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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6:00:00 作者: 嘆西茶
吳鋒宇一拍腦袋,「瞧我,你早戒了,現在在國家隊,肯定是不能抽菸的。」
陳鱘不點,吳鋒宇也不點,他把煙收起來,一邊說:「我的毅力沒你好,七公主讓你戒你就戒,我老婆也不喜歡我抽菸,說了好幾次了,但是我就是戒不掉。」
陳鱘看他一眼,隨口問了句:「什麼時候結的婚?」
「沒多久,上半年才領的證。」吳鋒宇嘿嘿一笑,看了眼劉茵,說:「我追我老婆的招數都是跟你學的,死纏爛打軟磨硬泡,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談了兩年,怕她跟別人跑了,索性趁早娶回家。」
死纏爛打軟磨硬泡?陳鱘回想了下自己當初是怎麼追的蘇新七,雖然吳鋒宇這概括聽著不怎麼羅曼蒂克,但說的也沒錯,要不是臉皮厚,他也追不到她。
「鱘哥,你這幾年很風光啊。」吳鋒宇頗有和陳鱘敘舊的興致,靠在欄杆上說:「以前你說你是運動員,我當你是開玩笑的,沒想到你真是,還是國家隊的。」
「你這幾年的比賽我都守著看了,太精彩了,現在想想我當年輸給你也算是雖敗猶榮。」
陳鱘哼笑。
吳鋒宇轉過頭,說:「我看新聞,你一直在國外訓練,什麼時候回國的?」
「世錦賽後。」
「也沒多久啊。」吳鋒宇瞄了眼蘇新七,「那你和七公主也是這段時間才見的面?」
「嗯。」
吳鋒宇略微訝異,「你們舊情復燃的速度有點快啊。」
「沒有舊情。」陳鱘回頭看著蘇新七說:「她不是過去式。」
雖然他曾經嘗試把她變成過去式,但都失敗了。
吳鋒宇咂舌,片刻後嘖了聲說:「我還以為就七公主長情呢。」
「嗯?」
「我結婚的時候七公主來了,我當時問她是不是還忘不了你,她想都不想,直接點了頭。」吳鋒宇不由感慨道:「你們兩個怕不是情人礁那對礁石轉世的,情比金堅啊。」
陳鱘聽到他這個比喻,笑了下。
吳鋒宇覷了覷他,陳鱘斜乜他,「有話就說。」
「就是那個……李祉舟的事,都過去了?」
陳鱘眺望著遠海,海上浪花滾滾,他心中卻是一片寧靜,「嗯。」
吳鋒宇心裡一陣感慨,過後又說:「高中那會兒你們談戀愛,那個恩愛勁,我當時就在想,以後指不定能喝上你們的喜酒,後來你離開沙島,我還以為沒戲了呢,現在看來,這酒我喝定了。」
他看著陳鱘,咧著嘴笑,「鱘哥,到時候會請我吧?」
陳鱘瞟他一眼,揚了下眉,「想來就來。」
「得,有你這句話就成,我到時候一定拖家帶口去討這杯酒喝。」
蘇新七和陳鱘搭乘吳鋒宇的船在海上晃悠了一圈,回到漁排後,陳鱘讓吳鋒宇去賓館把他的行李拿來,吳鋒宇爽快應下,傍晚他來養殖場時順道把行李袋送來,還意味深長地對陳鱘說一句「戰況激烈」。
蘇新漾一直在島上,時不時和蘇新七匯報下那些調查記者的動態,這些記者去了警局,去了學校,又採訪了許多本地人,蘇新七對記者來島調查並不排斥,如果他們能挖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倒也是幫了她的忙。
晚上吃完飯,蘇新七提議去石頭島看夜景,陳鱘沒有異議,蘇二叔就開著小船把人送到了石頭島上。
每年漲潮的時候,石頭島都會被淹掉一大半,所以島上並沒怎麼開發,還是灌木叢生怪石嶙峋,這樣原生態的景象倒是更吸引遊客,旺季的時候島上的碼頭會有專門去石頭島的船。
陳鱘一手拿著手電筒照路,一手拉著蘇新七,兩人穿過一叢叢灌木,踩著一塊塊凹凸不平的岩石來到了崖上,他們站在最高的那塊岩石上,腳下驚濤拍岸,遠望燈火輝煌。
陳鱘穿行沙島時總覺得島上變了許多,可是從石頭島眺望過去,又覺得它一點也沒變。
海風浮動,漁火幽微,夜幕中的沙島是人間勝景。
蘇新七觸景生情,自然又想起了她第一次和陳鱘來島的場景,那是她第一天認識他,只覺得這人可惡,心裡極其不待見他,整天都沒給他好臉色。
「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回 來這,摔了一跤。」蘇新七拉過陳鱘的手,撫著他的手背,雖然傷口已經癒合,但她知道印記還在。
「記得,上了岸你澆了我一頭的酒精,回旅館的時候你小姨還以為我酗酒了。」陳鱘笑。
男人和女人的記憶側重點就是不一樣,關於那晚,蘇新七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為了護住她傷了手,陳鱘則對竊玉偷香後的那一瓶酒精記憶猶新。
蘇新七輕輕撓了下他的掌心,「你莫名其妙地親上來,我那是自我防衛。」
她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不可思議,「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天你就敢那樣做,你是不是熟能生巧,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蘇律師,說話講證據啊。」陳鱘低頭看著她,為自己辯護,「我也挑的,不是誰都能讓我見色起意。」
蘇新七第一回 見到把耍流氓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的人,跟情話似的,她捏著他的手,心裡卻一點都不惱,只道了句:「巧言令色。」
陳鱘勾勾唇,伸手攬過她,「我爸當初想讓我轉到島上讀書,我第一回 來沙島就是過來踩個點,本來覺得地方小呆著沒什麼意思,不想來,結果碰上了你,我就改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