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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9:50:10 作者: 遲暮年
    「你好。」許天宇回應了一聲。

    車子駛上寬闊的馬路後,許天宇不再開口說話,目視前方專心開著車。

    時錦南也沒好意思去打量前面開車的人,旁邊的沈東庭雖然還算清醒,但也喝了不少,坐上車後,便眯著眼睛靠在她肩頭休息。

    還有外人在,她也不好把沈東庭推開。於是只能坐姿僵硬,任由他在自己肩頭睡覺,視線望著窗外快速略過的樹木和建築發呆。

    五一假期車流量很大,過不了多久就要堵一陣。

    沈東庭迷迷糊糊睡了一個多小時,才醒過來,捏捏眉心問:「到哪了?」

    駕駛位的許天宇答:「到清海路了。」

    前面再次堵車,喇叭聲響成一片,就是不見絲毫挪動。

    沈東庭悄無聲息打了一個哈欠,透過前方擋風玻璃朝外瞅了一眼。

    「怎麼還在堵?我記得前面有個步行街,要不找個地方停下吧,附近找家餐廳就行了。」

    「也行。」許天宇點頭應下。

    車子一點點挪動,路邊終於有了停車場的標誌。費勁找到停車位停好車子,三人下車之後,走過斑馬線,去了對面的步行街。

    中午,時錦南並未怎麼吃東西,這個時候確實有點餓了,聞著前方飄來的香味,她默默咽了一下口水。

    沈東庭左右環顧一圈,對兩人道:「你們先等我一下,去個廁所。」宴席上喝了那一大瓶紅酒,剛才路上堵車,他也是憋了一路了。

    時錦南與許天宇不熟,一時間也是無話。一雙手拘謹放在兜里,假裝環顧四周,沒好意思主動與旁邊的人說話。

    沈東庭很快便回來了,走到時錦南身邊,牽起她的手,「走吧。」

    在路過一家燒烤店時,裡面飄出陣陣香味,時錦南不由得朝里看了一眼。

    餘光瞥見她轉頭,沈東庭停下步子,也看了過去。問:「想吃燒烤?」

    時錦南:「………」

    她就只是下意識看一眼而已。

    不等她回答,沈東庭轉頭對旁邊的許天宇道:「要不吃燒烤吧。」

    「都行,我無所謂。」許天宇說著抬腳走向燒烤店。

    時錦南默默跟著兩人走進店裡。

    眼下已經五點多了,店裡有不少客人了。

    服務員領著三人去了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放下一張單子在桌面上。一排排黑白字體寫著蔬菜與肉類,以及主食,每一樣食物後面都有一個方方正正的框格,以供客人勾選。

    「幾位看看,想吃什麼。」

    沈東庭把單子拿到時錦南面前,示意她選。

    猶豫了一下,她隨意勾選了幾個蔬菜與肉類,便把選擇權留給了另外兩人。

    許天宇也不客氣,接過單子,快速勾選了幾個便交給了服務員。

    服務員離開後,沈東庭給時錦南開了一瓶芒果汁,放入吸管推到她面前。

    兩人對面的許天宇看到瓶身上的芒果二字,勾唇挑眉問:「你就是那個請東庭喝芒果奶茶的姑娘吧?」

    這話讓時錦南怔了一下,而後轉頭看向沈東庭,用眼神質問他怎麼什麼事都往外說。

    沈東庭知道她誤會了,於是便把許天宇的身份,以及那天去他所在醫院掛水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時錦南窘迫,面頰微紅,聲如蚊蚋尷尬解釋:「我那時不知道他會芒果過敏。」

    許天宇笑容加大,追問:「他當時說下次再告訴你,自己會芒果過敏的事情,後來再見面,他告訴你了嗎?」

    「沒有。」時錦南如實回答。第二次見面是在茶館,沈東庭根本沒有提過那件事情,若不是那晚拿芒果給他吃,自己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她芒果過敏的事情。

    這樣的答案,讓許天宇輕笑出聲,揶揄沈東庭,「你該不是當著她的面過敏了一次吧。」

    沈東庭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冷哼道:「我有嘴,會自己說。」

    服務員很快便把他們點的東西都送了過來。

    沈東庭負責烤,時錦南負責吃。

    而許天宇深刻體會到了電燈泡的感受,盯著好友寵溺的嘴臉,默默往嘴裡塞著生菜。

    一頓燒烤吃了一個半小時,因為要開車,所以也沒點啤酒,只是要了幾瓶果汁。

    三人走出燒烤店時,夜幕已經降臨,步行街上也更加擁擠。

    沈東庭攬著時錦南的肩膀,護著她走出步行街。

    上了車之後,許天宇啟動車子,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問:「對了,你們婚禮確定了沒有?」

    「因為外公外婆與爺爺奶奶年紀都大了,怕老人家受累,家裡決定婚宴辦兩場,寧市周市各舉辦一次。寧市的六月十八,周市這邊六月二十五。」

    沈東庭回答之後,又道:「到時給你周市這邊的喜帖吧,省得你再請假跑過去。」

    「也行。」許天宇作為主刀醫生,平時很忙,也不好請假。於是也沒與沈東庭過多客氣什麼。

    八點左右,車子停在爺爺家院外的牆根下。

    熄了火後,許天宇把鑰匙丟給沈東庭,說了一句:「走了。」就朝著前方一棟居民樓走去。

    時錦南脫口問:「他也住在這附近?」

    沈東庭點頭,「他爸爸以前是爺爺手下的人,我和他是一起長大的。幼兒園到高中,我們一直是一個班。後來到了大學,因為志向不同,就沒在一個城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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