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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5:07:37 作者: 西西特
    聽說……

    大家同樣是各種腦補想像,但有關趙文驍的輿論風向都是好的,待遇比梁白玉強了好幾倍。

    趙文驍得到了大家的善意,他轉手就送給了梁白玉。

    這場敘舊完全是他一廂情願,單方面的感慨,並且試圖填補梁白玉遺忘的那部分童年趣事。

    「你那時候黑不溜秋的,跟現在是兩個膚色。」趙文驍看向把被子往晾衣繩上甩的梁白玉。

    被太陽曬著的梁白玉,白如絕世無雙的玉器。

    真正的人如其名。

    梁白玉將被子鋪開,拍幾下,媚眼一瞥:「是嗎?」

    趙文驍的面上露出文朗笑容:「是啊,你喜歡到處跑,撿毛桃核躲貓貓,夏天還要在稻床上跳皮筋玩沙包,總是追在我後面跑,喊我哥……」

    看起來事業有成的男人回憶著往事,還沉浸在了其中,他的神情面貌是隨和的,但他隨著情緒起伏流出來的味道有點嗆人。

    他的信息素是——燃燒著的菸草。

    趙文驍「騰」地從長板凳上起來:「抱歉,我剛才失態了。」

    「你沒事吧?」趙文驍控制住信息素,關心地詢問把臉貼在被子上的梁白玉,他還湊過去查看,很緊張。

    梁白玉的指尖描著被面繡的牡丹:「高等級?」

    「嗯。」趙文驍西裝革履,儀表堂堂,腳上的皮鞋擦得鋥亮,不像梁白玉的又是灰又是泥。

    梁白玉勾了勾紅唇:「那你和楊老師的弟弟配上了。」

    趙文驍眉頭一擰:「別這麼說。」

    「噢,我忘啦。」梁白玉掀起被子鑽過去,「你是要娶她的。」

    「還沒定,我是想自由戀愛。」趙文驍也跟著鑽,「白玉,我聽說了一些你的事……」

    梁白玉笑眯眯地回頭。

    趙文驍的聲音戛然而止,他雙手插兜,英俊的面龐罩了層光影,滿目都是真誠與認真:「我相信我自己看到的。」

    梁白玉對他擺了擺手,一如既往的不在意:「隨你咯。」

    村裡有戶人家嫁女兒,要嫁到小尹莊去。

    男女雙方都是二婚,且上一場婚姻受過傷挨過疼的Beta,誰也不挑不嫌,算是湊活著吃一鍋飯。

    女方是坐板車出的村,拉車的是她弟,她家裡人撒了一袋糖果。

    都是最便宜的,照樣一堆人搶。

    抓糖的時候,手指頭都戳進了土裡,指甲蓋差點兒蹦掉。

    梁白玉坐在石板上面,懷裡是楊鳴塞的兩個荔枝味硬糖,他沒碰。

    「我喜歡吃軟糖。」梁白玉說。

    「好傢夥,你還挑上了。」楊鳴翻了個白眼,一把抓走了糖,「你把大城市的毛病帶進村,有你受的。」

    「這跟大城市的生活情景沒關係,個人口味而已。」梁白玉難得的解釋了一下。

    「看山呢?」楊鳴順著他望的方向瞧瞧,怪裡怪氣,「別跟我說,你還想著那個廢物。」

    梁白玉輕笑:「我在看風景。」

    楊鳴重重哼了聲,他剝了個糖吃進嘴裡,腮幫子鼓了個包,口齒不清地說:「我先回去了,晚上我去找你。」

    「別來。」梁白玉說,「哥哥今晚想好好睡覺,不會給你開門。」

    楊鳴對他拍拍屁股上的灰,大搖大擺的離開,越不讓他去,他就越要去。

    只要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喜歡較勁兒,性子倔,做事不細膩大糊刷,腦子有包智商不高,狗能改得了吃屎,他都改不了。

    凌晨一點多,梁白玉的屋門被撞開了。

    他還沒從床上爬起來,闖進來的人就衝到了他床前。

    那一霎那間,整個屋裡都是濃厚的棉花糖香。

    而且棉花糖像是在鍋里炒過了,拉著絲,黏得厲害,纏住了四周的每一粒浮塵。

    「弟弟啊,你發情了。」梁白玉衣衫不整的坐起身,對跪在床邊的少年說。

    話音未落,少年就撲向了他。

    猶如一條擱淺的魚,斷斷續續的喘息著,饑渴的不停吞咽口水。

    少年燙熱柔軟的唇貼上他脖頸,朝他的左耳磨蹭。

    呼出的氣息里是很濃的藥味。

    看樣子是前不久才喝過藥,估計還不少,只是發情熱來得太兇猛,超出了應付範圍,一不留神就失去理智,被「單方面的約定」引誘著來了這兒。

    來之前還把頸環上的鎖給解了,簡直就是一頭小瘋牛,不知死活。

    棉花糖膩死人。

    梁白玉的左耳一疼,他掐住少年粉紅潮濕的下巴:「咬我這兒幹什麼,我又不是Alpha。」

    楊鳴被迫鬆開嘴,他渾身上下都是汗,衣服已經全濕了,鎖骨上布滿了水痕。

    「白玉哥哥……我……我難受……」楊鳴神智不清,紅彤彤的眼睛裡都是哀求渴望,他的聲音裡帶著無助的哭腔,「我……我……」

    「難受就回去。」梁白玉推開他。

    楊鳴正是缺少安全感的時候,梁白玉的這個動作刺激到了他。

    儘管他是個Omega,但他的力氣可不小,他粗喘著爬過去,用力抓住梁白玉禁錮在身下,隔著膏藥貼啃上對方左手腕的腺體。

    楊鳴的嘴唇剛碰到,就被一股力道掀翻在床,後腦勺磕到了牆壁,咚一聲響。

    梁白玉騎在他身上,反壓住他。

    楊鳴後頸的腺體一下一下鼓動,那層薄薄的外膜已經從淺粉變成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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