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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5:58:15 作者: 笑佳人
    就在此時,手機震動,徐墨沉發來的消息:我結帳了,你抓緊機會,年紀不小了,別讓媽操心。

    徐硯清:……

    他翻出一張特別收藏的陳年照片,傳給大哥。

    照片裡,某個爛醉如泥的人都被孟老師擰住了耳朵,雙手還在亂舞。

    照片發送成功,如石沉大海。

    徐硯清笑了,收起手機,繼續透過人影縫隙尋找夏顏的身影。

    明天還要開工的銷售們是沒有資格放縱太晚的,九點多,大家就走出了酒吧。

    張春和、李達紛紛聯繫代駕,夏顏拿出手機也正要聯繫,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有些熟悉的清潤聲音:「你好,需要代駕嗎?」

    那聲音好聽得,別說跟在夏顏這邊的幾個女同事了,張春和等男同事也都看了過來。

    徐硯清眼裡只有夏顏,他看著她先是茫然繼而驚訝的眼睛,再次開口:「我是新來的代駕,如果您還沒有聯繫代駕,可否給我一次機會?」

    馮茜、小李、小杜已經眼冒星星了。

    而夏顏眼中的徐硯清,穿著一件白襯衫,清雋俊美的臉,乾淨溫和的氣質,與他背後喧譁的酒吧格格不入,就像,就像一個初來酒吧打工的寒門大學生。

    徐硯清笑著等她回答。

    「顏姐,就讓他送咱們吧!」馮茜花痴地抱住夏顏道。

    夏顏奇怪地去看馮茜,徐硯清在店裡停留的時間短,別人可能不記得他了,馮茜曾經那麼花痴徐硯清的顏,怎麼也不認識了?

    馮茜臉紅紅的,醉眼迷離,根本就是醉得忘了事。

    夏顏很想問問徐硯清怎麼會在這裡,不過,見徐硯清似乎很喜歡演戲,她就配合地裝作不認識,將車鑰匙交給了徐硯清。

    徐硯清開車過來,夏顏坐了副駕,馮茜三人坐在後面。

    三女喝醉的程度不一,夏顏喝得最多,反而是最清醒的,大概是冰啤酒喝了太多,酒量練出來了。

    提醒她們系好安全帶,夏顏再分別問三人的住址。

    這一圈繞下來,可能要花一個多小時。

    「你今晚還有別的事嗎?」夏顏低聲問徐硯清。

    徐硯清笑:「沒有,代駕就是我的工作。」

    夏顏才發現,這人竟然還挺幽默。

    與男同事們揮揮手,徐硯清開車出發了。

    醉酒的馮茜仍然是個花痴,夥同小李、小杜對徐硯清問了一堆問題,整個車程都熱熱鬧鬧的,輪不到夏顏與徐硯清說話。

    車窗開著,晚風吹得夏顏散開的長髮亂舞,她從口袋裡取出頭繩,隨便紮成馬尾,旁邊徐硯清還在回答三個花痴女的問題:「沒談過戀愛,沒有女朋友。」

    「你這麼帥,肯定有一堆女孩子追過你吧?」

    「有,不過我對談戀愛沒有興趣。」

    「為什麼呀?」

    「怕失戀。」

    「謙虛了,你這麼帥,誰捨得甩你?」

    徐硯清笑笑,餘光瞥向身旁。

    夏顏靠在椅背上,嘴角帶笑,仿佛聽得津津有味。

    小李住的最遠,接下來是小杜,再是馮茜,因為馮茜醉得最厲害,夏顏跟著她下了車,要將她一直送到租住的地方。

    徐硯清也下了車,他不方便扶馮茜,只跟在後面,給夏顏作伴。

    終於,夏顏將馮茜交給了她的女舍友,功成身退,她與徐硯清一起搭電梯下樓。

    此時已經快十點半了,小區里行人稀少,夜色瀰漫,路燈的那點燈光只會顯得周圍更加幽暗。

    「今晚真是太麻煩你了,對了,你怎麼會在酒吧那邊?」

    沒有其他人打擾,夏顏總算可以清清靜靜地與徐硯清說話了。

    徐硯清笑:「去酒吧,當然是喝酒。」

    夏顏震驚地看過去:「你酒駕?」

    徐硯清否認:「陪朋友喝酒,我沒喝。」

    夏顏鬆了口氣,再瞥眼徐硯清,就覺得他的確像那種人,去酒吧卻只陪酒不喝酒。

    「你在酒吧看到我了?」夏顏推測問。

    徐硯清:「嗯,看見你跳舞了。」

    夏顏臉上微微發熱,無論作為銷售還是病人亦或是鄰居,被徐硯清看到她跳得那麼瘋狂,好像都會影響她的形象。

    她迅速轉移話題:「今天我們店開月末總結會,感謝徐醫生的光顧,助我拿到了本月的銷售冠軍。」

    徐硯清詫異:「這麼厲害?」

    夏顏有些得意:「怎麼,只許你廚藝了得,不許我事業有成?」

    徐硯清笑:「我的意思是,既然你的銷售冠軍里有我的一份助力,你是不是該請我吃頓夜宵?」

    夏顏怔了怔,隨即痛快地答應了:「行啊,你想吃什麼?」

    光今晚徐硯清送她們,夏顏也該請他的。

    第14章

    夜宵店還是很多的,徐硯清負責開車,夏顏坐在窗邊觀察,經過一片商業中心,夏顏看到一家燒烤店,就指揮徐硯清將車開過去。

    晚風有點涼了,夏顏穿好外套才下了車。

    一身黑色套裝,完美隱藏了她在酒吧釋放的性感與狂野,此時的夏顏,又成了徐硯清熟悉的那個4s店銷售員,只是因為喝了酒,她雙頰酡紅,眼裡的水色也更明顯,就像,就像一顆乖乖將自己洗乾淨的桃,水珠猶掛,等著被人吃干抹淨。

    徐硯清的視線從她的側臉移開,鄙夷自己竟然冒出這種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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