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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41:51 作者: 蘇小涼
    實在是覺得不舒服,蔣茹茵手伸到後面推了他一把,「還是分兩床被子吧。」

    蘇謙陽抓住她那手,讓她翻身過來面對著自己,雖說瞧不清臉色,但也能感覺的到加重了一些的呼吸聲,拉著她的手往下,蘇謙陽低啞了聲音,「幫朕。」

    ☆、130.繼續甜蜜下

    一回生兩回熟,蘇謙陽提過一回,第二回他就顯得順理成章多了,三月的下半個月,他來啟祥宮的次數更頻繁。

    當然晚上蓋著被子到底做了些什麼,第二天許媽媽她們進來收拾床鋪,也就是看到蔣茹茵臉上那欲蓋彌彰的紅潤。

    住在啟祥宮中真的沒什麼事,蔣茹茵想著,就讓青冬多做一些皇上愛吃的東西備著,他常來,自己對外頭的事還知道的多一些。

    轉眼就是三月底,三個月守孝的日子沒幾天了,大選的事也準備的差不多。

    臨安城中這參加大選的人都到了,今年的大選,除了選妃之外,多少人是衝著太子府和二皇子來的,各個王府中的也都到了婚配年紀,選妃上反而顯得次場。

    這些日子德妃忙,關於選秀的事,皇上那是一問三不知的,蔣茹茵乾脆也懶的打聽,她又不出去,即便是選進來了,她身在啟祥宮,昭陽宮那也不會安排人去住,沒一點關係。

    入夜蘇謙陽過來了,許媽媽剛剛給蔣茹茵把燉好的奶湯端過來,蔣茹茵是喝的高興,但蘇謙陽聞著就覺得沖鼻的很,蔣茹茵招手讓許媽媽又送進來一碗,笑著對蘇謙陽說道,「臨安這裡冬天還不算最冷的,北圖那更冷,一年中有三個月都是大雪覆蓋的,這奶湯中的奶干是那的特產,還是平王妃之前帶給臣妾的,您嘗嘗。」

    端上來了,蘇謙陽微一側臉躲避那迎面而來的味道,蔣茹茵看著眼底閃過一抹狡黠,指了指那湯說的有些嘆息,「平時也不能讓她們陪臣妾吃,一個人吃怪無聊的,皇上您過來了,就陪臣妾一塊吃吧。」

    「沒別的了麼。」蘇謙陽若無其事的拿起一旁的蓋子蓋上,掩蓋著那濃重的味道。

    蔣茹茵點點頭,看著他說的肯定,「臣妾最近就愛吃這個。」見他實在是為難,「您若是不喜歡吃就放著吧,臣妾讓人給您撤了。」

    一旁侍奉著的青冬要上前端走它,蘇謙陽抬了抬手示意不必,重新打開蓋子,看蔣茹茵喝的是津津有味的,眼底一閃而過一抹寵溺,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送入口中。

    繼而,蔣茹茵就看到對面的蘇謙陽在吃下第一口的時候皺了一下眉頭,繼而他什麼都沒說,幾大勺子快速的吃完了那奶湯,優雅的拿起一旁放著的錦布擦了擦嘴,開口,「備茶。」

    蘇謙陽喝下一整杯茶沖淡了口中的味道,這才笑看著蔣茹茵,「味濃了一些,怎麼不吃了?」

    蔣茹茵忙低下頭去,有些錯愕,這東西對不愛吃的人來說就是受罪了,她也只是說說的,沒想到他還真面不改色的都喝下去了。

    看到她肩膀那微微聳動,蘇謙陽就知道她在笑,嘴角跟著上揚,端起那杯子,又喝下一杯茶...

    四月初,宮中大選,皇后依舊禁足著,初試的時候,皇上口傳公事繁忙,讓德妃和淑妃二人代之,誰會知道,他把公務拿到啟祥宮裡來了。

    他坐在那,批閱著奏章,一旁蔣茹茵在看書,桌子前還放著一早從御膳房那拿來的桑葚,熟到深黑的顏色,十分甜口。

    蘇謙陽偶爾抬頭看她一眼,蔣茹茵則偶爾往他嘴裡送兩顆桑葚,許媽媽和青冬她們在外面看到了,個個臉上都是開心的笑,皇上和娘娘這樣的相處,她們期盼多久了。

    蘇謙陽合上一本奏章,想了想拿起另外一本,開口道,「南邊臨雨季,不少地方都犯了澇災,澇災一過,天熱起來,潮濕多病,又容易犯了病疾。」

    蔣茹茵放下書,「不是有河渠排水。」

    「地勢低的,河渠排水也沒有用,雨水季到來,河道的水上升,有時候都高過了部分村子,這水該往哪裡排,前幾年河渠加固,這才避免了水災,但是澇災中這糧食浸在水裡,等水退了,栽種季節一過,秋收就沒剩下多少東西了。」春耕不順利,秋天的收成就大受影響,這連環下去,到了年底又是不少饑民。

    蔣茹茵以前聽祖父說起過,南邊那一片地方,距離臨安城遠,一年四季中至少有三季都是熱的,住在那的人也是魚龍混雜,蠻族遷移過來的也有,疆域遷移過來的也有,所以那邊的一直都是呈現出治理不當的亂局,也怪不得那些前去的官員,以來不熟悉當地民俗,二來天高皇帝遠,人還有地頭霸主呢,哪裡輪得到一個朝廷派下來的官員做主。

    但南邊那地方卻是個物產極為富庶的地方,天熱的多,能種的東西也多,雨水豐富,再加上那邊還出點這邊沒有的礦脈,但凡能去那為官的,夠本事呆足三年,鐵定是腰囊鼓鼓的回來。

    每年那都要鬧澇災,派去的官員做不了大主意,地方那些土豪霸主的,又不樂意出錢去治理,一年拖一年,雨水少的時候情況好一點,雨水多了,那就等著雨水後收成遭阻,疾病纏身的局面。

    前些年朝廷一個救濟點設立下去,南邊那好說餓死的人是少了,可再大的救濟點也扛不住每年都這麼大批人,這不,今年二月開始降春雨,南邊那的奏章就來了不少,都是關於澇災的事。

    蘇謙陽為這事頭疼已久,那邊還是收稅很高的地方,也就是說,每年朝廷收上來的賦稅,南方那一片,加起來有北方這裡的一個大半,要想拔掉那些地頭蛇根本不可能,但若放任著,蘇謙陽也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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