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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57:02 作者: 王三九
    「不、不要。」

    她頓時驚慌失措, 試圖從他懷裡下來,但男女力道懸殊, 根本抵不過他的, 不一會兒人就被抱到浴室。

    這裡的門構造比家裡的複雜, 陌生得雲月落地後不知道怎麼打開,睜著朦朧雙眸試圖推搡。

    就算是她主動色一誘的,也不能到這個地步吧。

    強行將良家少女拐抱到浴室的晏千面色坦然地問:「要幫忙嗎?」

    她用力點頭:「嗯。」

    他於是抬手,撥弄一下門柄。

    然後, 門被反鎖了。

    雲月眨眼,又眨眼,然後抬起頭, 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糊弄了。

    而趁喝醉欺負她的男人毫無愧怍之色,修長手指沒入發間,揉了揉她的發,然後將人抱在懷裡,溫聲哄道:「別怕,二哥又不會吃了你。」

    雲月後背抵在牆壁上,涼意傳來,她吸了吸鼻子,前方的男人似乎感知到這個細節,掌心覆著她的背,俯身低頭,以一種電影鏡頭裡法式常見的熱吻回應她所有的不安和忐忑。

    ……

    事已至此無人去想這件事是怎麼起的頭,又有什麼目的,是不是順其自然水到渠成在這個朦朧浪漫的夜晚都顯得無關緊要,人被最原始的感官所賦予的力量所占據包裹,苯基乙胺也好荷爾蒙也罷,都是無從思考的身外之物。

    雲月的呼吸一點點地被剝奪,原本酡紅的面頰隨著衣落變得更加深邃,她過於緊張的情緒不易調控,情不自覺間眼眸溢出淚珠,掉落在男人的手臂上。

    「二哥……」她光腳踩在一地的衣服上,氣溫不低但忍不住抬起手臂環抱住自己,有些不安地說,「我還是有點害怕。」

    晏千搭在女孩腰際的指腹慢慢地收攏,低笑一聲:「那我走?」

    她抿了抿唇,沒說讓他走,也沒說讓他留下來,她說害怕,是想要他用言語安撫下自己,雖然男人床前床後的話沒什麼參考性。

    就在她猶豫思考的時候,晏千一句話也沒說,擰開門就出去了。

    浴室里里水流被打開,熱騰騰的霧氣環繞,溫度比外面要高出一些,門開後,有清涼的冷意襲來,雲月下意識側頭看去,意外又有些不知所措。

    他居然,真的走了嗎?

    這就走了???

    她揉揉酸疼的腦袋,半醉半醒的狀態下,都不太分得清現實,她現在整個人杵在這裡,而走的男人剛才還意亂情迷地吻她到連一寸衣服都沒落半分。

    愣神的片刻功夫,門再次打開,晏千這次過來的時候,手裡多樣東西,水霧太大,她沒能第一時間看清,就被他單手強行抱起,往浴池的方向走去。

    雲月抱著他穩固自己的同時,問一句:「你剛才……做什麼去了?」

    晏千看著她那張帶著些逼問的小臉:「不做措施嗎?」

    她現在還年輕不說,而且正處於事業巔峰期,一旦中招的話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再者在沒有得到女孩意見之前,自動做好措施是每個男人應有的基本素養。

    水汽瀰漫,白霧繚繞,玻璃台上放著應景的桃紅色的花束,單面窗戶外是看不透漆黑的深夜,隱約窺見遠處星點般的霓虹光亮,像是女孩胸邊的硃砂紅痣,洇出一點血來。

    雲月像只放養的魚,撲騰於溫池之中,從剛開始的活潑亂跳,逐漸變得薄脆敏感,軟嗓里溢出的每一聲「二哥」都包裹著毒-藥一般,聲聲令人沉迷。

    翌日。

    清晨一束日光輕輕灑灑落在柔軟的天鵝絨床褥上,寬大的枕頭上,女孩海藻般的頭髮披散,托著一張小巧精緻的臉蛋,睡得太晚的後遺症,導致她的生物鐘比往常晚些時候才敲醒。

    迷糊之中睜開眼睛,雲月看到的是陌生的景象,沒見過的天花板,還有周圍的擺設。

    醉酒的後遺症此時深刻地體現出來,連昨晚發生什麼這些事情都要努力回想才能想起一點,她一邊揉著腦袋一邊試著下床,然後雙腳剛落在棉拖上,就因為沒支撐得住差點跌坐在地。

    雲月懵得原地杵了很久。

    頭好疼……

    腰酸背痛……

    零碎的記憶逐漸被她組裝拼湊起來,是漆黑的深夜,熱霧環繞的浴池,她被人從剛開始地溫柔細緻的洗漱變成一條待宰的魚,躺於浴池底,被霧氣蒙住的雙眼依稀辨認出上方男人熟悉的身影……完美到無可挑剔的人魚線條以及肌理分明腹部,壓來的時候是前所未有的感覺。

    閉上眼睛,記憶湧現,莫名其妙的緊張感再次環繞整個心間,連呼吸都不知道怎樣才最舒緩,雲月摁了摁眉心。

    借酒壯膽,但她也太……

    她都說了些什麼話?

    那就不止接吻啊。

    難道二哥不想嗎?

    雲月只覺自己應該戴個面罩把自己給蓋住,不然真的沒臉去見他了,沒有她想像中關上等後忐忑又不安的夫妻生活,取而代之的是讓她日後回憶起來都覺得羞恥不安的一幕幕。

    初次就浴室。

    日後還得了。

    雲月強打起精神來要去洗手間洗漱,妄圖在晏千來之前早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去外面吹吹涼風讓自己的榆木腦袋清醒清醒。

    她一邊走一邊呢喃,「沒臉見人了。」

    洗手間的門被拉開,她雙眸一抬,便見再熟悉不過的男人薄唇間咬著一隻牙刷,神色坦然地同她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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