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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6:22:50 作者: 蘇鎏
屋子裡很快就剩了阮箏一個人,仿佛方才的旖旎根本不存在。阮箏深吸一口氣輕拍臉頰,等面上的紅潮退去一些後,這才開門大大方方走了出去。
剛走到外頭迎面又撞見了清容郡主,她身邊跟著一眾閨秀,像是在四處賞玩。見到她眉眼一抬,不客氣地目光便看了過來。
阮箏雖不想與她打交道,卻還是恭敬地走了上去福身行禮。清容郡主冷哼一聲並不同她說話,倒是她身後的阮茱突然柔聲道:「大姐姐怎麼從那屋子裡走了出來?」
阮箏看一眼身後的廂房,一臉坦然道:「我找淨房走錯了地兒,王府實在闊達氣派,都叫我轉暈了頭。」
清容郡主聽到這聲討好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阮箏便藉機告辭說要再去尋淨房。郡主也不留她,待她走遠便要帶著其餘人離開。
這時阮茱卻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兩人走到了方才阮箏待的廂房前,推開了門。那門內自然空無一人,但進屋一搜很快便找到了一樣東西。
阮茱拿起落在榻邊的一條腰帶,故作不解道:「這……似乎是男子用的腰帶?」
第19章 私會 她多半是私會男子來了。
清容郡主一聽,秀眉一揚立即也跟著進了屋。待看清阮茱手中的腰帶時,嘴角浮起若有所思的笑容來。
「怪不得她剛剛從這裡面出來。」
話沒說透,但在場的貴女們個個聽出了弦外之音。阮箏從這間廂房裡走出,而後這裡就發現了男子的腰帶,這豈不證明了她剛才來這裡並不是為了尋淨房,多半是私會男子來了。
今日賞春宴京中世家貴族並大小官吏的家眷來了不少,三皇子妃負責在後院招待女眷,前頭則由三皇子領著人和一幫子男子喝酒作詩談古論今。明面上是男女各玩各的,但也保不齊會有人藉機私相授受。
清容郡主沖阮茱掩嘴一笑:「你的這個大姐姐,倒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呢。」
阮茱神色慌張地走近道:「表姐,你可千萬別聲張。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我姐姐還怎麼做人。我、我也不能活了。」
「你怕什麼,你可是我姑母的女兒。便是她阮箏名聲壞了也礙不著你什麼事兒,衛陽長公主的女兒,你還怕尋不到可心的人家?倒是你這個大姐姐,她做出這樣的事時何曾為你想過,偏偏你還總顧念著她,你是不是傻?」
清容郡主抬手點了點阮茱的額頭,拿過那根腰帶細細看了,又遞給心腹丫鬟令人收好,隨即看一眼跟在她身邊的其餘女子。
「今日之事誰都不許說出去,知道嗎?」
貴女們齊聲應是,誰都不敢違逆了郡主。剩下阮茱在一旁默默地咬了咬唇,雖面上滿臉愁容,那飛揚的嘴角卻是怎麼都壓不下去。
她的好姐姐啊,想不到也有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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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箏回到宴席之中,從旁人的口中得知原來方才在她離開的那一陣子,劉長墨竟來了後院。一來是替在場的幾位公侯家的老祖宗把平安脈,另一方面也是各家夫人太太對他好奇,特意尋了個由頭把他叫過來。
劉家並非普通的行醫世家那般簡單,劉顯劉神醫的名頭自然無人不知,但劉家在朝中也是舉足輕重,除了內閣閣老劉興修是劉長墨族叔外,禮部尚書還是他的親舅。
劉長墨自小學醫,年紀輕輕在京中勛貴家已是聲明雀起,有學識有才貌更有一手扎針的絕技,自然是那些夫人為女兒相看夫婿時的絕佳人選。
更何況撇開他家中的官場勢力,單說人哪有不生病的,若是能招他做女婿,這往後有個頭疼腦熱的便也不必發愁了。
劉長墨就這麼被一幫子各懷心思的太太們相看了一圈,鬧了好一陣子才得以脫身。他前腳剛走阮箏後腳便回來了,兩人倒是無緣見上一面。
席間有人記起方才劉長墨說的話,便問阮箏:「聽說你祖母如今也是吃著劉公子開的藥?」
問話的乃是工部侍郎張大人家的夫人,阮箏笑著回張夫人:「是,前一陣子祖母在青雀庵小住,突感身子不適便請了同在山中的劉公子問診。這些日子已然好多了。」
「這般說來,你倆先前便見過了?」
阮箏起先還沒聽出這張夫人什麼意思,聽到這裡才有點明白過來。她也不知道張夫人打的什麼主意,但既然有人主動將她與劉長墨扯在一起,她倒也不計較,大大方方便認下了:「劉公子開藥方時我在旁看了幾眼,只是我也不懂醫理,看不大明白。」
這話一出那些想打劉長墨主意的官家太太們全都變了臉色,有人恍然大悟,也有人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論家世論容貌阮箏都是這些姑娘里最拔尖兒的那一個,自家的女兒即便再怎麼折騰也比不過她。眼下阮箏又因祖母與劉家牽上了線,這若是有心結親那還有其他家什麼事兒。
就有人不樂意地掃了一眼挑起這話頭的張夫人。張夫人神色如常心裡卻十分得意。她自個兒生了一串兒小子,屋裡一個姑娘都沒有。方才那些人相看劉長墨時那副嘴臉,仿佛人家已是自家的囊中之物,尤其是她那個妯娌得意的臉孔,實在叫她看不下去。
仗著自家有個待字閨中的女兒,仿佛得了劉長墨便能越過她這個長嫂去了。既如此她便絕了她的念頭,挑個這裡面最出色的扎她的心,看她那個弟妹還有什麼法子蹦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