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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5:18:15 作者: 斯野
    「嘗多少,一口?」

    藺斯白臉紅得不可自抑,頓了一下,點了點頭,舌頭下意識地舔了下唇。

    他剛喝她就注意了,紅紫色的酒液,比葡萄酒淡一些,很像果酒,味道應該很不錯,她平時雖然很少喝酒,但是人多一起喝的時候,總忍不住多饞個兩杯。

    「可只有這一杯了,還是我喝過的。」

    他手邊那酒瓶確實已經空了,這酒只有他在喝,一整瓶只剩了小半杯。

    那杯酒正在他手上,酒面倒映的光跳動,

    藺斯白的好奇心更甚了,她有點想嘗嘗...他喜歡的味道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味道。

    祁野握著酒杯,悠悠地晃了晃,眼睛因為喝了酒而產生晦暗不明的光影,刀雕般的下頜散出一種迷人的誘惑力,將杯子舉著,引誘似的:「想喝我的?」

    她的好奇心徹底被他勾起來,心痒痒的,臉被他逗得止不住發熱。

    她看了眼他手裡的酒,懊惱地低頭喝了一口甜味濃郁的果汁,半晌才搖了搖頭。

    他幾乎笑出來,將那半杯酒一飲而盡,聲音比平時溫柔,卻又帶了一點強勢:「喝了這個你會醉,去喝點別的。」

    藺斯白喝了一晚上的果汁,後面腹脹,去了趟衛生間,剛出來就看到羅嘉雯在鏡子前補妝,「雯姐。」

    她洗了洗手,羅嘉雯畫眼線,動作嫻熟,「小白。」

    「嗯?」

    「那個男孩子,是你男朋友?」

    藺斯白反應過來,意識到她說的男孩子是江澤宇。

    羅嘉雯透過鏡子看向藺斯白,見她不答,驚奇道:「真是啊?」

    藺斯白輕輕搖了一下頭,眉頭浮上一點思緒,「不是。」

    「我就說,你不像是喜歡那一款的,」羅嘉雯畫完最後一筆,眼尾輕輕勾起來,卻見到藺斯白欲言又止的模樣。

    「小白兔,你知不知道,你就像一張白紙,一點點情緒都藏不住,一切都會表露在外面,所以,你在愧疚什麼?」

    藺斯白回去,發現江澤宇在拼命灌酒,臉已經喝得紅白交接,一杯下去,酒杯被重重地闔在桌面,一臉不服輸地盯著對面,「繼續。」

    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江澤宇好像格外氣憤。

    桌面已經擺了不少空啤酒瓶,祁野身邊一堆,江澤宇身邊一堆,數量差不多,兩個人的狀態卻呈現了完全兩個極端,一個像沒喝過,一個不像只喝了這麼點。

    「小江,不行就少喝點兒,別逞能」,大健一邊勸,一邊給藺斯白使眼色。

    黑子也有點醉了,嘴裡沒個停的,「小子你是有多想不開跟祁野喝酒,媽的這人酒量好的不是一星半點兒,老子跟他這麼多年沒見他醉過,想把他灌醉不如好好想想待會兒準備怎麼吐...」

    江澤宇不聽勸,往杯里倒酒,把袖子擼到手肘,一口喝下:「我幹了。」

    祁野拎了瓶沒開的酒,用牙一咬,瓶蓋掉到地下,直接仰著頭灌,半瓶過去,他終於放下了酒,用大拇指摁去了嘴角的酒漬,眼裡不知是怒是笑,「啤的不過癮,喝點別的?」

    眼裡、話里,沒有一點點醉的跡象,甚至連最基本的臉紅都沒有。

    「好啊!」江澤宇兩隻眼睛裡都泛起了紅血絲,握酒杯的手都晃了晃,有些狼狽,像是在逞強:「誰怕誰?」

    藺斯白看著他們這種拼酒方式,有些心驚膽戰。

    況且,他剛才已經喝了很多酒了。

    這時候江澤宇被酒嗆到,咳得滿臉通紅。

    她扯住祁野的衣袖,「別喝了。」

    她的眼裡有擔心,也有請求。

    「江澤宇他...酒量不好...」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藺斯白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因為她心裡想說不是這句,她想的明明就是:

    你剛才就已經喝了好多了,況且酒混著喝不好。

    不知怎的,喉嚨里就跳出這句了。

    祁野定定地看著她,視線由她的手掠到她的臉,他的視線發暗,眼色漸漸冷卻,倏爾拂過。

    藺斯白被他的眼神唬到,有一刻的心驚,手指下意識縮了縮。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好像...很不高興。

    幾秒之後,祁野收回視線,盯著江澤宇,「那就不喝了。」

    江澤宇卻無暇顧及了,他的臉色已經發白了許久,「哇」地一聲吐進了一旁的垃圾桶,人晃晃悠悠的,幸好有大健扶著,不然臉都要栽進垃圾桶。

    「小白,你待會兒拉不動他,我和小瑞先把他送回去。」

    後面江澤宇被大健和小瑞拖走,羅嘉雯和王之愷不知道什麼時候溜的,黑子和幾個兄弟也跑得快,留下祁野和藺斯白兩個人。

    「那我...我也回去了。」藺斯白舔了舔唇,看了眼對面的祁野。

    她訂的酒店不遠,步行過去就能到。

    「我送你。」

    「不用啦,蠻近的。」

    「我送你。」他還是這句話,說話時,垂眼看著酒桌上的酒瓶。

    「...好。」

    藺斯白眼觀鼻鼻觀心,總覺得他們之間的氛圍有些怪異。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下來,好像是為了遷就她,祁野走得不快,兩人穿梭於人群中。

    即便已經到了這個點,廣場上的人依舊絡繹不絕,人群把他們擠到一條橋邊。

    她對這裡有些新奇,避過人群,趴在橋邊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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