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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5:41:06 作者: 七月荔枝灣
    於是仲溪午開始在華淺來皇宮裡時候,自己也時常「不經意」的去太后宮殿。

    然而每次卻都能看到華淺和自己的妃嬪打成一片的模樣,仲溪午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華淺是想做什麼?

    她自成親以後,變得沉穩又圓滑,頗有華相的幾分風采,讓人更加忌憚。

    不過華淺終歸還是不如華相,幾句話就把她嚇得不復穩重的模樣。也讓仲溪午發現了自己的惡趣味,那就是……繼續嚇唬她。之前的華淺愚笨,就算是試探都聽不懂,現在成了親還真是變得聰穎起來了。

    御書房裡仲溪午特意挑出一本奏摺遞給華淺,看著她戰戰兢兢卻眼珠子直轉,像極了仲溪午年少第一次打獵時獵到的那隻狐狸,明明是害怕的縮成一團,眼睛裡卻還不放棄的打著鬼主意。

    仲溪午莫名覺得心情好了些。

    那時候仲溪午並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欣喜是從何而來,也不曾在意,只當自己是尋了個消遣。

    只是看到華淺下意識的去拉仲夜闌的衣袖,兩人握手而立時,仲溪午才清醒了些,那可是……他的皇嫂。

    想著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卻在聽到華淺為仲夜闌準備了生辰宴後,又忍不住開口要一同前往,仲夜闌渾然沒發現他閃爍的眼眸,爽快的應了下來。

    仲溪午一路心生忐忑,而入了晉王府,才知曉自己的忐忑是從何而來……

    宴席過半,華淺推出了一人演奏,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華淺在給……仲夜闌安排人,尤其是這個人還是……牧遙。

    仲溪午心生疑惑,他早知牧遙身份,當初華淺為了能和仲夜闌在一起,可是沒少耍手段,現在怎麼成了親反而大方起來了?

    心裡有疑,連琴音都沒聽進去,只是為了掩飾,他還是極其自然的故作讚賞。

    餘光看著華淺自顧自的坐在一旁,似是還有些……得意。

    仲溪午忍不住開口:「那晉王妃為皇兄準備了什麼生辰禮呢?」

    華淺明顯的愣了一下,仲溪午嘴角不由得一勾,看來她是沒準備啊。

    只是看到後來的那碗長壽麵,仲溪午突然說不出話來,他不想承認的是……他心底竟然莫名有些眼紅。

    一個皇帝去嫉妒一碗麵,這說出來可真是可笑啊。

    可是仲溪午卻笑不出來,胸口似是被什麼堵著,讓他在宴席結束還賴著不走。

    他故意扯開話題調走了仲夜闌,然後自己冷了臉,揪著一個問題不依不饒。

    有一瞬間他自己都未曾察覺,他是有些想聽她否認的,只是下一刻華淺就義正言辭的把他堵得無話可說。

    看著月光下華淺皎皎的面容,仲溪午心頭莫名的不舒服,心裡的想法也不受控制說了出來:「這番告白聽著可真是讓人眼紅,皇兄可還感動?」

    五、祭祖篇

    喧鬧的人聲,凌亂的典禮,層層的侍衛如同欒岩疊嶂一般擋在仲溪午四周。

    高禹也是死死的擋在仲溪午身前,抵著他挪動。

    仲溪午並未被突襲亂了陣腳,反而微眯了眼睛掃過全場,然後不由自主的往一個方向看去,抬步離開的腳步卻突然一頓,他目光定格在層層人群外的那一抹人影。

    因為相比於其他鬼哭狼嚎的千金名媛,華淺顯得太過特立獨行,只見她腦袋不住的晃動看向四周,那模樣卻像是在找……吃的?

    仲溪午心頭狐疑,為何她像是早就知道了此事一般?

    思索時行走的步子也慢了幾拍,身前的高禹馬上疑問的回頭:「皇上?」

    仲溪午這才反應過來,此事可容後再想。

    正當仲溪午欲收回目光時,下一刻他的眼睛突然瞪大,身處喧譁卻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停了幾拍。

    遠處方才還悠閒從容的那個人影的胸口,慢慢暈開一片血跡,太過刺眼的血色霎那間也染上了仲溪午的瞳孔。

    他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前一邁,卻又被高禹和層層侍衛硬推著後退了無數步。

    他們之間離得不算太遠,仲溪午可以清晰的看到華淺吐了口血染紅了衣領,還可以看到華淺的眼睛裡的難以置信。

    只是直到華淺轟然倒地後被仲夜闌護入懷裡,仲溪午也未能靠近半分,因為他們之間不遠的距離間卻隔了數不清的人。

    仲溪午隨著侍衛一路被護送回了皇宮,不過片刻林江就單獨出現回稟典禮情況。

    仲溪午只看見林江的嘴一張一合,卻發現自己竟然聽不見一個字,終於他開了口:「晉王……府情況如何?」

    林江明顯一躊躇才開口:「回皇上,晉王未曾受傷,其府兵也無傷亡……」

    「她呢?」仲溪午終於是忍不住了,語調也不復平穩。

    林江心頭一跳,立刻埋下頭回答:「……晉王妃負傷昏迷,具體情況臣不知……」

    仲溪午心口說不出的煩悶,強按捺住開口:「讓銀杏看緊了,任何情況都要及時匯報。」

    「皇上……這似乎不合情理……」林江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暗示道。

    仲溪午手指微縮,他又如何不知?

    面前讓自己冷靜下來,眼前卻反覆閃現典禮之上華淺一開始遇襲時的淡定模樣,還有毫不猶豫跑向仲夜闌的身影,以及最後她中箭後的難以置信……

    這其中分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是仲溪午卻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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