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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5:59:00 作者: 慕夏衣
最多不超過兩分鐘,黎恕就把一整盒飯菜全部吃完,「沒事兒,那邊屋裡有茶水,呆會兒我過去喝上一口就好。」
說著,黎恕又道,「飯盒你拿回去,自個兒回房間歇個午覺,我這邊兒事情還沒完,爭取參加下午三點的小課會談吧!」
梔梔點頭。
她一句話沒問,直接拿著飯盒離開。
回到大課室,梔梔上交了空飯盒,然後和父親一塊兒去了臨時圖書館,趴桌睡了十分鐘午覺,她就開始查看資料、做筆記。
所有的科研人員沒有一個回屋睡覺去的,大家都和梔梔一樣,趴桌歇了十來分鐘,就開始翻看各類文獻和刊物。
下午無縫連接了小班課……
果然,三點鐘不到,黎恕就匆匆趕來。
上完小班課,已經是五點半左右。
按時間表,從五點半到七點是自由活動時間,包含晚餐時間在內,臨時圖書館是晚七點開放,所以梔梔拉著黎恕去鍛鍊。
她站在綠植帶那兒做廣播體操,黎恕則做伏地挺身。
梔梔趁機問他,「你上午幹嘛去了?」
黎恕答道:「客串了一把派出所的刑偵同志!」
梔梔:???
黎恕這才將事情的起因和經過告訴了梔梔。
原來,今天一早,迎賓館裡負責打掃的工作人員突然在綠植帶的一棵樹下發現了帶血的衛生紙!
工作人員還以為發生了刑事案件,被嚇一跳,趕緊向領導匯報。領導一聽也緊張了,趕緊喊來保衛科的人,一塊兒上綠植帶那兒查看情況。
不過,在這個年代還比較保守,七八個大男人圍著那堆帶血的衛生紙看了半天……最後還是一個跑過來看熱鬧的、負責打掃的大姐一語道破,「這不是女人家每個月來事兒的時候,夾的衛生紙嗎?」
此言一出,大家先是鬆了一口氣。
沒出人命就好。
但很快,大家就覺得十分疑惑了。
——這裡是迎賓館,每一幢樓的每一層都設有男廁女廁。換言之,人們在迎賓館裡上廁所是件非常方便的事兒,而且迎賓館的廁所可不是茅廁,是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的。
那麼,為什麼會有女同志……放著十米開外的女廁所不用,跑到這兒來扔帶血的衛生紙?
猜來猜去,最後大家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出訪團。
首先,這個地方距離出訪團包下的那幢小樓特別近,而附近的三幢樓,目前全部空置,沒有任何接待任務;其次,出訪團里有大約二十幾位女性,不排除這位隨便扔垃圾的女性。
最最最重要的是,根據負責打掃的工作人員說,她因為忘性大,下午七點交班的時候有個掃帚找著不了,然後她和同事一直找到傍晚八點,才在這附近找到了她的掃帚。在那會兒,她還很確定這棵樹下並沒有這樣的垃圾。
這位女性為什麼會在大半夜的來這兒扔這種垃圾呢?
最後,保衛科的同志提出了一個猜想:會不會是有人半夜在這兒耍流氓?
迎賓館負責人一聽,趕緊把出訪團負責人找來,把這情況一說……出訪團負責人一聽,也急了。
——萬一這樣的猜測是真的,那就涉及到品行問題了啊!在國內就能鬧出這樣的醜聞,出了國看到那個紙醉金迷的世界……難保不會犯錯誤!
於是雙方領導商量了一下,想先在小範圍里確認一下「有人半夜耍流氓」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畢竟——
如果是真的,那內部能解決就內部解決吧。
誰都要臉。
出訪團領導突然想起了黎恕的履歷,覺得黎恕是最接近專業刑偵的人了,就把他喊了來,先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黎恕,又請教黎恕,這事兒能不能在不驚動公安的前提下,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黎恕當然是門兒清。
昨晚他和梔梔就是半個見證人。
不過,他還是裝模作樣的喊了幾個工作人員過來問,一步一步把時間、人物範圍給近一步縮小,最後鎖定了杜明岩和徐靜兩人。
聽到這兒,梔梔連忙問道:「那他倆認了嗎?」
黎恕嗤笑道:「杜明岩倒是很爽快,一五一十全說了……昨晚他確實和徐靜一塊兒上綠植帶那兒去了,但兩人沒幹啥,就是坐那兒純聊天。徐靜想和杜明岩處對象,杜明岩口頭上同意了……然後徐靜說她外語不好,想讓杜明岩多照顧她,杜明岩還以為她的意思是……想和他多練練口語,然後兩人雞同鴨講了一整夜……」
然後話風一轉——
「但是徐靜就說,是杜明岩把她喊到那兒去的,杜明岩想對她耍流氓,她拼命反抗、但不敢聲張,害怕被人聽到壞了名聲……可能是在掙扎的時候,她夾在月經帶里的衛生紙掉了出來……徐靜還特別強調,杜明岩是因為知道她來了例假,才沒有強jian她的……」
梔梔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徐靜還真是損人不利己。」
黎恕嘆氣,「我相信杜明岩的口供是真實的,他沒有必要拿自己的前途來供火。在這個緊要關頭上出了這樣的事,徐靜的口供還一直在變……估計十天半個月也調查不清楚!」
「徐靜本來就有頂替的問題在,現在還出了這事兒,她是不可能出國的了。依我看,杜明岩也別想跟團出國了……太可惜了,這對他的前程和事業的打擊是很嚴重的。」黎恕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