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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6:22:50 作者: 蘇鎏
    阮箏與他相處日久早已不怕他,這會兒便直接伸出手來在他胳膊上輕輕擰了一下,抱怨連連,「明知我說的什麼還與我打趣,你這人太壞了。」

    「我這人壞與否你也不是第一回 知道。且你昨晚喝醉了酒害我不能與你圓房,於情於理都該於我有所補償才是。」

    封瀛說著一個用力將阮箏拉進了自己懷時,逼著她坐到了自己腿上。擱在她腰間的手一用力,便聽懷中的女子嚶嚀出聲。

    「今日反正有空,不如夫人現在寬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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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箏自認臉皮算是厚的,可也做不出白日宣淫的事情。當下死活央著封瀛不許他亂來,又催著他快些吃完午飯,然後便同他一道去了園子裡閒逛。

    就像封瀛說的那樣,園子各處都做了新的修葺,處處都顯得簇新而闊達。那些新移栽的樹木有些還未枝繁葉茂,荷花池裡如今也沒有荷朵盛開,顯得有些孤單。

    不過阮箏倒是看得興致勃勃,還琢磨著待開春時要在池子裡種些什麼,那些空著的地方又該修個什麼樣的花園,種哪些花木來得相得益彰。

    封瀛見她如此興致高便道:「待過些日子園子徹底修好了,不如擺一場宴席請你我的親朋好友前來一聚可好?」

    「自然是好的,到時候要叫薑蓉善沅還有碧君姐姐全都過來。碧君姐姐開春便要成親,到時候便是新婦了,說不定來時腹中已有了小寶寶,要多多照顧才是。」

    封瀛感嘆於她的想像力豐富,又伸手在她的肚子上輕撫兩下:「你如今比她先一步做了新婦,若說腹中有子說不定你還會趕在她前頭。」

    「你我尚未圓房,腹中哪有什么小寶寶可言。」

    封瀛聞說手一頓,雙手摟住阮箏的腰,又拿下巴抵在對方額頭上:「聽起來夫人這是怪我的意思了。早知如此昨晚便不該顧忌你飲酒之事。說不準喝了點酒夫人興致更高,你我行事也更為方便些。」

    阮箏見他在外頭提起閨房之事,嚇得趕緊去捂他的嘴:「你輕點兒聲,叫人聽了去。」

    「這府中的主子就你我二人,剩下的下人誰長了十個腦袋敢擅議主家之事。你往後若是聽到那些愛亂嚼舌根之人,只管一一處置了便是。」

    阮箏靠在他的胸前覺得還挺舒服,一時間便懶得直起身子,只管借著他的力站在湖邊賞景。又想起他說昨夜之事,心裡一個疑問始終沒有得到解答,這時候便忍不住小聲道:「那我問你樁事情,昨夜是誰替我換的衣裳,可是青黛她們?」

    封瀛知道:「我昨夜安撫完皇上後回來你便醉得不醒人事,我本想抱你上床休息。你那個叫青黛的小丫頭臨走前說是放好了洗澡水,我想著你累了一日便先抱你沐浴了一番。」

    阮箏一聽大驚:「你說什麼,昨夜是你抱我洗的澡?」

    「怎麼,此事有何問題,夫人為何如此驚訝?」

    「那我身上的衣服也是你替我換的?」

    封瀛點頭:「那是自然。」

    饒是園子裡風大,阮箏也是立馬紅了臉:「你、你怎麼這般做?」

    「你我既已成親,從今往後便不分彼此。我替夫人沐浴一番換身衣裳又如何?他日我若得病臥床不起,少不得也要麻煩夫人替我收拾一二才是。」

    「誰說你會生病,你身子強成這樣哪裡會生病,只怕十頭老虎來都打不過你。」

    「那我也有老去的一天,待我老得走不動時,夫人或許身子還依舊硬朗,到時豈不要你餵我吃藥用膳?」

    阮箏從未想得那般長遠過:「會有這麼一天嗎?」

    「自然會有。」

    「那時你我也該有不少兒孫了吧,那侍候你的事情哪裡用得著我出手。就叫他們日日都來咱們屋裡輪班侍候,早上是大姑娘,下午便是二小子,到了晚間小女兒小兒子一塊兒來,保管把你這個老太爺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封瀛一聽這話便捏住了阮箏的下巴,迫她抬頭望向自己:「這麼說起來,你已預備好至少要替我生二子二女了?也是,我乃家中獨苗,血肉至親皆已離世,確實該多生幾個孩子好教家族興旺幾分。如此這般便要辛苦夫人了,不如咱們現下便回房去。」

    阮箏沒想到這人不論談論什麼最後都會繞到那事兒上面去,正在那兒害羞兼害怕之時,雙腳突然一晃。待反應過來時整個人竟已被他抱了起來。

    於是那日很快滿園子的下人便傳遍了,王爺待新入府的王妃極好,因王妃逛園子累著了腳疼,王爺竟是抱著王妃回了正院。

    阮箏被封瀛抱回去的時候鬧了個滿臉通紅,不過她也確實有些疲倦,尤其吃了點東西後便愈發犯困,剛被封瀛抱回房便嚷嚷著要睡午覺,半哄半騙地就躲過了那樁事情,只和他一道歪在了床上歇息。

    封瀛也不強來,見她一副酒未全醒的樣子便只叫她先睡,自己則在旁邊靠著,一面看議事的冊子一面兒替她掖了掖被角。

    阮箏甚少看他處理公事的樣子,只覺得那凝視的眉眼分外英挺,一時間不由感嘆自己命好,竟是尋了個這麼好的夫君,便又忍不住伸手環住了他的腰際。又覺得他身上暖意融融,比屋子裡的炭盆更為暖心,朦朦朧朧半夢半醒間便忍不住朝他懷裡靠去。

    這一下倒是攏得封瀛心神不寧,再也無心看那什麼勞會子的冊子,只解開了外衫躺下,摟著阮箏一併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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