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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5:19:59 作者: 青檸小薯
答案早已在意料之中,詹星鷺毫無波瀾,彎唇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真是毫無新意。」
時硯低低笑了聲,在她耳邊說:「那就喊『時硯哥哥』。」
「時硯哥哥」四個字直接勾起了她某個夜晚的回憶……
也是在一次很多天沒見面之後,夜裡他伏在她身上,又誘又哄的讓她喊「時硯哥哥」,她不喊,他便不依不饒的折騰,她承受不住,服了軟。
他不僅沒放過她,還因為她這一聲「時硯哥哥」眼底掀起了狂風巨浪,勁頭更足。
那晚,她不知道被哄著喊了多少聲「時硯哥哥」,也是那晚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感覺身體被掏空。
詹星鷺「蹭」的一下就推開他挪到了一旁,離他遠遠的,丟下句,「臭不要臉!」
然而,當晚,詹星鷺還是沒能躲過去,體驗了一把久違的、真正的身體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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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七月,詹星鷺作為「校優秀畢業生」順利本科畢業。
她的三個室友,也全都順利拿到了本校的研究生錄取通知書。
雖然四人的研究生專業不同,但都是自己感興趣的專業,還都是在本校,也沒有什麼離別的情緒。
參加完畢業典禮,拍完畢業照後,便各自回家了。
雖說沒有什麼離別的情緒,但該有的儀式感還是要有的,畢業前時間緊迫,四人專門抽出了幾天的時間,進行了一趟畢業旅行。
學校放假了,但實驗室沒有放假,作為沈教授的准研究生,詹星鷺假期也常去實驗室忙碌。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暑期過半,到了七月底。
7月30日,詹星鷺二十歲的生日。
因為是整生,佟茉非要給她辦一個生日會,但也只請了相熟的朋友。
以前沒覺得有什麼,但是突然間二字開頭了,就讓人感覺時光飛快,好像也真正的要成長起來了。
詹星鷺從小就很優秀,詹良疇和佟茉對她沒有什麼特別的期待,至於與事業有關的那些身外之名,詹良疇從來也沒有過什么子承父業的古板思想。
他們只希望她做喜歡的事情,開心快樂的長大。
詹星鷺有堅定的夢想,也在為之不懈的努力,是詹良疇和佟茉最欣慰的事情了,也是他們為女兒感到驕傲的地方。
時硯雖然沒在學校,但也一直沒有停止學習,其實,早在他成年時,便接手了自己在谷時的股份,雖然他不管家裡的生意,但也會通過時蔚然做一些投資,投資的領域都是他自己的判斷。
不過,無論如何,時硯始終是個純粹的棋手,為了他熱愛的圍棋不斷前進。
這些,詹星鷺都知道。
有一次晚上,兩人依偎著坐在窗台上談心,詹星鷺和時硯說起過自己的規劃,她想做純粹的科研工作者,想進研究所,以後要成為厲害的科學家。
她又睨著時硯說:「我以後做科研,大概會很忙,沒有辦法天天和你粘在一起,感情也可能會被時間沖淡,那時候,你是不是就變心了?」
時硯笑她傻,把她緊緊摟在懷裡,聲音很輕,卻很堅定,「說什麼傻話呢,我只喜歡你,永遠喜歡,你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我就是那個站在你背後的男人,永遠支持你。」
他笑了下,又說:「等你成了科學家,拿了諾貝爾獎,可不許嫌棄糟糠之夫!」
詹星鷺被他這句「糟糠之夫」逗笑。
時硯親了親她,「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港灣,累了就來我懷裡,我一直都在。」
她是有理智且清醒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相信他的話,相信他會永遠只喜歡她,會和她永遠不分開。
詹星鷺的心裡感動滿滿的,嘴角往上翹了一下,小聲嘀咕:「在你懷裡不是會更累。」
「……」時硯失笑,把她抱起放在自己腿上,「那我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累。」
詹星鷺一爪子懟他腦門兒上,笑鬧著躲他。
那晚月亮很圓,滿天星斗,溫涼的晚風裹挾著陽台的草木花香吹進室內,偶爾飄來幾聲遊輪的汽笛聲,夾雜著兩人的笑鬧聲,美好的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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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會結束,時間不算晚,親朋好友散場,時硯悄聲在詹星鷺耳邊說了句:「半小時後,門口見。」
詹星鷺狐疑的瞅了他一眼,沒多問,上樓洗澡換了件衣服才下樓找他。
他沒讓司機跟著,自己開的車。
黑色卡宴很快便融入康城的夜色,他手握方向盤,沉靜從容的模樣像極了下棋的時候。
詹星鷺忍不住彎了下唇角,問他去哪。
時硯勾了勾唇:「到了就知道了。」
他有意要賣關子,她便也懶得問了。
車子在馬路上飛馳了四十多分鐘,停在了一棟很有設計感的建築前。
外面的裝修很完善,也有匾牌,寫著「海洋館」。
詹星鷺不常來這裡,但還是記得很早以前過來時,這裡是沒有海洋館的。
時硯拉起她的手徑直走了進去,館內燈火通明,看起來裝修也完工了,所有的設施都齊全,只是空無一人。
他帶著她走進拱形隧道,頭頂有魚群游過,很美。
詹星鷺又不傻,自然猜到了這是他給她的生日驚喜,但她還是問了一個煞風景的問題:「這個海洋館是什麼時候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