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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6:22:50 作者: 蘇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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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瀛站在廳外不遠處的一棵樹下,憑著深厚的內力將廳內一眾女眷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
韓逸跟在他身邊自然也聽見了屋內的對話。只是他也沒覺得那有什麼,只低聲道:「殿下今日實在不必來這一趟,阮姑娘辦事您該放心的。」
話剛說完便見封瀛平靜無波的臉色微微一沉,看得他一陣心驚瞬間閉嘴。封瀛也不開口,只靠在樹後閉目沉思。
阮箏辦事的能力尚可,憑著那張魅惑人心的臉和那一張巧嘴,該辦的都能給他辦好。
但韓逸顯然將這小女子想得簡單了,大約也被她的長相迷惑住了,只當她是什麼良善之人。卻不知小丫頭心思極多,做任何事都有其目的在。她每說一句話每做一件事,都是在為將來鋪路。
便聽她剛才說起與劉長墨的關係便可知,她對這樁婚事十分上心,頗有點志在必得的意思。
按說憑她的家世嫁進劉家也不算高攀,只是劉長墨若當真娶了她,往後怕是再也沒安生日子可過。
那樣心思純良只知行醫問藥的一個人,遠遠不是她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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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熱鬧了一天的三皇子府才歸於平靜。三皇子進到皇子妃的臥房時,自有丫鬟上前來斟茶。他坐下後掃了一眼那倒茶的丫鬟的眉眼,一個沒忍住便伸出手來摸住了對方的手。
那丫鬟嚇得手一抖,差點將茶水潑出來。她立馬跪下戰戰兢兢不住求饒,倒把三皇子逗得哈哈大笑。
「你且起來,本王又不會將你如何。」
丫鬟哪裡敢起,三皇子是未必會將她如何,可若是惹惱了王妃她只怕便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王府里誰人不知王爺風流王妃善妒,這兩人一鬧起來底下人便要遭殃。為著王爺的風流好色,府里已死了好些貌美丫鬟。
三皇子今日有事也懶得再逗弄她,手一揮便讓人退了出去。不多時王妃從旁邊的暖閣中走出,走過來坐到了三皇子身邊,同他說起了今日的宴席之事。
「你讓我好生招呼楊大人家的姑娘,我今日也算是拉著她說了不少話。只是我倒不知王爺竟喜歡那樣的。」
柔柔弱弱眉眼平淡,談不上美與丑,只是缺了幾分靈性。
三皇子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又在這兒拈酸吃醋。我讓你與她交好,你只當我要納了她。殊不知本王有大事要辦,本王要的不是她而是她那個手握重兵的爹。」
川陝總督楊鈞是他眼下最想拉攏的人,若能得他相助,那把個乳臭未乾的小皇帝趕下寶座便是輕而易舉之事。到時候莫說是他楊鈞的女兒,便是這京城所有勛貴家的女子都得任他挑選。
想到這裡他眼前竟出現了一個人的倩影:「今日富平侯家的姑娘也來了吧。」
王妃眼珠子一轉:「你說的是大的還是小的那個?」
「自然是美冠京城的那一個。說起來她也算是我的外甥女,待我大事所成這天,我這個當舅舅的送她一個貴妃的大禮,你說如何?」
王妃一聽氣得心肝都在顫,面上還得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笑罵了一句:「王爺當真風流。」
三皇子兩指敲著桌面嘴裡不住笑道:「如今便待楊鈞的消息了。」
與此幾街之隔的楊家老宅中,剛回京述職沒多久的川陝總督眼下卻有些愁容不解。他手中拿著一塊玉玦,不置信地又問了女兒一遍:「當真是富平侯家的小姐贈予你的?」
楊蕊心認真點頭:「是的,女兒與阮姑娘很談得來。」
楊夫人見狀深知有問題,趕緊將女兒趕去休息,又輕聲問丈夫:「老爺,可是有什麼問題?」
楊鈞皺眉看著夫人:「你可知這是誰的東西?這可不是阮家的東西,這東西姓封。」
「什麼,那這是哪位王爺的東西?」
「還能是哪位,」楊鈞痛苦地閉了閉眼,「自然是最最不能得罪的那一個。」
楊夫人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哪一位,嚇得一哆嗦:「那、那這是攝政王令人給你的?可我聽人說,攝政王在西北陣亡了?」
「那都是捕風捉影的事兒,若當真出這樣的大事,西北如今哪還能這麼太平。這裡面一定發生了什麼,只是如今咱們還都不知道。可這玉玦定然不會有假,且這還是富平侯府家的姑娘送來的,這般說起來長公主竟是與攝政王聯手了?」
楊夫人又是身子一顫:「那老爺這可如何是好,前一陣子三皇子剛派人與老爺通氣兒,如今攝政王又來敲打,咱們到底該站在哪一邊兒?」
「這還有什麼可猶豫的,若是站在攝政王這一邊,咱們的日子照舊過我的官也照做,一切都不會有變。若是跟著三皇子那便是謀逆的大罪,是要抄家殺頭誅連九族的。」
楊夫人嚇得差點摔碎茶盞,直由人扶著才沒有癱倒在地。
攝政王封瀛是什麼人她自然清楚。三皇子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得罪了那樣手眼通天的人物,還能有什麼活路可言?
第20章 相見 王爺的心思都用在阮姑娘身上了……
阮箏既答應了劉長墨帶他去見貞姨,從三皇子妃的宴席回來後便做了安排。兩日後兩人分乘不同的馬車去了南胡街,一個將車停在前門處,另一個則停到了後門。
按事先說好的那般由阮箏先去敲貞姨的門。
自打上回去了貞姨府上後,阮箏後來又去過一回。臘梅見是她來便痛快地開了門,這回也不例外。待阮箏進屋說明來意後,這才讓臘梅請了劉長墨進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