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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5:58:15 作者: 笑佳人
    夏顏去了廚房,早飯是海鮮粥搭配紫薯餅,水果拼盤也準備好了。

    夏顏將自己的這份端了出去,徐硯清的那份繼續在鍋里溫著。

    她坐到徐硯清對面,就著他噼里啪啦的聲音吃飯。

    對於習慣一邊看電視一邊進食的人來說,干吃飯太無聊了,夏顏的目光就落到了徐硯清的臉上。這一看,夏顏驚訝地發現,徐硯清眼下有兩抹明顯的黑眼圈,眼睛裡也有點紅,顯然是嚴重熬夜的後遺症。

    夏顏咽下驚訝,等徐硯清完成論文合上筆記本,夏顏才看著他問:「你昨晚幾點睡的?」

    徐硯清瞥她一眼,垂眸道:「睡不著,通宵寫了一篇論文。」

    夏顏聽出了一絲幽怨,難以置信道:「別告訴我,你是因為我才睡不著的?」

    徐硯清遞給她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轉身去廚房拿吃的了。

    看著他的背影,夏顏忽然想起昨晚零點他發來的消息。

    徐硯清端著早餐回來了,坐下後就開始低頭吃飯,動作不緊不慢,臉色也一如往常,只是全身都在散發一種無形的低氣壓。

    明明他什麼都沒說,夏顏就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分了,畢竟,他大多時候都是個純情的老實人。

    「那個,你昨晚發消息做什麼?我通常十一點半就睡了。」夏顏主動問道。

    徐硯清:「抱歉,打擾你休息了,下次我會注意。」

    徐硯清平靜地道。

    夏顏:……

    「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夏顏看看已經被自己吃光的食物,總結道,「如果你不想聊天,那我先去上班了。」

    徐硯清低垂的睫毛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說。

    夏顏提起包包,去衛生間漱漱口,瀟灑離開。

    徐硯清坐在餐桌旁,聽見她換上高跟鞋的聲音,聽見噠噠幾聲,她走了出去,關門。

    突然沒了胃口。

    徐硯清靠在椅背上,對著窗外出神。

    然而他也要上班,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在思索充滿懸疑的感情問題上。

    強迫自己吃完早飯,設置好洗碗機,徐硯清也去漱了下口,披上外套準備離開。

    來到玄關,徐硯清愣住了。

    夏顏靠著玄關櫃,在玩手機,餘光瞥見他的大長腿,夏顏收起手機放進包包,斜著徐硯清道:「再給你一次機會,昨晚想問我什麼?」

    她臉上化了淡妝,唇是大紅色,斜眸人,更加像那種喜歡玩弄純情少女的花心霸總。

    徐硯清已經被那個問題折磨了一晚,骨氣作祟也矯情了一次,如今她還願意給他機會,徐硯清不想再折磨自己。

    「昨晚,算我提前轉正了嗎?」徐硯清看著她臂彎挎著的包包問。

    夏顏笑:「不算,說好相親一個月,一天都不能少。」

    不假思索的否定,讓徐硯清抬起視線,直視她的眼睛:「那你……」

    他想問她為什麼親她,對上夏顏漫不經心的笑臉,徐硯清忽然問不出口了。

    有句歌詞驀地浮現腦海,她喜歡聽那首歌,他也表達過,願意被她消遣。

    徐硯清真的願意,只是事情發生了,他才發現「被當做消遣」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為什麼親你?」夏顏替他問了出來。

    徐硯清偏頭,這回耳根沒紅了,倒是露出一絲真心被玩弄的受傷。

    夏顏嘆氣。

    她算是敗給他了。

    將包包放到柜子上,夏顏甩掉高跟鞋,往前走幾步,踩到換鞋用的抹茶色小沙發上,這樣,她總算比徐硯清高半頭了。

    徐硯清詫異地看著她。

    夏顏朝他招招手。

    徐硯清僵硬地走過來。

    沙發表面充滿了彈性,導致夏顏站得不是那麼穩,徐硯清一靠近,她便雙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徐硯清下意識地,扶住了她的腰。

    陌生的碰觸,讓夏顏身體微僵,她低眸看他,徐硯清馬上鬆手,像只被調教過的大乖狐狸,並且因為犯錯被主人發現,他的耳根又悄悄地紅了。

    夏顏很滿意,後背靠向牆,一手搭著徐硯清的肩膀,一手輕輕碰了碰他的喉結。

    徐硯清的呼吸急促起來,因為通宵布滿血絲的眼睛沉沉地盯著她,預示著某種危險。

    可夏顏知道,他不會帶來危險。

    她朝他笑,目光無辜:「我沒相過親,不知道相親期間可不可以有比較親密的身體接觸,如果慣例不允許,那我為昨晚的越線道歉。」

    清晨的光輝灑滿客廳,玄關這邊是最暗的地帶。

    徐硯清眼裡的她,笑得像神怪小說專門挑書生蠱惑的狐狸精,專門在暗處下手。

    他不敢直視,視線一垂,落在了她的制服外套上。

    黑色外套,白色襯衫,包裹著一具萬年狐狸精的身體。

    徐硯清再次面臨大腦短路,自己都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不用道歉,我,我可以接受。」

    「真的可以接受?」夏顏確認道。

    徐硯清點頭。

    夏顏強調:「你能接受,我不能接受,所以相親期間,我可以對你做在你接受範圍內的親密舉動,你不能反過來對我,除非提前爭取我的同意。」

    徐硯清還是點頭,心裡想的是,他沒有接受範圍,隨便她做什麼,都不會越界。

    他整張臉都是紅的,只因光線昏暗不那麼明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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