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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5:59:45 作者: 古離
    從洪城回來後,陸老夫人一直沒跟陸霽好好說過話,一來是聽說他病發了,二來是陸霽好像有意躲著她。

    一想到這些,陸老夫人頭就疼,嬤嬤一看就知道她又在想那些事了,忙上前安慰道:「老夫人,既然五爺沒提,那麼就當過去了吧,別再想了。」

    早上起來沒以往那麼熱,夏沁離花了些心思梳了個髮髻,手摸上簪子,停了半刻,她還是插了上去。

    夏父生辰也算是喜日子,夏沁離向來喜歡穿素色衣裳,今兒著了條偏紅的,照照銅鏡,顯得整個人氣色好了不少。

    沒再磨蹭,搞完這些後她就走出去了,府里大擺宴席,邀請的都是金都有名的商戶。

    夏沁離身為夏家五小姐,自然是不用做什麼的,招待客人的事就交給剛回來不久的夏玉書,夏父也想乘此機會讓他多結識一下金都的商戶,為以後的發展打下基礎。

    陸霽今天會來,夏沁離知道他肯定想在府門見到自己的。

    於是她早早的就去了大門,夏玉書卻不知她出來做什麼,「沁離,這裡有我就行,你回去吧。」

    話音剛落,陸霽就來了,視線在他們身上徘徊,兩人長相都很出挑,但就是沒有半點相似之處,他斂了斂眸色,揚起一抹笑,「沁沁。」

    聽到這聲沁沁時,夏沁離愣住了,他很久沒這樣叫過自己了,給人感覺那個陸霽回來了,可她知道並不是的。

    將失落埋藏在心底里,夏沁離緩步朝陸霽走去,微微一笑道:「你來了,我領你進去吧。」

    「好。」

    宴會沒那麼快開始,陸霽不想跟夏父尬聊,於是拉著夏沁離的小手,俯身到她耳畔道:「我想去你閨房看看。」

    一道熱氣噴在夏沁離脖子上,她不受控制地顫了顫,抬眸看著眼前這個容色精緻的男人,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詞,妖精。

    倘若陸霽是個女的,肯定有不少男的讓他勾了魂魄,心計又深、樣貌又是極好的女人在哪裡都活得下去,自古以來就有不少皇帝因為美人誤國的。

    瞧夏沁離失了神,陸霽突然彎腰親了下她唇瓣,這下兩人的臉靠得更近了,微微上揚的眼睛裡頭有夏沁離的倒影。

    現在雖然還沒來多少人,但這大庭是對著大門的,別人稍稍朝這邊看來便能看到他們做什麼。

    夏沁離偏了偏頭,臉頰有些紅,「好,我帶你去。」

    陸霽貌似漫不經心地朝大門方向看了眼,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夏沁離沒有任何察覺,只顧拉著他往裡走。

    「二少爺?二少爺?二少爺?」小廝連叫三聲才把不知道看向哪處的夏玉書喚回來,「二少爺,老爺叫您過去。」

    夏玉書目光有些許空洞,臉色也不太好,他應了聲後便魂不守舍地朝裡頭走,但走著走著,所行的方向就變了。

    腳不受控制地朝夏沁離閨房那去,夏玉書隱隱約約記得今日她戴了自己送的簪子,真的很好看,跟他想像的一樣。

    剛想了個藉口來找夏沁離,夏玉書伸手準備敲門,裡頭就傳出交談聲,「我怎麼沒見你戴過這個簪子?」

    夏沁離還沒來得及回答,陸霽就一把將簪子抽走,眼神逐漸奇怪起來,「你新買的?還是別人送給你的?」

    本來夏沁離打算搶回來的,看他這樣子只能作罷,「二哥送給我的,你不喜歡我戴,我以後就不戴了。」

    陸霽把玩著簪子,眼神變為落寂,「你喜歡這個簪子?」沒等她說話,他又道:「應當是喜歡的,要不然也不會戴著。」

    夏沁離很是了解陸霽,別看他現在一副好說話的模樣,一旦回答得不對肯定沒完沒了,她違心道:「不喜歡,我以後不會戴了。」

    夏玉書伸到半空快要敲到門的手慢慢地落下,原來她不喜歡,也難為她戴著了,心有陣陣銳痛,仿佛裂開般難受。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喜歡上了夏沁離,可那是不對的,她是他的親妹妹。

    第32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戲曲

    陸霽也沒再為難夏沁離, 簪子也沒還給她,直接收到衣袖裡,「倘若你喜歡這些飾品, 我可以買給你,改日我們去外面逛一下, 好不好。」

    夏沁離點頭,不就是一支簪子嗎, 不要也罷, 陸霽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

    沉默了良久, 他忽而輕聲道:「今日我把那戲子帶來了,現在應當被安置在後院。」

    辦壽宴自然不可能只是吃飯那麼簡單,愛面子的夏父本想在外面請一幫戲子來的。

    也不知陸霽從哪得知了這件事, 跟夏父說找戲子的事情交給他。

    那茶樓的戲班子都讓陸霽請來了,恰好唱得好的那一個被他給買了,陸霽當然會充分發揮秦儒的價值。

    夏沁離不是很關心這些事,此刻鼻間滿是屬於陸霽的味道,沉香味熏得她有些昏昏沉沉, 腦子也不太靈光, 「嗯,好。」

    夏父為這次壽宴可謂是花了大心思, 府里的大院坐滿了人, 戲台搭在中間, 先用飯再看戲,這是中離國的習俗。

    桌上的菜餚皆是色香味俱全, 金都提得上名的菜都有,微風吹來,香味撲鼻而來, 愣是本來不餓的夏沁離也饞了。

    座位也是有講究的,因為夏父是主人,所以他肯定坐在主位,而坐在身側的都是他重視之人,外人一看便知曉。

    陸霽的位置坐在夏父左側,夏沁離當然在陸霽隔壁,而夏玉書坐在夏父右側,跟她離得較遠,也不知是有意還是恰好這樣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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