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冰冷的槍口抵在他腦門上
2023-09-19 05:37:01 作者: 夏南楠
第445章 冰冷的槍口抵在他腦門上
走進來,是雲亦舒的貼身保鏢。
「她去哪了?」
保鏢抿了抿唇瓣,道:「雲小姐在顧少別墅里,她讓我們回來,讓我們轉告你雲晚上不回家。」
嗯,雲小姐就是這樣說的。
白淳于倏然起身,在頭頂璀璨的燈光照映下,男人五官神色變得陰沉如水。
……
另一處別墅里。
雲亦舒捂得嚴嚴實實走進顧允之別墅里,她上次來過一次,客廳里暖暖的,她脫了長靴,穿著男人的毛毛拖鞋,往沙發一坐。
顧允之倒了杯開水給她,聲音溫潤:「你被他軟禁了?出個門都要人跟他報備一下。」
「軟禁談不上吧,沒有人身自由而已,而且我媽媽還在白老爺子手上。」她端起水杯,看了顧允之一眼,淡聲說道。
顧允之凝望著她無可奈何的模樣,又問:「身體好些了嗎?這麼冷的天氣出來也不怕被凍壞,還跟以前一樣不讓人省心。」
雲亦舒垂下眼睫毛,避開男人深情帶著寵溺的目光,輕聲說:「我身體好了許多,我這不剛出院悶得慌,出來透透氣。」
顧允之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膝蓋,沉默了片刻,突然低低問她:「我聽說他將半山別墅過戶給你了?」
雲亦舒突然抬起雙眸,愣愣看著眼前俊美的男人,顧允之傾身靠近,長指拂去她額邊的髮絲:「你不知道?」
「他做任何事我都不想知道。」她扭開頭,回道。
半山別墅可是安城的黃金地段位置,即使有錢人想要在半山買別墅也不一定能買到,幾個億的房產說送她就送她,還真大方。
淺水灣也在她名下,貌似他對她真的挺大方的,要是讓薰兒白母知道,不知會怎樣?
「舒兒……」
顧允之修長白皙的大手握緊女人的肩頭,俊美的臉顯得沉靜精緻,磁性的聲音低緩傳來。
「嗯?」雲亦舒抿了一口杯里的水,輕哼了一聲。
顧允之看著她的小臉,那瓷白的肌膚,長長的睫毛,還有那粉嫩泛著水光的雙唇,眼前的女人比四年前長開了,太過美好,猶如春日的櫻花,純潔而嬌嫩。
曾經是屬於他的女孩,可現在……
「……怎麼了?」她見他一直沉默不說話,便轉過頭問他。
目光停在男人臉上。
顧允之有些尷尬連忙的垂下眼斂,輕咳兩聲,突然問:「你在這坐著等我,我去做飯,嗯?」
「好。」
顧允之連忙步入廚房,拍了拍心口猛跳的心臟,深深吁出一口氣,再轉頭看了眼坐在沙發上雲亦舒,嘴角不用自主的彎起。
他更想問能不能個機會給他,和他一起?
不再像四年前那樣棄她而去,他會護著她,用他的生命去守護她,即使跟顧家作對,他也願意。
可話一到嘴邊,他便咽了回去。
他感覺的到,她心裡已經住進那個叫白淳于的男人,而他蕭南的位置在雲亦舒的心裡是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兩人吃過晚飯後,顧允之又泡了杯牛奶給她,順便問道:「你今晚要回去嗎?」
「不回。」她很堅決的說道,回去時時都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去哪都是,總感覺在哪個角落都有人盯著她一舉一動,讓她很不舒服。
確實是,白淳于讓人在別墅的四周臥室都裝了監控,以備他時刻查看,針孔監控,很難讓人發現。
她不知道上次因為監控被人破壞掉,她被人下了打胎藥,是別墅里的保鏢,他怒不可遏的把那人給直接廢了。
他竟然不知道他的別墅里混進了夜於深的人!
夜裡10點,雲亦舒還是睡在上次的臥室里,她剛睡下,白淳于氣勢淡漠森冷的從車上走下來,大步邁進顧允之的別墅里。
門口被數名保鏢包圍,見是白少,連忙進去通報。
客廳里,燈火暗淡了幾分,顧允之單手抄在褲袋裡,身姿修長優雅,剛從二樓的樓梯走下來。
他視線似笑非笑看到走進來氣勢洶洶的男人,漫不經心的開腔:「我還以為你今晚不會來了呢?」
白淳于眼底壓抑著陰鷙之色,嗓音冷沉:「我老婆在你這,我當然要來,她在哪?」
「她在我臥室睡著了,你確定要上去叫醒她,我聽她說你們要離婚,你不肯離婚……是想要把她軟禁在身邊?」
顧允之清冷的挑起眉宇,字字緩慢的說著。
而白淳于越聽,身側的大手握成拳,骨節緊繃,眉宇間的神色在顧允之的話里逐漸變得冷峻異常。
他長腿邁步上前,沉戾的怒氣顯然:「這是我們夫妻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說三道四。」
將那夫妻二字眼咬重,
顧允之伸手攔住周身散發戾氣的男人,兩人身高不相上下,他薄唇間勾起的弧度很微妙:「於,她說了,如果你來帶她回去,那麼就帶她的屍體回去,你自己看著辦吧。」
白淳于戾色的眸子緊眯,大手從褲袋裡掏出一把槍,抵在顧允之的腦門上:「所以呢?你想跟她複合,顧允之你從四年前就已經放棄她了,你有什麼資格跟她在一起?」
冰涼的槍口抵在顧允之的腦門上,他俊美的臉孔面不改色,卻在眼底蓄滿嘲弄的冷色:「如果不是我離開,你覺得你有機會跟她一起?在你們孩子沒的那一刻,她就不會回到你身邊,更何況她不愛你!」
「於,是你親手斬斷了你跟她之間的關係,不是我,在你心裡,大概只有方雅薰才是你的心頭尖,可舒兒也是我放在心尖想要寵的女孩,你卻害她沒了孩子!」
他一聲一聲一字一字的控訴,白淳于眼神中翻滾起來層層的陰霾,還有慌亂。
顧允之說的很對,是他親手斬斷了兩人之間的婚姻。
他答應她,要好好護著她,還有孩子。
而他卻做了什麼,幾天都在醫院陪著方雅薰,而方雅薰還是給舒舒下藥的人……
此刻他的心像是被鋒利的刀刃一刀一刀的凌遲一般,每一刀都痛進了他的骨髓裡頭,那種牽扯心脈的疼痛令他連呼吸一下都覺得難受不已。
他抵在男人腦門上的槍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