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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5:02:39 作者: 橘貓哥哥
    「我和他做-愛了。」

    段康冷冷地打斷他,來了重重一擊。

    段毅的臉色剎那間變得煞白駭人——

    第239章 番外:錯位58

    段康知道這話對段毅傷害力巨大,可他沒別的辦法了。

    他的親弟弟,他最清楚,不把那點希望徹底磨滅,他就不會死心。

    段毅瞪圓了眼睛,嘴唇失色:「你,你們」

    「我沒有強迫他,」段康鎮定道,「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這樣,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段毅如遭雷擊,好久之後,喉結才滾動了一下:「哥,你是打定主意要把陳黎搶走,對嗎?」

    「我再提醒你一遍,」段康說,「我沒有搶走任何人,我和陳黎是在彼此單身的情況下,正常交往,正常發展。你今天說的這些混帳話,我就當沒聽到,但你得把你那些齷齪想法都收起來。人,我不可能給你,因為那是我老婆,你也不要再抱著什麼荒唐的想法,安安心心工作養病,否則誰都救不了你!」

    話已至此,段康也不欲久留。

    他拿了自己的東西,深深看了段毅一眼:「你好好休息,好歹是個男人,你總得有點責任感,自己釀成的後果你就得一力承擔,別這麼要死要活地耍賴。」

    說罷,轉身離去。

    段毅一個人躺在空蕩蕩的酒店房間,活像一具毫無生機的死屍。

    他看著天花板,眼神放空。良久,呼吸忽然劇烈起來,他捂住胸口,皺著眉蜷縮起身子,像是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黎黎,我餓了。」他輕聲說。

    風從窗縫裡吹進來,吹得窗簾一陣一陣翻飛,獵獵作響。

    「我餓了,」段毅死死攥著拳頭,額頭滲著冷汗,聲音竟有些發顫,「我想吃餃子,黎黎,給我煮碗餃子

    然而房中寂靜,他期待的那道溫柔的嗓音,始終沒有響起。床頭柜上倒是有一碗餃子,但熱氣已經冒不出幾絲。

    涼得徹底。

    段康心神不寧地回了自己住的酒店。

    段宇航不習慣熬夜,已經乖乖洗了澡,在自己那邊睡下了。

    陳黎開著燈坐在床上,眉眼安靜,輪廓柔和。他閒閒地翻著本書,細長的手指在紙頁上划過,摩挲出沙沙的聲響。

    段康開門看見這幅畫面,不知為何,心驀然定了不少。他放下東西,脫了外套坐在陳黎身邊。

    陳黎抬頭笑道:「康哥,回來了?」

    段康點點頭,輕輕摸了摸陳黎的後腦勺:「怎麼不自己先睡?」

    「等你,」陳黎把書合上,放在一邊,「否則我不放心。」

    段康心裡暖呼呼的一片,俯身親了親陳黎的臉頰:「別累著自己。我先去洗個澡,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不用等

    我。」

    「知道了。」陳黎點點頭,目光卻染上了一絲擔憂,輾轉在段康的臉上。

    段康站起身,轉身正要走,陳黎忽然又叫住了他:「康哥。」

    段康回頭,溫柔笑道:「怎麼了?」

    「你有心事可以告訴我,」陳黎微擰著眉頭,「不要自己憋在心裡。」

    「你怎麼知道我有心事?」

    陳黎苦笑:「我們好歹也相處了這麼長時間,這點兒東西,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是因為段毅吧?」

    段康一怔,神色變了變,默默放下手裡準備換的浴衣,重新坐回陳黎身邊。

    他認真地看了陳黎一眼,忽然惶惶地一伸手攬住陳黎的腰,把陳黎抱在懷裡,把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肩頸,輕嗅著,有些不安地說道:「你不要離開我。」

    他可以挺直腰板在段毅面前分寸不讓,讓他別再有那些虛妄的幻想。但當段毅用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求饒反悔,當他提到他和陳黎曾經共度的那些年,當他說陳黎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時候段康心中難免會有些小

    芥蒂,原本十足的底氣,忽然被抽掉了幾絲。

    現在這個家,對他而言太過珍貴,得來太不易,他這樣素來驕傲自信的男人,竟然也生出幾分惶恐和患得患失來。

    陳黎安慰似的輕拍段康寬厚的背:「我為什麼會離開你?」

    段康沒說話。

    「康哥是覺得,我還有可能會對段毅心軟嗎?」

    聽著這句話,段康的手驀然一緊。

    陳黎沉默了半晌,意昧不明地笑了幾聲:「康哥知道我以前過著怎樣的日子嗎?」

    段康點點頭,又搖搖頭。他對於陳黎和段毅的那一段,一直抱著刻意躲避的態度,只知道個大概,更細節的,他就不太清楚了。

    「我和段毅在底層混了很久,等到他慢慢把生意做起來了,我們才正式在國外登記結婚。那時候,我以為我們共患難過,什麼苦都吃過,日子能平靜又安穩地過下去了,」陳黎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可沒幾年,他就和一個漂亮的男孩子上床了。這件事我知道後,他跪在我面前懺悔,說他一時糊塗,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心軟了,所以選擇原諒他。」

    「那時候我還太蠢,根本就沒意識到,他本性惡劣,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地扭轉?沒過多久,別人就偷偷分享給我幾張照片,段毅抱著新的情人,在濟州島過著度蜜月一樣的日子。從此以後,他就沒有斷過和外面的人的關係,他也越來越不在乎我的感受。有的時候,他隔了好多天回了次家,連沾了別人香水昧的衣服都懶得換,脖子上的吻痕都懶得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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