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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55:57 作者: 莊九兒
    鄭懷野嘆了一口氣,又「嘖」了聲道:「有點想你了怎麼辦?」

    酷酷的樣子,卻能感覺到他是真的想她了。

    宋亦可眼淚「吧搭吧搭」地掉下來,沾濕了枕頭:「我也想你了,你來看看我好不好。」

    鄭懷野道:「嗯,今晚就去看你。」

    她繼續委屈巴巴地道:「那你來了之後吹個口哨,我就把我的頭髮放下來哦。」

    「嗯嗯,沒問題。」

    「那晚上一定要過來哦。」

    「嗯嗯。」

    她只是口嗨安慰一下自己,全然是在開玩笑,掛了電話擦乾了眼淚,刷了一會兒劇便渾渾睡了過去。

    而不知是在晚上幾點,她聽「咚咚」兩下的敲門聲。

    她猛地驚醒過來,見窗外漆黑一片,臥室內沒有開燈也是烏漆麻黑的,一道光線從門縫處射進來。

    緊跟著,她便聽到了媽媽的聲音:「可兒啊,懷野過來看你了。」

    緊跟著,門被推開,燈光點亮。

    看到鄭懷野出現在眼前的那一刻,她只覺得自己從萵苣公主變成了莎拉公主,忍著飢餓與寒冷睡了一覺,而一覺醒來,便看到房間內鋪滿了柔軟的地毯,壁爐上點了溫暖的火,餐桌上也擺滿了美味的食物。

    第59章 探病

    「你怎麼來啦!」

    她嘴巴一撅, 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腳上夾著夾板、打著石膏,頭髮也亂蓬蓬的,看到他的那一瞬間, 喜悅中帶著幾分怨懟,嬌氣中又帶著幾分感恩, 心間五味雜陳,眼淚便不受控制地「吧搭吧搭」掉下來。

    他在想, 哪天他們家憨憨走丟了再找回來,主狗重逢之時,大概就是這樣一個感人至深的場面。

    鄭懷野道:「聽說你受傷了, 過來看看你。」

    宋亦可嘴巴一直撅著, 眼淚一直掉著, 明明已經從白女士的眼神中讀出了疑惑, 卻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便用兩手把自己的臉埋起來。

    白女士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說了句:「那你們聊,你們聊。」

    嘴上如是說著, 腳上卻不願移動, 又站了一會兒才走出房門。房門沒關,她頓了一會兒只覺得關也不是,不關也不是, 於是最終把門虛掩上。

    宋亦可用下巴指了指門,暗示鄭懷野去把門關上。

    只是阿姨虛掩門, 自有她虛掩門的目的,他不好關。

    好在這時一陣風吹來,「嘭—」地把門關上了。

    還是風最懂他們的心!

    他手上提了兩個保溫飯盒,走到床邊把飯盒放在了床頭柜上, 問了句:「餓不餓?給你帶了飯。」

    宋亦可仰頭嬌滴滴地看著他:「你都帶了什麼呀?」

    「一會兒揭曉。」說著,他四處環望,不知道該怎麼弄。

    她腿受傷了,不方便下地,只能在床上吃東西,怎麼吃才能方便點?

    他便問了句:「你這兩天怎麼吃飯的?」

    「就有一個小桌子,放床上。」說著,宋亦可看了看四周也沒看見,不知道白女士把它收到哪裡去了。

    正說著,白女士便在外面道:「對了小野呀,給我們可兒帶了飯是不是呀?我把小桌子給你們拿進來。」說著,便輕輕推開門,拎著一張摺疊小桌子走了進來,又解釋了句,「我把桌子給你們。」說著,便把桌子放在了床上,「這樣方便的。

    「謝謝阿姨。」

    「你們吃你們吃。」說著,白女士便走了出去。

    頓了一會兒,確認了白女士不會再進來,鄭懷野這才走過去把宋亦可扶了起來。

    而他一扶,宋亦可便死死抱住了他脖子。

    畢竟是在她們家,阿姨又就在門外,他覺得不大方便,今天只是以同學名義過來看看她,並不想有太多肌膚之親,他便把她胳膊掰開。

    而宋亦可才不管這個。

    她好幾天沒見到他了,她想他了,她就是要死死地抱住他。

    鄭懷野輕聲說了句:「別鬧。」說著,要把她掰開。

    她便扭著身子,蹬著另一條沒有受傷的腿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這腿都受傷了,都吊起來了還能這樣,腿沒受傷,不得直接躺地上打滾?

    鄭懷野便板起臉來道:「別鬧,再這樣我明天不來了?」

    女生好像永遠也不能理解,男生在丈母娘面前的羞澀和拘謹,和她面對公公時的有過而無不及。

    宋亦可便道:「你明天還來嗎?」

    「來。」

    宋亦可這才鬆了手。

    放好了桌子,他便把保溫罐一個個打開。

    雞湯、紅燒肉、清炒油麥菜、小炒肉,還有一份蔬菜沙拉。

    這些天,雞湯她也喝了很多了,不過鄭懷野煮的雞湯里加了一點黑胡椒粉,又帶了黑胡椒鹽蘸肉吃,味道便比家裡阿姨燉的好很多。

    鄭懷野坐在一旁看著宋亦可胡吃海塞,一邊吃還一邊說:「好好吃。」

    他見她披著頭髮,頭髮都要吃進嘴裡了,便走到她後面一下下地把她的頭髮往後捋,又見床頭柜上放了根皮筋,便幫她把頭髮綁起來。

    「頭髮幾天沒梳了,這麼亂。」

    宋亦可一邊吃一邊道:「我三天沒梳頭髮了,我梳子丟了,讓我媽媽買一個回來她總是忘。」

    「這麼可憐?」

    聽了這話,他是真受不了。

    像憨憨丟了一周回來,看到它身上髒兮兮的,毛都打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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