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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6:21:38 作者: 褚知白
畢竟她是五洲之一的洲主繼承人,值得她諂媚的也沒什麼人,何況那些洲主和宗門自持身份,其實來的頂多也不過是趙鳳雲這樣跟崔辛夷平輩同身份的人。
先前崔辛夷已經跟著崔韜向這些人敬過酒,此時也不用再去。
傅其凇和方南書坐在一旁,悠哉看著崔辛夷身旁人來人往。
過了好一會兒,蘇宴和趙鳳雲又來找了崔辛夷一次,便順勢坐在了崔辛夷的身旁,幾人便開始傳音談論靈藥的事了。
傅其凇和方南書都聽不到崔辛夷跟他們談論的是什麼,但見崔辛夷和蘇宴他們臉上的表情,都知道蘇宴和趙鳳雲大概是被崔辛夷給坑了,他們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這兩人畢竟是繼承人,神色很快就恢復正常了,又開始笑著同崔辛夷寒暄,幾句話說完,兩人便又告辭了。
傅其凇暗暗稱讚:「三師妹還真是有些本事,若是換做我們,早就被這群老狐狸吃干抹淨了。」
話音剛落,便有人諷刺道:「無家無門之人,自然比不得洲主府出身的世家子。」
傅其凇和方南書應聲抬頭,見著來者是一個一身錦衣、作富貴公子打扮的青年,一雙丹鳳眼看向傅其凇的時候,帶著幾分譏嘲和高高在上的傲氣。
此人方南書不認識,傅其凇卻再熟悉不過,他正是當初殺了他父親,奪了他父親洲主位子之人的長子,現今的南洲世子,許靖。
許靖看見傅其凇,還是很得意的樣子,道:「真是許久不見了,其凇兄。」
當初他父親與傅其凇父親交好,他就是傅其凇的小跟班,一直屈居傅其凇之下,眼下傅其凇落魄,他卻成了南洲世子,可不得在昔日最討厭的人面前炫耀一番。
可傅其凇卻一點兒都不生氣,看向許靖的時候還笑眯眯的,道:「多年不見,許兄竟然還是金丹初期的修為,不才其凇都是元嬰後期的修為了,許兄還需要繼續努力啊。」
他笑起來的時候露著一對虎牙,看上去很是親和,但說出來的話可一點兒都不客氣。
許靖本來還以為自己身份如今已經超過了他許多,往後再也不會在他的陰影之下,可沒想到傅其凇現如今都快要到化神了。
傅其凇瞧上去親和,卻句句都往許靖痛楚刺。
見著許靖臉上的得意已經褪去了,傅其凇仍舊笑容可掬。
許靖討了個沒趣,正準備離開,耳邊卻突然傳來了傅其凇的傳音。
「我聽聞許伯父現如今還是化神中期的修為,當初許伯父向我父親討教過不少次,其凇不才,也早早想要領教許伯父的修為,等其凇到了化神期修為,一定要好好去找許伯父好生切磋一番。」
這番話說得令許靖定在了原地,面色慢慢變白。
他之前聽聞過父親派出過不少殺手,想要暗中殺了傅其凇,斬草除根,可統統都被傅其凇的師父映山道君給攔截了,半點好都沒有討到。傅其凇修的是逍遙劍道,當今誰人不知,倘若逍遙劍道悟得了劍意,此後修為便是一日千里。
傅其凇先前在金丹期耽誤了那麼多年,如今又突然突破,一定是領悟了劍意。
許靖想起父親當初並沒有放過傅家的許多人,他便明白傅其凇說得這話,是想要復仇了。他心跳快起來,腳步加快慌忙離開了此處。
崔辛夷也是剛剛認識南洲的人,她對南洲洲主那老匹夫一點兒好印象都沒有,崔韜也瞧不上他,並沒有讓她上前敬酒行禮。但她也是認得南洲洲主許靖的。
見許靖去招惹大師兄,崔辛夷皺眉往師兄師姐那裡走。
不過她稍晚了一步,許靖匆匆從她身邊走過,便走到了南洲洲主的身邊,一副嚇得不輕的樣子。
二師姐還輕輕蹙著眉,大師兄倒是絲毫沒有受到他影響的樣子,與仇人共宴,他也是自得其樂,見著崔辛夷來了,還招呼她來嘗嘗他們這桌的菜。
崔辛夷見狀,抿了抿唇,坐了下來。
她不動聲色往南洲洲主那裡看了一眼,見南洲洲主一臉不善的模樣,她傳音給傅其凇道:「等宴會結束,我請父親送我們回宗門。」
傅其凇連忙點點頭:「那就多謝師妹了。」
崔辛夷才坐下,便又有幾人來這桌向崔辛夷寒暄,崔辛夷沒喝酒,態度和善將人打發走了。
見此,方南書心疼道:「我以為師妹回家還能過上幾天清閒日子,沒想到連個宴會都片刻都不得閒。我之前聽聞辛夷除了獸潮,安置散修,還很是為辛夷自豪,倒是忘了這些都是苦差事。等回了宗門,辛夷來找我,我給辛夷多做些好吃的。」
崔辛夷笑著點了點頭,又傳音給兩人道:「師兄師姐不必擔心,這瞧上去麻煩,實則下定決心做上位者的,都要如此籠絡人心,習慣了就不覺得怎樣了。」
她不光不覺得累,浸於權力中久了,還能讓人感受到一股操控一切的爽快來。
這幾個月里,崔辛夷已經憑藉著獸潮一事在北洲散修中擁有了無人可敵的名聲,又靠著自己摸魚大師的身份,設計得到了北洲其他世家的擁戴,後來還跟妖族有了合作。
現如今的她,正在建立跟五洲其他世家的合作。
這些人脈關係看上去費心,實則在她的實力還不夠威懾其他人的時候,卻是最有用的東西。就算往後她的修為提高了,也還是大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