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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淼皺著眉，帶著厭煩。

    他的語氣里，絲毫沒有對死者陸雪之死的任何悲憫，只是覺得這人給自己造成了麻煩。

    雖然他講的可能都是實情，但林春陽聽後依然不喜歡他。

    傅暄道：「那我不是更加無辜，我也不認識她，甚至和她的案子一點關係都沒有，網上的那些人，反而言之鑿鑿說我是殺人兇手，我現在就希望這個案子早點查明真相，這樣也可以還我清白。」

    符淼道：「我倆都是遭受無妄之災。」

    傅暄：「你現在是回哪裡去？」

    符淼：「我一晚沒睡，昨晚又受了冷，我現在只想回家去睡一覺。」

    傅暄：「哦，你是回青龍湖的房子嗎？」

    青龍湖的房子，正是被警方搜查過的那套別墅。

    符淼沒好氣地說：「那裡現在還能住人？我不去那裡，我去我在城裡的一套房子裡住。」

    傅暄：「是鷺水那裡的房子嗎？」

    鷺水國際小區是城裡一個高檔樓盤，不過林春陽不知道這些。

    符淼盯著傅暄說：「你就說你想做什麼吧？」

    傅暄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你談談。」

    符淼瞥了林春陽一眼，扯著嘴角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說：「行。」

    傅暄把林春陽帶著去坐了來接符淼的車。

    因為車上有司機，傅暄只是和符淼閒扯了一些其他事，而符淼則有些心不在焉，對和傅暄交談並不是特別上心。

    車很快到了符淼家樓下的地下停車場，符淼的房子有專用的電梯，他帶著傅暄和林春陽上了樓。

    這是一套面積在四百平以上的兩層樓大公寓，裝修風格較為溫馨。

    林春陽見到客廳里桌子上還放著不少亂七八糟的雜誌，她多觀察了幾眼，就發現那些雜誌基本上都是時尚雜誌，她感到了一絲奇怪，因為符淼應該不是做與時尚相關方向的工作，為什麼會買這麼多這些雜誌呢？

    當然，也許作為同性戀，會有這方面的審美和需求。

    不過，即使會有這方面的審美和需求，也不至於擺十幾二十本在桌上才對，林春陽仔細打量，還發現有的翻開的頁面上有做標記，這很像是一種學習。

    隨即，她想到陸雪就是學的服裝設計。

    這些雜誌與陸雪會有某些關係嗎？

    符淼請兩人在沙發上坐了，又問：「家裡管家和保姆都沒在，你們想喝什麼，我給你們倒。」

    傅暄問林春陽：「你喝什麼？」

    林春陽什麼都不想喝，但對上兩個男人的目光，她只好說：「隨便什麼都行。」

    傅暄便也說：「我和她都隨便就好。」

    符淼於是去接了三杯咖啡來，又把這寬大到一定程度的茶几上的那些雜誌推到一邊去，這才很隨意地坐在沙發上，問傅暄：「你要講什麼？」

    傅暄道：「陸雪的這個案子，你為什麼要幫你爸？」

    林春陽詫異，心說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符淼是符天華的兒子，為什麼會不幫他爸？

    更讓她詫異的是，符淼好像並不介意傅暄問他這個問題，反而說：「你是說，是我爸害了那個陸雪？」

    第二十八章

    傅暄道：「我不知道。」

    符淼一臉倦怠，一邊喝咖啡，一邊說：「你不知道，你又說我幫我爸？」

    傅暄：「我不知道警方和你講過多少情況，但陸雪出現在你的別墅里那天，你爸和趙復東的確是在下午兩點多到的你的別墅，又在下午四點多離開了，他們在你的別墅里待了近兩個小時，而證據顯示，你爸和趙復東在下午三點多在你家別墅三樓拉扯過陸雪。據警方調查，陸雪也的確是在那天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她的手機上的各項應用程式，也是在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使用過，根據警方推測，她其實就該是在那天下午就死了，所以手機就沒用過了。要是有人要偽造她的死亡時間，其實是應該用一下她的手機的，但居然沒有任何人那麼去做。原因是什麼呢？」

    符淼神色稍顯陰沉，不再喝咖啡，把咖啡杯放到桌上後，說：「你這是來我這裡查案？你以後不想繼承你家的家業，準備做警察？」

    符淼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嘲諷，這也顯示出他對傅暄提到的事非常敏感，也就是傅暄應該是說到他的某種介意之處了。

    林春陽意識到這些事，也思考起來。

    傅暄繼續說道：「事情如果真如你爸和趙復東說的那樣，他們並不知道陸雪的死，那陸雪是被誰拋屍？陸雪都死了一二十天了，這麼長時間，你們家都沒有商量出一個好的可以瞞天過海的口供？例如，當時也完全可以說，陸雪是自願提供性服務，但她在這個過程中出現了身體上的問題，自己死了。我不相信你家還擺不平這種事？而把陸雪拋屍，後續的事不是更麻煩嗎？」

    林春陽有些驚訝地看了傅暄一眼。

    符淼則說：「我哪裡知道這些，我都說過了，我根本不認識那個陸雪，我從沒見過她，哪裡知道你說的這些事。」

    傅暄道：「怎麼會，你男朋友不就是陸雪的同學嗎？」

    林春陽：「……」林春陽很吃驚，她又看了那些被掃到桌子一邊的時尚雜誌，心說符淼家的這些雜誌的來源有了解釋了。

    符淼則神色變得更加陰沉，道：「所以，你到底想和我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