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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59:09 作者: 非文字愛好者
    他們好像……又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吧?

    看前幾天的活動,祁慕然剛把髮根補上顏色,現在的頭髮有些接近墨藍,不笑的時候繃著臉,看起來有點拽。

    但主持人逗一逗他,又忍不住彎起唇角,臉頰邊陷下柔軟的弧度,整個人都明亮許多。

    季染風在酒店房間做準備,余曉去機場接人。

    又是一趟全副武裝的行程,祁慕然匆匆忙忙,生怕自己被認出來,上車後在車上小睡了一會兒,看著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暗下來的天色,莫名覺得有些疲倦。

    他隨口問余曉,「什麼時候殺青啊?」

    余曉想了想,打著方向盤把車開進車庫,「大概還有一個多月吧。」

    祁慕然哦了一聲,沒再問別的。

    不知道這次殺青之後,季染風多久會再進劇組拍戲,對他而言,只要角色喜歡,劇本合適,他就會繼續進組拍攝,況且祁慕然也不是閒人,他們都有事情做。

    躲著人上到季染風所在的樓層,祁慕然踩著軟綿綿的地毯,不知怎麼倒有些緊張起來,捏著房卡的手指微微顫抖,慢慢刷開了房門。

    屋裡沒開燈。

    祁慕然呆呆站在門口,完全不知道說什麼了。

    一屋子的玫瑰。

    俗,俗到頂點。

    卻也浪漫的他無話可說。

    無數道具蠟燭綴在玫瑰其間,光芒做成那種會搖曳跳躍的那種,看起來非常逼真。

    滿屋子濃郁的玫瑰香氣,一朵朵從帶刺的枝椏取下來,層層疊疊,鋪滿了整個房間。

    只留中間一點空地供落腳,蜿蜒到坐在桌邊的季染風面前。

    季染風無所謂,「誰過都行。」

    他朝祁慕然勾勾手指,嗓音極具誘惑性,「不過來嗎?」

    祁慕然想也沒想便撲了過去,因為跑得太急,甚至踩到了幾朵玫瑰。

    季染風的懷抱收留了某個心跳如雷的人,他一路風塵僕僕,已經很累了,圈著季染風的腰不肯鬆手。

    濃郁的花香掩蓋住某件他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的細節。

    直到季染風低頭去吻他,手指從發尾繞到耳廓,捧住他臉的時候。

    祁慕然猛地意識到了什麼,將他推開一點,「你的香水……?」

    季染風垂眸看他,「我把它扔了。」

    祁慕然擰起眉,語氣有些不悅,「為什麼?」

    「香水總會停產的,而我也不可能永遠喜歡用它。」季染風的指腹從他臉頰蹭過去,「你是喜歡這個味道還是喜歡我?」

    祁慕然想也沒想便回答說,「當然是你。」

    「你能說出你對這個味道這麼執著的原因嗎?」季染風湊近他,嘴唇欲親不親的,只蹭在他唇角,沒有觸碰到。

    因為這個味道能讓他一瞬間進入到劇組時期的回憶嗎。

    還是,這是季染風的標記,是他避風港的入口。

    祁慕然想不出來。

    季染風又展開雙臂擁抱他,非常親密的姿勢,手臂環住腰,一手扣在肩膀,下巴蹭在他頸窩,仿佛一對連體嬰一般。

    祁慕然愣楞的,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你覺得你是什麼味道?」季染風忽然問。

    祁慕然遲疑道,「……洗衣液,飛機和車上的味道?」

    「嗯。」季染風的聲音也變得軟綿綿的,包裹著無限眷戀一般,「你看,我跟你靠得這麼近,馬上,我身上就是你的味道了。」

    祁慕然一時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以後,我不會再用任何香水。」季染風輕聲說,「除非跟你見面。」

    「如果你噴了香水,那我身上就會沾染你的香水味,或者化妝品的氣味,品牌成衣的味道,什麼都行。」

    祁慕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被季染風給握住了,他握得並不緊,漂亮的手指松松搭著,慢慢將心臟往胸膛外拉扯。

    「……」祁慕然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

    季染風吻一吻他的臉頰,「你可以懷念我們在劇組的日子,但別永遠沉浸在裡面。」

    他側過臉,認真地看著祁慕然的眼睛。

    這雙眼睛真好看啊,祁慕然恍惚想。

    褶皺從眼尾拉長,睫毛很長,水光瀲灩,隨時都能讓人溺斃在其中。

    「我們以後還會合作,會在許多劇組裡輪換。」季染風貼過來,發梢染著玫瑰花的香氣,好像真的是貼在一起久了,祁慕然隱約聞到了對方身上跟自己一樣的味道。

    「別永遠活在過去。」

    第80章 普普通通的節日

    祁慕然的喉嚨燒的厲害。

    他混混沌沌,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好像把對方給撲倒了,倒在玫瑰花叢中,季染風側過頭去,耳廓染上花瓣碾碎的汁液,祁慕然盯著他看了幾秒,俯下身去用舌尖勾走了那點艷色,蔓延開馥郁苦澀的香氣。

    他們大概是不會好好接吻的,總要以互相噬咬的方式來給予對方疼痛感,好像這樣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季染風的嘴角破了皮,鮮血不斷滲出來,舔過的時候刺而癢,而祁慕然還不斷地用齒尖壓在傷口處。

    他照單全收,且反擊也十分強勢。

    等到祁慕然稍微回過神來的時候,身邊一片的玫瑰花已經被壓得不成樣子,季染風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給扯得皺皺巴巴,衣擺卷上去許多,手掌撐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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