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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5:08:07 作者: 貓界第一嚕
「哥哥你……怎麼來了?」他驚惶地攏著腿,不知所措。
齊燼算是重新認識了一番許笙,他很淡地笑了下:「我不來怎麼有機會看到這場好戲?」
「我……你聽我解釋,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耐不住寂寞?」齊燼與一旁正一副看好戲模樣的金髮男人對視了一眼,語氣依舊平淡,「穿好衣服,出來說吧。」
「我和你?」金髮男人操著一口不太熟練的中文,是南方口音。
而許笙就是南方人。
「我和他。」齊燼無視了金髮男人挺了挺腰一副示威的模樣,對許笙說:「給你五分鐘。」
齊燼走到客廳,桌子上有一套褐色茶具,他記得這套還是他送給許笙的生日禮物。
齊憨憨還在屋外的地上趴著,很乖地沒有吵鬧。
它很通人性,知道許笙不喜歡它,所以每次來這裡,齊憨憨從不進屋。
金髮男人率先出來,他光著上身,只穿著一條褲子:「你好,我叫愛齊,是許為我取的中文名……」
「說英文。」齊燼打斷了他,「你的中文說的很難聽。」
「噢!那好吧。」愛齊也不生氣,他聳了聳肩,「告訴你一個小秘密。」
「沒興趣。」齊燼能猜出他說什麼,無非就是他跟許笙床事上一些不入流的事。
「其實許每一次見你,我都知道。」
愛齊並不在意齊燼的拒絕,他咧嘴一笑:「他每一次跟你說話就臉紅的樣子是不是——很可愛?」
齊燼:「……」
許笙確實很容易臉紅,常常說不到兩句臉上就冒了熱,齊燼一直以為是害羞的緣故。
「因為他每次見你,身體裡都存放著可跳動的東西,所以——他從不敢跟你提開房,從不敢跟你make love。」
齊燼突然覺得沒有聊聊的必要了。
有點噁心。
他知道有些人在這方面玩得開,但沒想到許笙也是其中之一。
愛齊還在繼續:「其實我和許提過幾次,我不介意夾心餅乾,這也很好吃,但每次一說他就很生氣……啊!」
愛齊彎腰捂著胃:「Shit!」
齊燼收回手,愛齊體毛重,拳頭碰到時碰到有點噁心。
他走到水吧檯洗了下手,還仔細地消了毒。
等他一切做完,許笙終於磨磨唧唧地從臥室走了出來。
「師哥……」
「這是你的家門鑰匙。」齊燼將其放在水吧檯上,準備離開,「我的那把不用還,扔掉就好,剛好最近準備換密碼鎖。」
「師哥!」許笙慌得徹底,他拉住齊燼的手,聲音染上了哭腔:「對不起師哥,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不要走,再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算我求你,師哥……」
許笙的眼淚止不住地流,齊燼沒有一點心軟,此時只剩下厭倦和淡淡的嫌惡。
他沒有生理潔癖,可當他覺得一個人噁心的時候,會身體上情感上都不願意跟這人扯上一絲一毫的關係。
「放開。」齊燼聲音有些冷,「你之前送我的那些禮物,我會折現給你。」
「今晚後,我們除了曾是大學同學,再無絲毫關係。」
「師哥!你別這樣……」許笙淚流滿面,他突然直直地跪在齊燼面前,「師哥,我求你!我喜歡你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回來找到你……」
許笙的臉很小,又白又嫩,哪怕已經二十八歲了,看著依然像是大學剛畢業的模樣,用那時同學的話來說,有點娘氣。
但這樣的臉哭起來確實稱得上楚楚可憐,能讓人立刻心軟三分。
不可否認,齊燼一直都有點顏控,之前會對許笙產生朦朧的好感,多少也有這張臉的因素在其中。
可此刻他真的毫不心動。
他上本小說中有這麼一句話——
【當你看透了某樣東西的本質,不論他的外表有多艷麗,你都沒辦法再欺騙自己去接近。】
齊燼抽出了被許笙抱住的手,走到門口招了招手:「齊憨憨,回家了。」
「汪汪!」齊憨憨看得出來自家爹地心情不美麗,它朝著罪魁禍首吼了好幾聲。
許笙原本要追上來,去被齊憨憨攔住了。
他從小就怕狗,完全不敢越過去。
見電梯即將到達,許笙哭得喘不上氣:「師哥!你真的有喜歡過我嗎?」
齊燼腳步微頓,剛想說話。
許笙抽噎著:「一年裡,我們沒開過房,你沒有主動親過我一次,我們只牽過十一次手,每次都是我主動……」
「你真的喜歡我嗎?」他顫著聲音,「還只是說那時候你剛好不想一個人,而我剛好出現……」
齊燼本想看在這一年的份上解釋一下。
但電梯已經快到了,他又覺得沒有必要。
每次一見面許笙看起來都臉紅得不行,雖然剛知道並不是因為害羞而臉紅。
不開房是因為他想循序漸進,兩人對彼此的了解還太少,發展太快不利於長遠打算,他也想對許笙更負責些。
即便是正常男女情侶,很多人依然秉持著結婚當日才能同床共枕的思想。
至於其他……
齊燼承認,自己有時候確實不夠主動。
他並不是很享受情侶間的親密接觸,牽手或是親吻,他對這些一直都覺得可有可無,既不反感但也很少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