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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什麼？」

    雲昭雪終於找到要用的資料，才懶洋洋道：「除非出現一個好到讓我覺得，不跟他談戀愛是我損失的人出現，否則我不會談戀愛。」

    溫馥笑了：「你要求還真高，這樣的男人肯定不是謝律師和張警官。」

    「是啊，他們頂多就是男人，可不能稱為好男人。」

    「那如果有一天，他們中有誰變成了好男人，你會考慮嗎？」

    雲昭雪笑道：「親愛的，狗改不了…」

    「打住。」溫馥翻白眼：「惡不噁心。」

    雲昭雪哈哈笑著，開始認真工作。

    張騁一直沒有離開，直到雲昭雪下班，他還在。

    雲昭雪出門看到他這樣子就明白，如果不讓他跟自己做所謂的解釋，他是不會放棄，就點點頭：「也到點了，一起吃個飯吧。」

    張騁喜悅的點頭。

    張騁本意是去好點的飯店，雲昭雪不想太麻煩，就在附近的餐廳隨便吃點。

    點好菜，雲昭雪把菜單遞給服務員，對張騁開口：「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張騁其實早就在心裡打好腹稿，但這會兒面對雲昭雪澄澈的雙眼，忽然覺得心慌，自知理虧的低下頭：「對不起。」

    「這三個字，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沒有其他想說的嗎？」

    「有。」

    「那說吧，我聽著。」

    「好。」他鄭重道：「昭雪，首先我還是要跟你說句抱歉，那天我真的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出現，還害你進警察局，你腳傷後我也沒去看你，好點了嗎？」

    雲昭雪無所謂的說：「還有點疼，但不影響走路。」

    「對不起，這段時間我反省很多。我跟你坦白，我在認識你之前的確過得有些消頹，因為那時剛跟她分手不久，我心裡還有她。」

    「可是遇見你，與你相處，我心裡的傷漸漸痊癒，我知道自己喜歡上了你，是真的喜歡，請你相信我的感情。」

    雲昭雪道：「我相信如何，不相信又如何？」

    張騁急切道：「我現在已經整理好自己的感情，跟她一刀兩斷了，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雲昭雪笑了一下，給他機會？假若真的給了機會，哪天他前女友再出現，他是不是又要夾在兩個女人之間難以選擇？

    雲昭雪討厭被別人選擇，也不打算讓自己成為這樣的人。

    「張警官，抱歉。」

    她簡單的道：「我們還是只做同事吧。」

    張騁沉默良久，忽然說：「是謝為，我問過她，是謝為讓她來破壞我們的。昭雪，如果不是謝為，我們不會是這樣，我們說不定……」

    「不會。」雲昭雪聲音很淡：「就算沒有謝為，就算沒有你前女友出現，我們也不會有什麼改變，我從始至終就不打算跟你發生什麼，如果你還覺得我說得不夠清楚，那麼張警官，我明確的告訴你，我不喜歡你，不會和你在一起。」

    張騁嘴唇有點發白。

    服務員替他們上好菜，雲昭雪面色淡淡地吃東西，像是將他當做一個透明人。

    張騁無比的後悔，就算當初沒機會，如果他沒有優柔寡斷，她也不可能對她這麼冷漠。

    他下定決心：「我不會放棄，你不喜歡我，我努力讓你喜歡我就是了。」

    雲昭雪：「隨你的便。」

    **

    「這是這個月的第三起命案，據死者家屬闡述，死者在死之前篤信鬼神，神神叨叨，不久就死於非命。」

    雲昭雪在檢查屍體，溫馥的聲音傳來。她點點頭，倆人合力翻過屍體，屍體表面有些輕微的擦傷，雲昭雪低頭仔細查看，「這些傷口是不小心弄到的。」

    溫馥問：「之前那幾具屍體也有傷？」

    雲昭雪：「有。」

    溫馥若有所思：「這倒是有些奇怪，這三個人之間沒有任何聯繫，可為什麼死法都差不多呢？」

    雲昭雪直起身：「我去警察局問問。」

    「不用，他們已經去你辦公室了。」

    雲昭雪脫下手套：「那我去看見他們。」

    這次來的警察還是上次那撥人，張騁也在其中。

    雲昭雪先與警察說完自己的發現，才問：「警官們有什麼新發現？」

    張騁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她，此刻緊緊的凝視著她：「我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我們發現死者在死之前都去過一家名叫死亡之地的密室，回去不久後都說看見過鬼怪之類，我們想邀請雲法醫與我們一起去密室瞧瞧，看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為佐證屍檢，法醫到現場找線索這種事並不稀奇，雲昭雪點頭答應。

    **

    雲昭雪與警察一起到密室，卻在這裡看到一個熟人。

    謝為。

    他慵懶地坐在沙發上，閉著眼，修長的腿交疊著，看起來像是睡著，可手指間還夾著燃到一半的煙，他的助理陳信正在與密室老闆談話，時不時記在筆記本上記錄什麼。

    陳信看到她有些意外：「雲法醫也來了。」

    謝為聽到聲音睜開眼，準確的鎖住人群中那個嬌小的身影。

    最近下雨，天有點冷，雲昭雪穿件淡紫色的小毛衣，鉛筆褲，雙腿筆直修長，脖子上掛著法醫工作牌，低馬尾，溫婉清純，她像是自帶清麗脫俗的濾鏡，在人群中閃閃發光，謝為看到她就有些挪不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