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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41:51 作者: 蘇小涼
    」為什麼!」許容華壓低聲音質問,」你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為了她是不是,你還為了她是不是,你以為留在這裡就能離她近一點了,這麼多年,她一眼都沒來看過你,她根本不在意你,你為了做這麼多到底是為了什麼!」

    蘇謙澤沉下臉,」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我出去了只會罪及許家,你這麼做是在找死你知不知道!」

    」藉口,你就是想留在宮中陪著她。」許容華大喊,」你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也要替她正名洗清白,姐姐呢,姐姐等了你這麼多年,你可對得起她。」

    」主子,再不走來不及了!」一旁的宮女焦急提醒,許容華眼底閃過一抹狠意,」打暈了帶走!」

    站在蘇謙澤身後的宮女抄手就往他脖子上打去,被蘇謙澤一擋,還沒來第二記,裡面看管的侍衛衝著她們這邊大喊了一聲,」你們在做什麼!」

    一看被發現了,許容華拼死一搏想拉蘇謙澤,被他一掌推了開去跌倒在地,蘇謙澤呵斥道,「還不快走!」

    兩個宮女趕緊把許容華扶起來,勸道,「主子,走吧。」

    許容華恨恨的瞪著他,看著那幾個追過來的侍衛,轉身跑出了宮門口。

    前來救火的人很多,許容華擠進了人群中就找不到了,蘇謙澤就站在那,等著那兩個侍衛上前帶他回去,幾乎是貪婪的呼吸著空氣里濕熱的感覺,火光,喊聲,湊成一片...

    青玄宮走水,定王爺想趁亂逃走被抓回,青玄宮偏殿燒毀。

    這樣的消息第二天在臨安城傳了開來,參加秋宴的人這麼多,都目睹了玄青宮上空捲起的火光,這還是宮中的頭一遭,眾人忙著救火,並沒有發現宮外等了良久失望離去的馬車。

    熱熱鬧鬧的秋宴變成了這樣,皇上怒,皇后更怒,她為了準備這次秋宴,花了多少心思下去。

    一場大火燒毀青玄宮,也把秋宴毀了不說,宮中出了這樣的事,她責無旁貸。

    皇后即刻派人去查,青玄宮中就住了定王爺一個,到了晚上連燭火都不點,如何會走水。

    其實縱火和自然著火,在青玄宮很容易分辨的出來,主殿中就住了定王爺,兩座偏殿都是空的,怎麼可能就偏殿起火,明顯是有人故意引起霍亂想趁機救走定王爺,秋宴是個好機會,人都聚集在了花園裡,這邊守衛相對鬆懈。

    加上幾個侍衛的供詞,幾本可以確定了有人因為想救定王爺故意縱火,可定王爺已經被關了六年了,當初那些黨羽也都清理乾淨,究竟是誰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進宮來救人。

    從青玄宮的侍衛查到了守宮門的人,再查到宮外,終於查出就在青玄宮走水的晚上,定王府中有人進出府過,到後半夜時,還有馬車悄悄回了定王府的後門。

    若說是定王妃為了想讓定王爺出來從而找人進宮來,這理由也說得通,可如何都顯得牽強,求太皇太后求皇上都可以,何必用這種辦法。

    正當皇上派人前去請定王妃回來審問的時候,定王妃在定王府自盡了。

    侍衛帶回刑部的只有定王妃的屍身一具,還有疑似她遺言的幾封信,一封是寫給定王爺的,還有一封,竟然是留給賢妃。

    刑部尚書看那信上的署名也不敢擅自打開看,直接呈送到了皇上這裡...

    承乾宮內,蘇謙陽森著臉看著手中的信,字跡對過沒有錯,是定王妃本人寫的,可她寫的都是些什麼內容,懇求賢妃看在定王對她的情分上,在宮中今後能多照顧照顧定王,定王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定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賢妃。

    蘇謙陽反反覆覆看著這一行字,情分,定王對賢妃有什麼情分。

    蘇謙陽的腦海里即刻閃過了當初馬場的第一次相遇,還有定王當初還是皇子的時候頻繁出入蔣府,在離開臨安城去封地前他們下棋時候說過的話,三弟說他早就輸了,一開始就輸了。

    他當初以為說的是下棋,如今看來,他說的難道是輸了蔣家大小姐。

    壓著心底那一慢慢團聚而成的異樣,蘇謙陽放下了手中的信,把定王妃寫給定王的信拿了起來。

    看完之後,承乾宮內陷入了長長的沉寂。

    ☆、108.皇上的懷疑

    陳奉恭站在那小心抬頭看案前的皇上,那一圈的氛圍壓抑的很,皇上拿著那信已經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了,動都沒有動,這樣子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儘管不知道信中是什麼內容,但聽刑部尚書剛才來的時候說的,這是定王妃留給定王爺和賢妃的信,他這心裡頭就隱隱有著不太好的預感。

    時間又過去了很久,直到這殿外的天都暗下來了,陳奉終於見皇上有了動作,皇上把信都放回信封里,擱在了一本書下,繼而起身,對他說道,「擺駕昭陽宮。」

    陳奉走在前面到了殿外,這天氣,怎麼看都像是要下雨了的樣子。

    一路去往昭陽宮,皇上都沒有說過話,到了昭陽宮門口,果真天開始落下了雨點子。

    在昭陽宮小徑旁的路燈照射下,這雨點打落青石板,暈開的點點痕跡,瞧著有些清冷。

    陳奉守在了門口那,對於皇上這時候過來昭陽宮,這心裡頭總突突的跳,下意識的朝著屋子裡撇了一眼,賢妃娘娘似乎是沒有任何察覺,笑著和皇上說著什麼,而皇上,瞧仔細些,總覺得有些壓抑。

    屋子內蔣茹茵和皇上多說了幾句也感覺到了,倒了茶,皇上拿在手中喝了一口不喝了,等著它涼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吃東西,拿起一塊,又放下,不似平時那麼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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