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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5:59:45 作者: 古離
    而且謝公公這個稱呼有些拗口,感覺每喊一聲就是在道謝太監一樣。

    謝湛淡淡一笑,不卑不亢道:「自然是皇后娘娘有所吩咐,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字裡行間中透著恭敬,但語氣並沒有。

    夏沁離能聽出,陸霽自然也能,但對方是皇家之人,如果不做太出格的事情,他是不可能為難謝湛的。

    所以陸霽也沒再說什麼,直接拉著夏沁離往其他院子走,緊緊相連的雙手看起來有些刺眼,至少謝湛是這麼覺得的。

    院子打掃得很乾淨,裡面還種了些花草,有些植物順著牆生長出到外面,看起來充滿了大自然的氣息。

    倒是夏沁離喜歡的風格,她之前都沒仔細逛過陸府,要去也是去前廳,或者是陸老夫人的房間。

    沒見到什麼丫鬟,可以猜測住在這個院子的人喜靜,她搖著陸霽的手問:「這是你住的院子?」

    陸霽引夏沁離進去,「嗯,平日裡我就住在這。」停了下,他又說:「院子叫念梨院。」

    如果站在她前面的人不是陸霽,夏沁離就想笑出來了,一個大男人給院子起這麼一個名字,搞得像女子閨院一樣。

    「哦,為什麼叫念梨院啊?是你起的名字嗎?」她邊走邊打量道。

    不知為何,聽了這個問題,陸霽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她,眼底的希祈一閃而過,「你覺得呢?」

    夏沁離跟著停下來,「我不知道為什麼叫念梨院,但我覺得這名字會是你起的,那你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眸色逐漸黯淡下去,剛才出現的那道光仿佛是錯覺,陸霽斂下心緒,輕聲道:「以後你會知道的。」

    按理來說,皇后娘娘回陸府,身為她唯一的弟弟應當陪伴在身側,而陸霽此刻卻跟她在一起。

    想了想,夏沁離還是決定提醒他一下,「陸霽。」

    「嗯?」就是這樣,這個名字從她嘴裡喊出來別有一番風味。

    她走到陸霽跟前,留意著他的表情變換,「你不應該要去陪皇后娘娘嗎?怎麼把我帶來念梨院?」

    女人年齡不大,比他小了六歲。

    其實或許可以稱她為少女,但由於這顆鮮果早就被他採摘下來了,所以她現在已經是女人。

    陸霽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正常,從小到大他很擅長偽裝。

    外人都說他生性涼薄,不喜接觸他人,只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小時候的他是怎樣。

    為了不讓外人發現,陸霽一直都是一個人呆著,跟別人接觸不會過久,在十歲那年身邊才多了隨言。

    這件事只有陸老夫人和極少數人知道,這一年來,陸老夫人見他好像恢復了正常便讓他多出來接觸接觸外界。

    第一次參宴,就遇到了夏沁離——她勾/引他。

    「陸霽?陸霽?你在想什麼呢?」夏沁離用手在陸霽面前晃了晃,想讓他回神。

    陸霽順勢扯她入懷,他稍稍低頭便能聞到專屬於夏沁離的味道,這女人身子上總是有股木蘭花香。

    他也想讓自己渾身都充滿這股香氣,「沒什麼,皇后娘娘跟陸老夫人有別的事聊,讓其他人先退下。」

    也是,雖說皇后娘娘是陸家人,但現在地位不一樣,要注意的東西也很多。

    夏沁離剛開始是任由他抱著自己的,過了一會後,她想逃離這個懷抱,太熱了。

    男子的體溫素來比女子高,在大熱天摟得緊緊的,是冰塊都會融掉。

    更別說她是個人,感覺快要出汗了,「陸霽,我熱。」

    第17章 作畫  作畫

    陸霽閉了閉眼,然後輕輕地放開,見她額間有些薄汗便貼心的用衣袖擦了擦,「在我出來前,陸老夫人讓我告訴你這幾天就住在陸府,大概是有事找你。」

    隱隱約約記得陸老夫人以前也經常留她在陸府過夜,想必應該也不是什麼要緊事,敘敘舊吧。

    夏沁離忽生了打趣的念頭,「我在這過夜,不會在念梨院住下吧。」

    陸霽眉梢輕佻,意味不明的看著她,「你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她住在念梨院,這事可就鬧大了,誰人不知念梨院除了隨言和陸老夫人能夠隨意出入外,其他人是不得踏入半步的。

    就連打掃時間也是挑陸霽不在的時候讓下人進去的,陸老夫人是不會讓別人跟他有過多單獨相處的機會。

    至於為什麼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夏沁離訕笑道:「我只是開個玩笑,你不也說現在不是提婚約的好時機嗎,還是暫時別這樣了。」

    陸霽沒在這個話題逗留,轉而朝書桌走去,她自然也跟著過去。

    周圍擺放著許多畫卷,因為它們都卷了起來,所以看不到裡面畫了什麼,夏沁離越過陸霽直接走到書桌前。

    桌上還剩下幾張白紙,筆墨等其他東西被人收拾過了,看不出來最近有沒有用過。

    一時心血來潮,夏沁離拿起一張白紙,「給我磨墨。」

    抬眸一看,陸霽眼含笑意的凝視著她,對方可是高高在上的五爺,居然要他給自己磨墨,確是有些恃寵而驕了。

    剛想說不用,陸霽就拿過硯台自顧自地磨起來,夏沁離把快到嘴邊的話咽下去,安靜的等待。

    沒多久,墨水就可以用了,她胸有成竹的拿起毛筆,在上面作畫。

    陸霽在一旁時不時看她一下,又看畫一下,只見他的臉色越來越發青,直到畫作完成,臉色都沒有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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