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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41:51 作者: 蘇小涼
    由心傳遞過來的感覺令他一怔,蘇謙陽隨即攬過她到了床邊,「吵醒你了?」

    「沒呢。」蔣茹茵搖搖頭,「剛剛躺下,沒什麼睡意。」

    瞧見她耳垂處的泛紅,蘇謙陽嘴角勾起一抹笑,屋外知了鳴夏,他環著她坐下,「那就陪本宮躺一會。」

    蔣茹茵腦海中閃過『白日淫宣』四個字,人已經被他給拉到了床上躺下,衣角處被他壓倒了,蔣茹茵一動,領口處被扯開來,整片的肩膀都暴露在了空氣里,無辜的扣子此刻正一晃一晃的垂掛在那。

    長發四處披散,凌亂中帶著一抹嫵媚,此等香艷。

    半響,蘇謙陽輕咳了一聲,鎮定的身手把她的衣服拉了起來,聲音里透出一抹低啞,「別著涼了。」

    那微涼的指尖觸碰過的地方讓蔣茹茵有些害羞,她低下頭縮了縮身子,靠近他的胸膛,卻聽見他加快不少的心跳聲。

    倆人心照不宣,維持著那姿勢一會,直到平息下去了,蘇謙陽才換了個姿勢,由她靠在自己的手臂處,他則居高一些靠在床上。

    蔣茹茵實在是覺得這氣氛尷尬的很,遂找了個話題撇開,「殿下不是進宮了麼,今天可回來的早。」

    「今日下朝的早,不過早朝時沒見到蔣國公。」

    「母親來信說祖父近日身體抱恙,年紀大了總有些病痛,得聖上體恤才免了這些天的早朝。」蔣茹茵也不隱瞞,去年年底到今年開春,祖父的身體都不太好。

    蘇謙陽點點頭,說到了她這邊,「你二哥好像到現在都還沒入朝。」

    蔣茹茵側了側身,撿著舒服的位置靠著,「二哥下半年才去翰林院,如今還跟著父親學呢。」

    蘇謙陽低頭看到她微眯著眼睛一臉享受的樣子,輕笑了聲,「蔣國公和蔣大人位居不低,怎麼讓你二哥就去翰林院,少說也得進那光祿寺。」

    「這是做官呢,又不是比拼,二哥得自己考了那翰林院才行,從低做起,祖父和父親都不會幫忙,有多少本事當多大的官,二哥若是有那才能,祖父和父親才能相攜幫著,若是個繡花枕頭,那還是老老實實呆著,別出來禍害人了才對。」蔣茹茵窩在他臂膀中張開眼嘟囔道。

    蘇謙陽聽著她那幫理不幫親的口氣,臉上的笑意更甚,「照你這麼說,你二哥得是自己一步一步往上走了?若真要熬出頭,那可得不少年。」有這麼厚的家底,這麼結實的後盾,少說能撈個不低的差事,這也不算是什麼秘密,這朝中但凡有點家底的,都是想讓家中子孫往肥差好差事上占的。

    蔣茹茵這回是全睜開了眼,眼底的神情無比認真,「那是自然,也只有從最低層一步一步上來的,才能更全面的了解。哪一個有威望的大臣是一開始就在這個位置上的,他們所積累的經驗和學識是年青人所沒有的,真要熬出頭,這些年必不可少。」

    蘇謙陽看著她眼底忽而閃現的光芒,猛然一怔,她所說的就是他所想的,只是他沒想到,這些話竟然是從她口中說出來。

    一個女子擁有這麼長遠的見解,不薄的才識,若是個男子,他也一定能與其聊的通暢,但她畢竟是個女子啊。

    末了,蘇謙陽覺得有些遺憾,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你這麼多的道理,你二哥一定說不過你。」

    蘇謙陽的話中帶著一些揶揄,蔣茹茵斂去那鄭重,不好意思的笑了,在蔣家的時候,除了祖父和父親,還真沒人能說得過她,至於二哥,她從小主意就大,他們聽她的還差不多。

    「哪有,二哥嘴皮子可厲害了。」蔣茹茵乾脆耍起了賴,埋頭在他懷裡,輕哼了一聲,「殿下您不是要睡覺麼,好了可以睡了。」

    蘇謙陽就這麼看到她窩在自己的懷裡不動了,剛剛還一副成熟穩重的樣子,一轉眼就耍賴撒嬌上了,伸手在她咯吱窩裡撓了一下。

    誰料蔣茹茵怕癢的很,反應很大,直接起身要逃,只聽見『撕拉』一聲,剛剛已經被扯開一些的睡衣,現如今直接撕開了,露出了她大半的兜身,松垮垮的隱約可見胸口的渾圓。

    蔣茹茵趕緊撈起睡衣想遮掩,可那就是欲蓋彌彰,根本遮不住,她尷尬的笑了笑,捏緊著手中的衣料,「殿下,妾身去換一件。」

    蘇謙陽淡定的撇過她的胸前,伸手把她拉到了自己懷裡,神情自若,「本宮知道天熱,你睡著不舒服,這麼急著脫了,又何必再換。」

    說完,他竟直接閉上眼要睡覺!

    蔣茹茵背靠著他哪能睡的著,低頭瞧了一眼手中的布料,欲哭無淚,什麼時候這衣服竟這麼脆了…

    到了傍晚蔣茹茵醒過來的時候,太子已經走了,她也是後來撐不住了迷迷糊糊的睡過去的。

    起來到窗邊,屋外的天有些暗,起了風看似要下雨。

    青秋端了涼茶過來,「殿下剛走沒多久。」

    蔣茹茵在窗邊站了一會,喝過一杯涼茶,人醒了不少,回頭問她,「蔣家那怎麼樣了。」

    「大少爺成親的日子就在八月,如今臨安城說起這事的人不少,還有,同喜那前兩日攔下的信。」說到後半句的時候青秋頓了頓,把下午剛剛送過來的信交給蔣茹茵。

    蔣茹茵拿在手中,蔣家嫡長孫成親的消息六王府中的那位怎麼會不知道,知道又怎麼會不有所動作,這是她和太子妃求情之後的第二封信了,六世子府的日子究竟有多難過,需要她如此頻繁的在大哥身上找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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