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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6:40:07 作者: 離九兒
    但也幾乎都有一個自傲的特性。

    無一不是自詡有過人之處。

    封衡對自己的皮囊甚是滿意,他並不認為這天底下還有哪個男子能與他媲美。

    那個封奕奕雖是天下第一美男,但也早已是老絲瓜一條了,封衡對那人最是不齒。

    昭昭為何不看過來?

    昭昭哪裡都好,就是不識貨。

    像他這樣世間少有的美男子,又傾心於她,昭昭應當牢牢抓住他才是。

    他家昭昭上輩子必然是活菩薩,不然,又怎會得到他這樣完美的男人呢?

    封衡腦子裡一番彎彎繞繞,眼下外面大雪,他派去虎頭山打探消息的人還沒歸來,眼下已是無事可做,眼下便是靜等消息即可。

    這個節骨眼下,自是莫要浪費了良辰美景,與昭昭好生「敘敘舊」也是正事。

    封衡光是想著,小青龍就已經躍躍欲試。

    封衡再度垂眸看了一眼,對小青龍亦是十分滿意。

    不是他自滿,他不愧是天子。

    就連自己都驚嘆於自己的完美。

    催動內力烘乾了身上水漬,封衡隨手抓了一件乾淨的雪色中衣,披在身上便大步走了過來。

    方才浴桶里泡了花瓣,他一路走來,香風習習。

    高大的身影一下就擋去了虞姝面前的光線,這下,她不抬頭都不行了。

    一對上男人清雋的臉,就見男人的唇角微微揚起,笑起來有幾分風流韻味,「昭昭,你手中的書一直不曾翻過頁,你早就分神了,卻還在強裝鎮定。」

    一定是他魅力太大。

    昭昭這樣矜持的女子,也快把持不住了。

    封衡太想她了,哪怕尋到她之後已經相處了數日,可還是會想念。

    這是一種十分微妙的感受。

    哪怕心上人,就近在咫尺,可思念之心無半分削減。

    虞姝被揭穿,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了,像逐漸綻放的嬌艷牡丹花。

    封衡被逗笑了,「呵呵,昭昭無需羞澀,這也怨不得你,要怪都怪朕太有魅力。」

    虞姝驚成了小啞巴,「……」

    她竟還無言反駁。

    行吧,皇上說甚麼都對。

    封衡身上的中衣故意大剌剌的敞開著,他深知自己身段修韌,若不能把虞姝迷得神魂顛倒,就是他的失敗。

    封衡囅然一笑,「昭昭,你冷麼?朕可以幫你驅寒。」

    男人所言非虛。

    這一路走來,他一直在幫她驅寒。

    都說女子月子不好受,她卻是沒怎麼覺得不適。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陡然就旖旎了起來,封衡突起的喉結在虞姝眼前滾了滾,她的視線落在了男人的喉結上。

    封衡意識到了,他抓起虞姝的手,也放在了他的喉結上。

    這個位置對男子而言十分敏感且特殊。

    對一個帝王而言,更是他的命脈所在。

    虞姝細嫩的指尖在男人的喉結上輕輕劃了劃,下一刻,封衡突然一個翻身,把人摁在了榻上。

    話本落地,隨即一件雪色中衣也被人急急甩了下來。

    虞姝沒有矜持,封衡甚是受用。

    頃刻間,氣氛就如茅草突逢春日雨露,一發不可收拾。

    虞姝思緒被抽空,她無意識的輕咬唇瓣,雙腕被封衡摁在頭頂,她完完全全展露在男人面前。

    封衡愣住了。

    美人墨發傾瀉,陶瓷般的肌膚逐漸泛上了桃花粉,菱角唇嬌艷欲滴。

    黑的黑,紅的紅,白的白,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

    封衡吞咽了幾下,抬手一揮,滅了幾盞火燭。

    倒不是他矜持。

    他只是很不想帳篷外面的人,瞧見裡面的影子。

    誰看見,就挖了誰的眼珠子。

    視野暗了下來,他這才埋首……

    許久,封衡突然下榻,虞姝後知後覺,愣了一下,「怎、怎麼了?」

    黑暗中,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後,是男人獨有的磁性與低醇的長嘆聲。

    虞姝,「……」

    等到封衡再度覆過來,他附耳低低道:「朕不能再讓你懷孩子。」

    至少,在宮外不行。時局未曾安穩之前亦是不行。

    兩人額頭相抵,皆緘默了。他們都想念孩兒,但誰也沒說。

    *

    一場大雪紛紛揚揚,亦不知哪天可以天霽。

    沈卿言和楚香只能暫時帶著小糰子繼續待在林子裡的山洞之中。

    沈卿言生了火,找了枯枝擋住了山洞口。

    數日下來,沈卿言和楚香皆有些狼狽,從廣陵逃走之時,身上未帶分文,為了掩蓋行蹤,更是不曾去過集市,兩人皆是灰頭土臉,衣裳也數日不曾換洗,每日只是隨意用手整理髮髻,乍一眼宛若街頭乞兒。

    好在,這兩個「乞兒」長得還算周正體面。

    冬日裡身上不容易發臭,可小糰子還在吃奶之中,每日需要清洗屁屁。

    起初,沈卿言和楚香都是束手無措,到了今日,已經是十分上手。

    這一日,見大雪遲遲不停,沈卿言便沒有外出取水,索性扒拉了幾個雪球進山洞,丟進了破損瓷罐里,燒熱了就能給小糰子洗屁屁。總之,怎麼隨意就怎麼來。仿佛只要能活下去就行。到底是否體面的活著,已經不重要了。

    楚香盯著小糰子進食,納悶道:「你瞧少主,他一日比一日喝得時長多,小老虎都不及他。我今日晌午還瞧見少主怒視小老虎,似是要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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