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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6:22:50 作者: 蘇鎏
每當這個時候陸小將軍便會笑著道:「自然是讓你留著日後娶媳婦用啊。」
王爺則總是一臉不屑談論這個話題,叫人總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跌進女人的溫柔鄉里。誰能想到王爺一旦娶妻後竟是這麼個寵妻的人,連給夫人挑寶石都能高興成這樣。
韓逸大開眼界,只覺得今天挨了一句訓都是值了。
挑完寶石後兩人便分道揚鑣,封瀛抱著匣子回後院去找阮箏,韓逸則回自己院子和孟朗說起了這事兒。
「你是沒瞧見王爺那樣兒,我甚少見王爺笑得這般欣喜過。要說有也就成婚那日吧。想不到王妃這般有本事,能把王爺哄得如此高興。」
孟朗聽說他陪王爺去庫房挑了一匣子寶石,有些不解:「為何在挑東西?」
「聽王爺的意思似乎是跟王妃吵架了?」
「所以吵架了就要送寶石,就不能送點別的?」
「投其所好嘛,但凡女子哪有不愛珠玉的,王爺只消把那匣子呈上,王妃必定就雨過天晴。」
「那若不是女子呢?」
「不是女子便要想別的法子了,若是小孩子那自然是糖果點心最好,男子嘛讀書人送詩畫,習武之人就送兵器。怎麼,你是得罪了誰,要向人賠罪嗎?」
孟朗聽了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就隨口一問。」
韓逸懶得理他,自顧自幻想王爺回屋後向媳婦賠罪的光景去了。
在他看來王爺長得這般英武,又主動放低身段討好王妃,這和好不過就是幾句話的事兒。
封瀛進屋前也覺得此事不難,雖說不知阮箏為何不痛快,但這麼多好東西擺到她面前,多少能換回個笑容來。
沒成想他一進屋便沒見著人,堂屋裡不在臥室里也沒有,次間梢間轉了一圈,最後還是在暖閣里才找到了阮箏。
當時她手中拿了本帳本蹙眉倚在羅漢床上,見他進來不過微微挑眉,眼神比起他離開時更顯不悅。
封瀛的心立時咯噔一下,只覺得手中的匣子也成了無用的東西。
思來想去他也摸不透阮箏氣惱的點,最終還是決定問個清楚。
倒是阮箏見他進來後將手中的帳本一合,一副不願與他多說什麼樣子,下床趿了鞋便要走。
封瀛哪裡肯放她走,二話不說伸出手攬住她的腰,輕輕鬆鬆就把她整個人摟了回來。
待緊緊摟在了懷裡,這才沉聲道:「怎麼了,到底誰惹你不悅了?說出來我替你做主。」
阮箏白他一眼,雖說有些緊張卻還是硬著頭皮道:「除了你還能有誰。這府里其他人都好得很,你也別想找旁人的麻煩,這事兒就是你的不是。」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請夫人明示?」
「你方才去了哪裡,飯都沒吃完說走便走,一走還這麼久。你若不想回來索性歇在前院得了。反正你在那兒也有間屋子,離了我還能叫幾個小丫鬟過去侍候,泡壺清茶賞賞月色,說點體己話也是美事一樁。」
封瀛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你這是聽了什麼閒話,才這般胡思亂想?」
阮箏心想壓根兒也沒聽什麼閒話,她就是想使點小性子讓封瀛今晚別再纏著自己不放罷了。一想到她那酸疼的小腰抽筋的小腿肚她就心肝直顫。
可沒想到越說話越多,後面那些東西都是她隨口胡謅的。
沒成想封瀛卻當了真,當即臉色一沉:「看來定是有人在你面前胡說八道,那人是誰將他找來,我與他當面對質。若是府里的人也得對質一二,待把事情說清再做處置。」
阮箏一聽他說「處置」二字身子不由一顫,趕緊解釋道:「沒人跟我說什麼,是我自己氣不過。誰叫你一走就這麼久,等得飯菜都涼了。」
「當真沒人對你說什麼?」
「沒有。怎麼,難不成你前院當真藏了什麼人,怕被人發現?」
阮箏一聽也急了,轉過身去看她,目光里透著怒意。封瀛立馬緩和了語氣哄她道:「哪裡會藏什麼人,前院連個丫鬟都沒有,皆是男子。夫人若是不信現在就隨我一同去,若是尋出個雌物來,但憑夫人處置。」
一聽這話阮箏就明白了,前院別說女人,就是母貓都沒有一隻。
「好了好了,這麼晚折騰什麼,我信你便是了。」
封瀛這才面色一松,笑道:「夫人說得是,如今夜色已深,不如早些歇息為好。為夫方才走得太急冷落了夫人,如今便罰我替夫人沐浴以示賠罪吧。」
說完他便要起身將阮箏抱起,嚇得後者趕緊叫道:「你先別急,我還未說完。」
什麼懲罰,那明明就是對他的褒獎。再說他哪一日不替她沐浴來著,不是辦事兒前也是辦事兒後。且多是事成之後居多,那個時候通常阮箏已是累得只剩一口氣,哪裡還有反抗的餘地,皆是由著他為所欲為罷了。
她抬手輕輕掐了對方一把,命令道:「你先給我坐下,我這事兒的事還未了,暫時還不想歇息。你要真困了便自己先去睡吧。」
「夫人不睡我自然也不睡,我陪著你。」
「陪著也無用,我這事兒你也不懂,別說你不懂我也不太懂,要不你陪著研究一番?」
封瀛拿起她手中的帳本看了看,皆是府中各種吃用開消的記錄,密密麻麻寫了一本子。不光這一本,阮箏身邊還有一撂這樣的冊子,記錄里府里大大小小各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