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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5:18:15 作者: 斯野
    黑子是真的為他不平,話沖:「祁哥,按我說,就那妞兒,你還不是動動手指頭的事兒?他.媽輪到那麼一個毛頭小子在你面前陰陽怪氣?再不濟,用點兒手段對付那姑娘,不遲早對你服服帖帖的?祁哥,你別認那個死理兒,女人都一模一樣,都吃那一套,到時候還不是軟乎乎地貼上來,甩都甩不掉。」

    祁野盯著他不說話。

    黑子被他看得心裡發毛,話亂了,「哥啊,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呢嘛...」

    祁野的話冷得像冰:「別他.媽用你對付其他女人那一套衡量她。」

    黑子「靠」了一聲,「祁哥,你來真的?」

    祁野喝了剩下那半瓶酒,心情倒是不錯。

    「還有,別那妞兒那妞地叫,她將來,八成是你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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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來晚啦!!

    第016章

    翌日,藺斯白起床才想起自己昨晚對祁野說了什麼話。

    她驚叫了一聲,騰地從床上起來,呆呆地站在鏡子前面看自己。

    紅撲撲的臉像塗了一層天然的腮紅,臉上每一處細節都吐露著她的驚訝和羞澀,明明一晚喝的都是果汁,卻像上頭了一般。

    「天吶!」她嗚咽了一聲,蹲下抱住自己的腦袋,把頭髮揉得更加凌亂。

    怎麼就...這麼就..說了呢..

    她以後要怎麼見他?

    想著想著,她像鴕鳥一樣撲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的腦袋蒙住。

    她洗漱好,準備下樓吃早飯,剛開門就看見江澤宇在門口晃悠。

    一看見她就像做賊似的飄過去,還特別掩飾地摸了好幾下後腦勺,最後還是走上來,「小白,你沒生氣吧?昨晚我喝大了,沒送你回來,是我考慮不周到了,你沒生我氣吧?」

    藺斯白還沉浸在懊悔的情緒中,搖了搖頭,「沒有,你早上起來好點了嗎?」

    「好多了好多了,」江澤宇有些尷尬,試探道:「你真不生氣?」

    藺斯白有些茫然地看他一眼,「怎麼會?以後喝酒不要逞能就是了。」

    江澤宇心裡暗鬆了口氣,看來那個姓祁的還不至於那麼陰,沒把他們昨天說得話告訴小白。

    他昨天一時頭昏,挑釁了祁野,只記得是在小白不在的時候說的:

    「小白老跟我提起你,你救了小白,我很感激你,我還可以給你錢,你想要多少有多少,但是小白是我的,你別以為救了她你就能為所欲為了,你沒戲,小白是我女朋友,我有錢,我可以給小白一個穩定的生活,但你不一樣,你要到處走,讓小白怎麼跟著你?」

    江澤宇答應了一聲,「只要你讓我少喝,我以後就少喝,小白,去吃早飯嗎?附近有家餐廳,據說有這兒最貴的菜品,我帶你去吃?下午我們去逛逛這裡的店鋪?你想買什麼,我來買單。」

    藺斯白卻沒多大的興趣,搖頭,「我去樓下吃。」

    江澤宇只得跟著,有時候看看她的狀態。

    藺斯白點了幾份尼泊爾最常見的幾道菜,Yomari、Samay baji,Momo。

    Yomari形似圓錐,裡面包裹紅糖,Samay baji里有蔬菜、煎蛋、辣土豆醃菜,Momo很像中國的餃子。

    她吃的時候,看見旁桌有一對情侶,女方手上拿了一個木雕樣的東西,藺斯白正好看到,覺得有些眼熟,因為位置近,他們的對話全都跑進了藺斯白耳朵里。

    「猜猜,這木雕有什麼含義?」

    女方有些羞澀,「我哪裡會知道,不過,你送的我都喜歡。」

    男人侃侃而談:「大多數尼泊爾人從小信奉濕婆,民風比較保守,很矛盾的是,他們對生殖器的崇拜又是非常強烈的,聽說尼泊爾史上有一段時期生育率大下降,很多有關於性的木雕、雕塑都是那時候大量誕生的,所以這裡,那個賣木雕的老闆說了,尼泊爾人要是把這個木雕送給自己的另一半,那就代表著...」

    「代表什麼?」

    男人的聲音低了幾分,「想和她共度的一生,一輩子共享性.愛的快感。」

    藺斯白看清那個女孩子手中的木雕,是一男一女糾纏在一起,首足相接,姿勢曖昧,恰好和她在黑子那裡買的木雕一模一樣。

    她手中咬了一半的momo掉進餐盤裡。

    餐刀與餐盤的碰撞聲引來了旁人的目光,藺斯白趕忙低下頭,腦子裡焦急地胡思亂想著。

    她的木雕...在哪裡?

    她記得昨天祁野出現之後,她就沒有碰過那個木雕,而昨晚回來得匆忙,也沒有見到那個木雕的影子。

    她的腦海里浮起一個可怕的猜想。

    想到這裡,她的後腦勺麻了一下。

    江澤宇注意到藺斯白心不在焉的樣子,以為是早餐不合她的心意,「小白,不想吃的話就別吃了,哎?」

    只見藺斯白站了起來,「我有事先走了。」

    藺斯白咬著手指想了半天,最終打開手機社交軟體給大健哥發了個消息。

    這邊大健哥剛起床,昨晚喝的酒不多,但是由於年紀大了,腦子疼得不行,眯著眼回復了消息,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雞窩頭洗漱,剛出衛生間就碰到了祁野。

    他剛晨跑回來,穿一身運動服,腦袋綁了一根黑色束髮帶,鼻子、下巴處布了些汗,精神飽滿,目光鋥亮,心情似乎不錯,一點沒有熬夜喝酒的樣子,扔了一盒東西給大健,「哥,解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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