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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逸舟聞言不置可否，沉默片刻說：「我會注意的！」

    ***

    千川亮又氣又傷心地離開秦逸舟的住處，回去後下定了決心不再犯賤腆著臉去找秦逸舟，可是當他第二天從別人口中得知了秦逸舟先前被綁架的事後，沒忍住立馬又跑去找秦逸舟了。

    只不過這回他沒見著秦逸舟。

    打電話打不通，發消息也不回。

    「他什麼意思？」千川亮心底不可抑制地產生了一點恐慌，從外面一回來，便泄氣似的坐到了地板上。他的頭髮亂糟糟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整個人顯得無精打采。

    「為什麼不理我？」他喃喃自語一會兒，不甘心地又撥了秦逸舟的號碼。

    裡面提示他對方已關機的機械女聲讓他心裡像堵了一塊石頭。

    太陽穴隱隱作痛，千川亮捂著額頭揉了揉，眼裡閃過一絲委屈。他撇著嘴不高興地將手機扔到一旁，心灰意冷地在地板上躺了下來。

    圓滾滾的阿拉斯加犬不知從哪裡屁顛屁顛跑過來，歪著頭打量了他片刻，然後蹲下來打個滾仰面朝天，左右搖晃扭動起身子和腦袋。

    看它樣子似乎還以為千川亮是在陪它玩兒！

    千川亮見了有些哭笑不得。

    他坐起來，伸手將秦小亮撈進懷裡，捧著腦袋就是一頓「愛的揉搓」。

    等秦小亮從他的「魔爪」中掙扎著逃出來，千川亮的心情已經好上了許多，他捏捏秦小亮軟軟的肉墊，安慰似的同它說：「他昨天說改天會來找我的對吧！」那就姑且再信他一次好了……

    儘管這個改天到底是哪天他心裡也沒底。

    ***

    千川亮的私人公寓進出房門靠人臉識別開鎖，千川亮特地設定過的，秦逸舟每次去的時候靠刷臉就行了。

    門開的時候比上次看上去肥了一圈的阿拉斯加犬撒歡似的跑來迎接他，一頭撞到他小腿上後止住腳步轉身又顛著屁股往屋裡跑，像是專門出來給秦逸舟帶路。

    屋內的掃地機器人在地上轉來轉去，發出輕微的嗡嗡聲，比秦逸舟的腳步聲還輕。

    秦逸舟是在吧檯邊找到千川亮的，他過去的時候千川亮表情緊繃作出一副不想理他的樣子，可眼神和身體卻不由自主側向了他。

    「捨得來找我了？」千川亮看秦逸舟兩眼強迫自己將目光轉開，拿起吧檯上的一個空酒杯，假裝很忙似的用毛巾擦拭著。

    他等了這麼多天！這麼多天！他差點就以為……他不會來找他了…

    「最後一次……」秦逸舟沒理會他的彆扭，說，「這是我最後一次來找你，我來是想告訴你，以後我們別聯繫了。」

    「咣當！」千川亮手裡的酒杯一個不穩落到吧檯上，咕嚕咕嚕滾動差點往地面摔去，所幸他及時伸手按住撈了回去。

    「你什麼意思？」千川亮扔開毛巾，將酒杯倒過來隨手扣在吧檯上，一個箭步衝到秦逸舟身前，「秦逸舟，什麼叫以後別聯繫了？」他瞪著眼，神色還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秦逸舟移開視線不去看他表情，淡淡地回道。

    「所以你最終選擇的是他？」千川亮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我還以為你今天來是決定好了要跟他退婚。」

    千川亮眼眶微紅，察覺到一股濕潤的熱氣直衝眼睛和鼻頭，他立即微微仰了仰臉。「是我太高估自個兒了，以為自己多重要，差點就忘了，在你眼裡，我一向不過就是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可有可無的傻！b。」

    秦逸舟皺皺眉：「我從沒那麼想過，你非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秦逸舟頓了頓，」話我已經說完了，我先走了。」

    千川亮下意識伸手拉住他，而後又硬生生收回手：「好啊，不聯繫就不聯繫，謝謝你還專程來一趟告訴我。」千川亮收緊下頜，紅著眼眶繃著臉說，「秦逸舟，我千川亮也不是非你不可。」

    秦逸舟撩起眼皮看他一眼：「那就好！」他說完轉身就往外走，只是還沒走兩步就被某人從背後抱住了。

    「不許走！」千川亮不知怎的又後悔了，惡狠狠的聲音帶著哭腔，「秦逸舟，你真是個渾蛋。」他語氣哽咽，濕漉漉的臉頰蹭得秦逸舟的後頸一片濕潤。「你憑什麼這樣對我？你不能這樣對我！你說不聯繫就不聯繫了，憑什麼？」

    秦逸舟扯開他的手轉過身：「那你想怎麼樣？你要搞清楚，我是不可能退婚的。」他漫不經心看他，「這樣你也還要和我在一起嗎？」

    千川亮抹抹眼淚，紅著眼睛盯著他，秦逸舟的話就像獵人精心布置的陷阱，等著他這隻蠢羊跳下去。

    他心裡悶得像一團棕絲堵塞在胸口，千川亮死死咬住唇：「你就當我是犯賤……」

    他的話說到一半，便已透露出妥協，秦逸舟卻打斷他：「即便你願意，我也不想。」

    千川亮怔住，臉色一下就白了，秦逸舟的話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為什麼？」千川亮緊緊抓住秦逸舟的手臂，覺得自己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你瞞著我和他訂婚，我認了……我讓你和他退婚你不退，我也可以接受……你還要我怎樣？」千川亮嗚咽道，「秦逸舟，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

    秦逸舟任他哭鬧無動於衷，千川亮心灰意冷：「你不要我，不如讓我去死。」

    不是沒有遇到過在這種情況下要尋死覓活的人，但從千川亮嘴裡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秦逸舟難以想像地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