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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5:21:20 作者: 柒仟多
    靳修見狀拔劍直刺小兵,小兵閃身避過,卻被靳修的劍挑落了帽子,一頭秀髮散落在肩頭,是個女人。

    束穿雲若還醒著,一定認得出,女人是海煙。

    靳修不認得她,園子也不認得,園子眼淚直流在旁邊叫,「大哥,小姐中了毒。」

    匕首上淬了毒,三皇子聞聲從帳中走出,見狀忙派人去叫隨行的太醫。

    靳修惱恨女子狠辣,下手絲毫不留情,他從前在軍中因是前鋒習的多是馬上功夫,一桿□□可挑千斤。

    但跟沈南蘇七年,做的全是殺人的勾當,招式上快狠准,殺人招招制敵,海煙武功不弱,卻從不以命相博,對上以殺手為業的靳修便有些左支右絀,不多時便被靳修刺傷了肩頭。

    三皇子的護衛也趕來助陣,海煙再厲害,終究無法再從滿是兵將的大營中脫身。

    或許從她決定刺向束穿雲那一刻起,便沒想著活著離開。

    靳修把劍架在她的脖上,問她要解藥。

    海煙笑了,「解藥沒有,要命一條,我本只是來刺殺三皇子,卻未料到碰上了死對頭。哈哈…」

    她從謝家逃出後,一時無處可去,不得不聯繫慶妃,可那賤人竟指使她來長垣府刺殺三皇子,不過,也幸好她來了,不然又怎能殺了束穿雲這個賤人?

    她狀若瘋癲,不管不顧。

    園子不信,上前搜她的身,果真什麼也沒有,惱怒的一巴掌拍在了海煙的臉上,「歹毒的女人,我家小姐從未與人結怨,你為何要害我家小姐。」

    海煙雪白的頰上五個指印清晰可辨,似哭似笑道:「我如今落到這個地步都是她害的,你說她與我有沒有仇?」

    園子恨恨跺腳不再理她,只對靳修道:「大哥殺了她。」

    既是小姐的仇人,又傷了小姐,有何理由再留她半刻?

    太醫已為束穿雲取出了胸前的匕首,但卻對她中的毒束手無策。

    「如何?」三皇子問太醫。

    束穿雲剛出了他的大帳就被人刺傷,這事,他說與他無關,恐怕別人也不信。

    所以,他一定要救活束穿雲。

    「回殿下,這位小姐身中劇毒,老朽實在不精毒理,如今只能以銀針封住她的穴位,以期延緩毒性發作,但也保不住她幾日。」

    隨行太醫已是太醫院的翹楚,此時說出這話,無異於宣告了束穿雲已無救。

    「不會的,你到底行不行,」園子搖晃著太醫,既惱恨自己方才反應慢了,沒看出那女人出手,又懷疑太醫醫術不精。

    太醫被她晃的頭暈眼花,口不擇言,「除非扁鵲在世,否則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

    「扁鵲?扁鵲?」園子忽然住了手,匆忙跑到束穿雲身邊,「對,小姐,我們去青雲山尋神醫,他一定可以救小姐的。」

    神醫是元凌小姐的師傅,據說他如今就在青雲山。

    太醫正了正帽子,覺的園子已魔怔了,「青雲山距此千里之遙,帶著你家小姐過去日夜不歇便要好幾天,且不說她能否撐到那個時候,就說青雲山的門在哪裡都無人知道。」

    園子卻不再搭話,抱起束穿雲就朝外去,迎面撞上從外頭走來的靳修,道:「大哥備車,我們去青雲山。」

    就在此時,三皇子忽然道:「等等…」

    「怎麼,你也要攔我?」園子沉著臉,毫無面對皇子的自覺。

    三皇子卻喚過身邊的隨侍,「去把靈元丹拿來。」

    「主子…」隨侍低呼,「那是貴妃為您準備的,只有一顆…」

    「去拿,」三皇子厲聲吩咐,不容隨侍再說。

    「是,」隨侍不情願的走了。

    「據說靈元丹有起死回生之效,雖是誇大了些,但讓束小姐服下卻也可多保她幾日氣息不散。」

    三皇子對園子道。

    園子與靳修對視一眼,見靳修點頭,園子道:「那就多謝三皇子了。」

    服了靈元丹,靳修駕車,園子一路照料,兄妹二人護著束穿雲直奔青雲山而去。

    至於長垣府的戰事,京城的變故,他們一概顧不上了。

    第129章 最後一案16

    與束穿雲被刺的消息一同送到京中的還有一封謝承文寫給北蒼褚家主的信。

    北蒼褚家生了大事,褚家大公子與褚家主同時身亡,據說是褚家大公子與褚家主的小妾通姦,被褚家主抓姦在床,褚家大公子驚慌之下刺傷了褚家主,褚大公子被當場刺殺,褚家主熬了兩日也去了。

    褚家主身亡,褚家二公子成了新任家主,然褚家內部不服者眾多,不過數日,新家主就遭遇了好幾回明里暗裡的刺殺,褚家內鬥不斷,無暇顧及朝中大事。

    北蒼國君欲藉此機會收回被幾大家族瓜分的權力,然攘外必先安內,國君索性招回了北蒼駐紮在長垣府的大軍。

    長垣府圍困被解,三皇子功勞最高。

    京中諸人得到消息,各有各的心思。

    元泊在房中走來走去,焦躁難耐,此刻的他滿臉憔悴,光彩不復從前。

    元義從外頭進來,還未開口,就聽元泊迫不及待的問他:「來信了麼?」

    元義手中拿的正是一封信,他急忙拿給元泊,「剛收到的。」

    元泊一把搶過,閉了閉眼才展開信,若是仔細去看,他的雙手有些抑不住的顫抖,待看清信上的字跡,他一屁股坐回了案前的椅中,一拳頭錘在了案上,似哭似笑,「沒事了…沒事了…她終於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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