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蕭南登場

    第343章 蕭南登場

    沒有動靜，雲亦舒依舊不曾轉醒。

    雲亦舒的臉頰冰涼冰涼的，顧允之半跪著，雙手交疊對雲亦舒做胸外心臟擠壓，一遍又一遍，動作利落絲毫不見紊亂。

    「舒兒，醒醒，對不起，我把你忘了四年，更可恨的是我回來還對你惡語相向，還動手打了你，對不起……舒兒……對不起。」

    他的心，不受控制的疼痛著，好像身體藏了無數雙手，揪住了他的心臟。

    痛得快死了。

    「咳咳……」咕嚕咕嚕，水從雲亦舒口腔里溢出來，她猛地咳嗽幾聲，顧允之連忙扶起她，讓她側歪著身子吐掉口中的水，以免她被嗆到。

    雲亦舒睜開迷濛的雙眼，揪著男人的衣服突然『哇』的一聲哭出聲來，低聲的抽噎著。

    她以為她快要死了，跟上次一樣。

    顧允之將她抱住，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哄道：「好了，舒兒沒事了，沒事了……」

    像哄孩子一樣哄著她，好似回到當年她總是哭鼻子的時候，要他哄著才停下。

    雲亦舒聽見他嘴裡叫著舒兒，猛地將他推開，顧允之猝不及防被她這麼一推，倒在地上，痛呼一聲，剛才將她拽出車時，他後背不知撞到什麼堅硬的東西。

    烏黑的短髮凌亂地拂在額上，俊臉微白，眉心緊緊蹙著。

    「你受傷了？」雲亦舒有些慌亂，看到顧允之剛剛痛呼一聲，還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而男人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雲亦舒整個人都愣住了。

    「舒兒……我是蕭南，我回來了。」

    雲亦舒像是傻了似的，坐在地上，傻傻的不可置信望著眼前的男人，唇瓣顫抖著，伸手捂著嘴巴，哽咽著，一直在搖著頭。

    蕭南……

    蕭南……

    顧允之就是蕭南。

    蕭南就是顧允之。

    多麼可笑……

    多麼諷刺……

    呵呵……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目光深幽，複雜繾綣，雲亦舒因為震驚瞳孔微微的縮了起來。

    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回來了，和往日一樣，多少個午夜夢回，這張臉都在腦海里，像一個蛀蟲一樣的活著。

    可是現在……

    「舒兒……我……」顧允之還想說什麼，可是後背那劇烈的疼痛讓他緊緊蹙著眉，緊接著他側躺在地上。

    男人無聲無息的躺在地上，雲亦舒看著他在自己眼前男人，心裡百味雜陳，她挪動身子走過去，搖了搖他，「顧允之，你怎麼了？」

    顧允之雙眸緊緊閉著，呼吸微弱，他有些艱難的抬起手，握著雲亦舒的手，蠕動了下唇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雲亦舒抬手，緊緊地抓著顧允之的臂膀搖晃，「顧允之，你醒醒！你到底怎麼了？」

    觸手一片濕濡，一股血腥味竄入她的鼻腔，她的手一顫，鬆開男人的臂膀，那一手黏糊的紅色，刺得她眼睛一痛，呼吸猛烈一窒。

    「顧允之！你醒醒！」雲亦舒再次抓住他的臂膀搖晃，試圖喚醒他，可是無論她怎麼喊，怎麼搖，男人都都紋絲不動，靜靜的躺在那裡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