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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9:30:37 作者: 鴿子飛升
    喬桐已經在找自己要穿的衣服了,隨意地嗯了一聲。

    蔣承彥確實有生意要談,他最近在競標一個房產的工程,好不容易約到了開發商那邊的人,想打聽些內部消息。

    黎薇安排好了酒店,結果他去的時候,發現除了黎薇,羅冰也跟過來了。

    蔣承彥皺眉,對著黎薇發問:「怎麼讓一個實習生跟過來了?這是她能來的場合嗎?」

    黎薇還沒回答,羅冰趕緊插話:「蔣總,不怪薇姐的,是我自己要來看看的。聽說是一筆大生意,我還沒見過這場面呢!想見識見識。」

    蔣承彥還沒說什麼,走廊那邊開發商那邊的人已經走過來了。

    他也沒功夫再指責了,忙迎了上去。

    「孫部長,可把你約來了。」

    那孫部長一看便是富貴之相,都是商場上的老狐狸,他自然也說得客氣:「看蔣總說的,我前些天確實忙,你也知道,這前期工作多著呢!一堆問題,這不一得了空就過來了。」

    「孫部長有什麼為難的問題也說給我聽聽,能分擔的我絕不推辭。」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進了包廂。

    蔣承彥私下工作做的不少,所以兩人的談話進行得也順利,只是末了,孫部長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地往羅冰那邊瞟。

    「這位姑娘看起來倒是年輕,成年了沒有?蔣總可別招童工啊!」

    他像是開玩笑般地提起,羅冰雖然看上去稚嫩,但也不至於像未成年,蔣承彥知道他這是在打主意,便笑了笑:「這是來公司實習的,沒見過什麼世面。」

    他說著的時候給黎薇使了使眼色,黎薇瞭然地上前給孫部長倒了酒。

    「孫部長,今日這酒可是我們蔣總珍藏的,您嘗嘗。」

    她就勢坐到了孫部長旁邊的位置。

    羅冰看上去有些無措,她大概也沒想到生意要這樣談,她坐得並不遠,那個孫部長在桌子底下對黎薇動手動腳的樣子,也都看得清楚。

    然而蔣承彥卻仿佛沒看到似的,只面色如常地繼續與他交談著。

    孫部長明白了蔣承彥的意思是不讓自己動那小姑娘,他雖然也聽了,但也沒少為難,羅冰在他的勸酒下喝了好幾杯,她其實酒量是不錯的,大學的時候班裡聚會她每次都是喝到別人都倒下。

    但是這種時候,再怎麼酒量好,自然也得裝作不勝酒力。

    結束後,她裝作步態不穩的樣子,蔣承彥在一邊扶住了她。

    孫部長已經坐著自己司機開的車離開了,黎薇雖然有些醉,但顯然對這種場合也習慣了,並未表現太過失態。

    蔣承彥給她叫了車,她跟兩人告別後便上了車,只是上車前看了一眼靠在男人手臂上的羅冰。

    蔣承彥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女人,拿出手機叫了代駕。

    掛了電話,他才問道:「羅冰,還好嗎?很不舒服嗎?」

    「就是有點頭暈。」羅冰的聲音含糊不清,嬌嬌柔柔得像是撒嬌。

    蔣承彥伸手攬了攬她讓她站得更穩了些。

    「等會兒代駕就來了,你還記得你家在哪吧?我先送你回去。」

    羅冰說了地址,蔣承彥低下頭聽了半天才聽清。

    一輛賓利慕尚路過他們後緩緩停下,馬上有招待上前迎接,裡面走出來了一個男人,卓越的氣質和那輛價值不菲的車,讓蔣承彥視線多停留了兩秒。

    很快他的代駕把車開過來了,蔣承彥把羅冰扶上了後排,自己也坐了上去,報了剛剛羅冰說的地址。

    「先生,我來給您停車吧?」酒店招待小聲詢問。這個男人站在這裡也不知道是在看什麼,像是發呆一般。

    祁修銘像是被他的聲音拉回神,握了握車鑰匙。

    「不用了。」

    男人重新回了車裡,發動車子,跟在了蔣承彥的後面。

    賓利的標誌太過明顯,讓他停車時不得不停在了較遠的地方。

    前面的蔣承彥扶著羅冰下了車,一直把人送到了房間裡,他送到地方就要走,一轉身卻被女人拉住。

    「蔣總……今天謝謝你。」女人的聲音恢復到了清明。

    蔣承彥回過頭有些意外:「你沒醉?」

    此刻的羅冰哪有剛剛醉得走不了路的樣子。

    「那個……我裝的醉……」羅冰心虛地目光閃躲,「你不會生氣了吧?」

    聞言,蔣承彥露出無奈的笑容:「你這一裝醉,把我累得夠嗆。」

    他稍微鬆了松領帶,把人從樓下弄到樓上來,確實出了不少力。

    羅冰一聽就知道他這是沒生氣,語氣更加放鬆了些:「我也沒辦法嘛……那個什麼孫部長……」

    她一臉反感地欲言又止,蔣承彥嘆了口氣:「所以才不要你去那種場合。你們學校里的小姑娘不懂社會險惡。不過還行,知道裝醉。沒事就好,我先回了。」

    他的手還被羅冰拉著,他沒有掙脫,女人也不放手。

    「其實最重要的是……」羅冰小心地抬頭看著男人的臉,「如果讓我像薇姐一樣被別的男人這樣對待,我肯定接受不了的。蔣總,剛剛謝謝你,還有,我……」

    「我結婚了。」蔣承彥似乎是知道她要說什麼,開口打斷了她。

    羅冰眼裡有一瞬間的神傷,又很快重新笑了出來,鬆開了手:「蔣總,我只是告訴你而已。並沒有要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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