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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6:22:50 作者: 蘇鎏
    阮箏看了看桌上的點心,這才發現確實是她當日地清漪園時最鍾愛的那幾樣。

    「所以那會兒的糕點就是你讓人買來的,後來園子裡換了廚子,也是你讓人做的吧?」

    「嗯。」

    「那你為何不直接同我說?」

    「那時你還在病中,怕貿然告訴你刺激到你,影響你的恢復。」

    阮箏捏了一塊芸豆卷送到他嘴這,笑得柳眉彎彎:「你這般沉得住氣,就不怕我看上了其他男子,被他人搶了去?」

    「自然是怕的。」

    起初倒也沒什麼擔憂,畢竟阮箏那會兒盯上了劉長墨,而他深知劉長墨心繫沈碧君,一早便知這兩人成不了。後來慢慢起了那樣的心思後,兩人時常見面鬥嘴,本想著尋個機會表明身份,再將她娶過門便是。

    封瀛唯一沒想到的是,小皇帝竟也對她有了那樣的心思。所以那日聽說皇帝召她進宮,他便急急趕了去,生怕去晚了她一時財迷心竅便答應了小皇帝。

    那一刻他才深切地明白阮箏在自己心中是怎樣的存在,也便有了後來太后壽宴時自曝身份的舉動。

    只是沒想到她會被人推下河去,兩人便這樣在成婚前就有了男女間最為親密的接觸。

    -

    阮箏一口氣吃了七八塊糕點,直吃得肚子滾圓撐得有些難受,這才起身挪了挪步子:「不成不成,剩下的打包我帶回去吧。」

    封瀛便牽過她的手拿帕子替她擦拭乾淨,又叫人過來收拾糕點茶水,隨即帶她去樓下挑料子。

    「喜歡什麼便拿什麼。」

    「那我若是都喜歡呢?」

    「那便將整個鋪子都買下來。」

    又來了,這人是不是學不會低調說話做事,瞧他方才那話一出把金絲坊的東家給嚇得。

    這是人家祖傳下來營生的鋪子,王爺說要就要豈非掠人之美。可他要真開了口東家還敢不給不成,只怕連銀錢都不敢收,巴巴地就雙手給奉上了。

    阮箏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悠著點,然後隨手點了幾匹布料算是給他面子,隨即便跟著他一道離開了金絲坊。

    他倆一走老闆在後頭帶著夥計一同長舒口氣,順便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這是要變天的節奏啊,攝政王要娶妻了,娶的還是富平侯家的小姐,當真是叫人意外至極啊。

    阮箏都能猜到那老闆臉上什麼表情,上了馬車後便抱怨封瀛:「下回見面別選這種熱鬧的地方,傳出去不好聽。」

    「下回見面自然已經定親,到時候旁人愛說什麼便說什麼,你也不必在意。待你進了我家門,往後你我便真的成了一體。」

    阮箏不知他是故意還是無意,好端端的又提起了這個,羞得她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別說了,叫人聽見了。」

    「聽不見,他們都是聾子。」

    「當真?」

    「我說是他們便是。」

    好吧,阮箏突然放棄了讓他說話謙虛點的念頭,這人大概一輩子就這樣了。雖然狂妄自大,卻也柔情似水,對她更是百分百得好。如此便夠了。

    阮箏上了馬車後消了一會兒食,覺得舒服了一些這才好奇問封瀛:「你這是又要帶我上哪兒去?」

    她挑簾看了眼路邊的商鋪,只覺得有些眼熟,似乎是往王府去的路,於是嚇了一跳:「你不會要帶我回家吧。咱們還未定親,你可不能胡來。」

    封瀛笑著安撫她:「別急,帶你去個好地方,你定然會喜歡。」

    阮箏見他不肯細說也沒追問,就這麼坐在車裡時不時看看外頭的光景,時不時又逗他兩下。

    從前覺得這人不苟言笑又冷又凶,現下才發現原來這人也挺好說話。關鍵是對她十分縱容,簡直有點由著她蹬鼻子上臉的架勢。

    阮箏幾次提醒自己眼前的男人不是平常好性子的那種讀書人,這人手上沾了不知多少的人血。可收斂了沒多久便又忍不住想要同他沒正形。

    封瀛便沖她道:「不必拘束,你想怎樣便怎樣。」

    「那我若是想打你呢?」

    「那便來吧。」

    說完他手一伸直接拽住阮箏的手腕,一個用力就把人帶進了自己懷裡。阮箏嬌呼一聲鼻子撞上了一處堅硬的肌肉,慌亂間手不自覺撫了上去,輕摸了半晌才發現這是對方的胸肌。

    意識到自己吃了人豆腐的阮箏一張臉漲得通紅,想起身偏偏馬車顛簸,總把她往封瀛懷裡送。她幾次抓著對方胸前的衣襟想要爬起來,最終卻只是多摸了他幾次胸膛罷了。

    封瀛被她摸得全身氣血亂躥,實在忍不住只能用力將人禁錮在他的懷中。然後他下巴抵在對方頭頂,啞著嗓子道:「別亂動。」

    阮箏詫異於他聲音的巨變,奇道:「怎麼了,突然嗓子啞成這樣,可是哪裡不舒服?」

    邊說邊伸手去探他的額頭,卻被他一把抓住柔荑。

    封瀛克制著突然冒出來的極強的欲望,沉聲嚇唬阮箏:「你若再亂動,別怪我在這車上便對你不客氣。」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是好意關心你,難不成你竟還要打我?」

    說完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封瀛所謂的不客氣是什麼,驚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背過氣去。

    「你、你怎麼敢說這樣的話?」

    「我既想娶你為妻,要做什麼你心中也清楚。眼下雖還未做,來日自然是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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