？」顧星河不敢相信，「老闆，這是你準備的嗎？你確定是茵姐送的？一點私貨都沒帶？」

    陸月明：「……」

    確實帶了。

    但下一秒，陸月明堅定搖頭。

    「我不信！」顧星河氣鼓鼓，「肯定是你要求的，好哇陸月明，你還記得你在APP上點我之後咱們見面的時候你的臉色有多不好看嗎！怎麼現在就想讓我穿這個了？」

    「我那個時候臉色不好是因為擔心你是學生，跟我去了會被我哥哥欺負。」陸月明為自己辯解，「至於現在……現在我喜歡你。」

    顧星河冷哼一聲，端的一副高貴冷艷模樣，也來勁兒了，「換口味了？這次喜歡清純女學妹這個type？網紅女主播和翹屁嫩模失寵了？」

    「沒換，都喜歡，沒失寵。」陸月明一條一條認真回復，又擔憂道：「不可以穿嗎？」

    「可以！！」顧星河分貝很高，臉頰卻在發熱，完全就是紙老虎，「不過我要加錢！」

    陸月明無條件點頭。

    顧星河：「……」

    最終，顧星河敗在了陸月明身上，受不了地大聲吼：「肉麻！！」

    太害羞了……根本沒人能抵擋得住喜歡的人無條件對自己好！

    顧星河試圖通過大嗓門來掩飾尷尬，但面對說喜歡他的時候從來都無比真誠的陸月明，他又被哄得舒舒服服哼哼唧唧，老老實實換好衣服後又從柜子里翻出一條襯膚色的保暖絲襪來塞到陸月明手裡。

    「你這人真麻煩。」顧星河欲蓋彌彰，坐床上把腳往陸月明腹部一搭，「這條不好穿，你給我穿。」

    陸月明低頭，白皙光滑的小腿和腳丫映入眼帘，在這個位置，只要顧星河的腳再往下挪動幾分……

    陸月明眸光黯了黯，回神過後又懊惱自己一定是瘋了。

    「我腳涼，你給我捂捂。」顧星河大爺似的，說完就把光潔的腳鑽陸月明衣擺下去了。

    陸月明僵住，腹部傳來的冰冷觸感久久不能消散。

    顧星河歪頭：「怎麼嘞？」

    陸月明抬眸，正看見顧星河在笑眯眯地望著他。

    「你故意的。」陸月明嗓音不自覺變沉，「別這麼搞。」

    「我哪兒搞？」顧星河又將腿往上方抬高了些，挑釁道：「暖和啊。」

    陸月明：「……」

    他媽的，要瘋。

    見陸月明不說話了，顧星河也玩夠了，大大方方的就準備把腳收回去。

    可就在顧星河縮到一半的時候，顧星河被陸月明半路截住了。

    「幹嘛？」顧星河只是頓了一瞬，也不害怕陸月明會做些什麼，只是慵懶地閉上眼，等著陸月明的下一步動作。

    陸月明問：「顧星河，我是你男朋友吧？」

    顧星河回：「男朋友，男親，老公，不是都可以叫嗎？」

    「那好。」陸月明得到回答，順手把手裡本來準備給顧星河穿的絲襪往身後甩在了地上。

    顧星河睜眼看見，剛準備詢問，結果還沒抬頭就又被陸月明摁在了床上。

    跟強勢的陸月明比起來，顧星河儼然就是束手無策的那一款，也不是說沒有一戰之力，就是懶，所以顧星河從來都不會跟陸月明比力氣。

    「哪有撩了就跑的道理？」陸月明冷靜地問，眼底卻是波濤洶湧的海浪，像是要把顧星河從沙灘上捲入深海，讓他們永遠融為一體。

    「可是我還沒有成年耶。」顧星河無辜地問，確實有撩了就跑的架勢。

    但沒過兩分鐘，顧星河攥緊了陸月明的手臂，眼睛也失了神。

    「哥，我錯了，你手拿開……」顧星河的嗓音裡帶上了難耐的哭腔，連女聲的尾音都沒辦法再裝，只能從嘴裡發出一聲聲窸窸窣窣的求饒。

    他的少年音乾淨又清爽，但這聲音放在他被弄得哽咽起來的話語之上又多了幾分被褻瀆的快.感，讓人心潮澎湃。

    剛換上的超短裙已經被撩到腰腹之間，顧星河死死抓著陸月明的手臂，被陸月明親吻著，腦子裡一片空白。

    確實要瘋了。

    ……

    二人直到中午才下床。

    顧星河從浴室里出來時腿都是軟的。

    「你怎麼靠一雙手就能玩出這麼多花樣！」顧星河臉上的熱氣還沒消去，不好意思地小聲嘀咕：「我活了十幾年，第一次……嗯……但是真的爽，老公，你以後也可以這樣用手幫我嗎？」

    怕陸月明不樂意，顧星河又蹭過去親親陸月明的下頜，親到了陸月明身上還沒完全乾透的霧氣。

    陸月明瀟灑地用毛巾擦著頭髮，用還有點酸乏的手卡住了顧星河的下巴。

    他這回沐浴的時間要比顧星河長很多。沒別的原因，他捨不得讓顧星河替他解決。

    所以這麼久搞下來，他的手異常的酸。

    「其實我也可以幫你的。」顧星河彎著眉眼，貼心地替陸月明捏捏手指，「手很酸吧？」

    「還行，還抱得住你。」陸月明淡淡的，「幫我就不用了，你躺好就是。」

    顧星河知道陸月明是捨不得，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更喜歡陸月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