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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6:22:50 作者: 蘇鎏
封瀛無奈:「我說沒有你不信,拉你去看你也不願,這樣吧我把韓逸孟朗叫來,你親自問他們便是。孟朗是個粗人天生不會撒謊,你這般聰明三言兩語便全打聽出來了。」
阮箏聽他夸自己十分滿意:「我當真很聰明?」
「能選我做夫君,自然是聰明的。」
又來了,這男人的自戀天生刻在骨子裡,怕是一輩子也消不去了。
阮箏和他逗了一會兒嘴也乏了,正巧妙音師父出來說她母親喝了湯藥已然睡下,阮箏便先行告退。
兩人離開居士林後又同乘一輛馬車打道回府。
上了車車廂內便只有他們二人,阮箏攔住了封瀛把韓逸叫上車來問話的舉動,頗為不好意思道:「行了,我信你便是了。」
「怎覺你還是口是心非。我這人便這麼不堪信任?」
「畢竟你從前也曾騙過我,誰知這回說的是否是真。」
封瀛暗笑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那便讓你再懷疑幾日。待過些時候你進了門,便可知我說的是真是假。我身邊從未有過照顧的女子,這事兒你可放一百二十個心。別說是通房妾氏,府內連丫鬟都不多,大多是從前我母后賜下的。待你過府後若是不喜,便替她們做主尋個好人家嫁了便是,不必來問我。至於我身邊只留小廝侍候便可,你那屋子裡的丫鬟由你自己挑選,你從侯府帶一些過來也成,想要自己採買也行。若是不放心便多挑幾個婆子,年紀大些樣貌丑些,能幹活便成。這樣想來你便高枕無憂了。」
阮箏聽著他口中的安排也覺得不錯,正在那裡盤算著成婚時要帶院子裡哪幾個丫鬟婆子去王府,突然便察覺到下巴上多了一隻手。
封瀛又一次捏住了她的下巴,只輕輕用力就將她的臉抬了起來。兩人彼時近在咫尺,他只說了一句「下回這樣的事情由我主動便好」,緊接著唇便吻了上來。
不同於阮箏在他額頭的蜻蜓點水,封瀛這一下卻是結結實實吻住了她的唇,並且極為霸道地禁錮住了她的身子,根本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
阮箏被吻了個昏天黑地,因為緊張差點兒將自己外衫上的薄紗給扯破。
這一下與夢裡兩人糾纏時的情景太過相似,男人也是這般霸道將她緊緊圈在懷裡,任憑她怎麼求饒也不肯輕易放過。
只是上一世她與他只有一夜,卻不知這一世的洞房花燭夜會是如何,他會否因為自己身份的不同而對她有所憐惜?
畢竟這一世她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不像上一世只是一個俘虜而已。所以他將她蹂躪之後便用一碗藥賜死了她,是為了永絕後患嗎?
阮箏突然想到那碗藥,心裡起了一陣涼意。被人吻過全的熱情淡了幾分,只由著他將她摟在懷裡微微地喘氣。
情動的感覺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隱隱的不安。她被喜悅沖昏了頭腦,以至於忘了上一世還有那樣一樁事。
她不知道這輩子是否還會同上輩子一樣,還是說從南國公府被抄查後,一切就都已經變了。
三皇子提前謀反也就提前被殺,而她也不必嫁給顧鴻再被他無恥地獻給眼前這個男人。
他們的相識相遇相識都有了不一樣的過程,那他們第一夜的同房共枕是否也會截然不同?
阮箏不太敢再繼續想下去,聽著馬車的輪子壓過地面的聲音,一路茫然地被送回了富平侯府。
那一夜阮箏睡得極不安穩,從前做過的那些夢走馬燈似的一遍又一遍在她的夢境裡重演。
少不了新婚之夜火光沖天,她被男人像拎麻袋一般帶上了馬。再然後便是漫天大雪中兩人在屋內大汗淋漓的場面。再往後就是丫鬟端來了一碗死藥,那丫鬟從前什麼模樣她沒留意看,今日卻是看得仔細。
原來竟是那樣模樣俊俏的人,且穿著打扮也頗為不俗。
那樣的女子是皇后娘娘特意為他選下的,應該打從一進府便註定了是要做他的女人的。所以她來賜那碗藥便顯得格外諷刺。
再然後便是她死後看著那女子去向封瀛報告這一消息。男人在雪天的亭子裡負手而立,聽到這個消息時只微微點了點頭,似乎毫無動容。
前一夜還在耳鬢廝磨難捨難分,後一日便能這般無動於衷毫不留戀。
這人怎麼這麼鐵石心腸!
最後的最後便是街市茶館酒樓人們的議論,關於攝政王如何命運不濟,娶了兩位王妃皆在新婚之夜突然暴斃。
就有人在那裡感嘆:「若非王爺天賦異稟異於常人,於那事兒格外能折騰外,那便是王爺不喜女子見了便討厭,所以一時不痛快便直接殺之?還是這王府內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專在新婚之夜取王妃的魂魄?」
阮箏被這話嚇得從夢中驚醒,這才發現全身已被冷汗浸透。
第57章 冊封 她進了府便是唯一的女主人……
阮箏被一夜的噩夢折磨得面容憔悴, 早起的時候整個人無精打采。任憑白蘇和青黛在一旁怎麼替她梳妝打扮,她都提不起那個勁兒來。
白蘇便道:「姑娘可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來把把脈?」
青黛也接茬道:「是得找大夫來好好瞧一瞧, 侯爺正幫姑娘說親呢, 這親事兒一定下來要忙的事兒便更多了。姑娘也得調理調理身子,往後嫁了人才好琴瑟和鳴生兒育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