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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34:53 作者: 荔枝很甜
什麼人能讓皇上連搖月使臣都不見?
竇氏佯裝無奈的樣子,長嘆一口氣:「一個官宦女子,把皇上迷的三魂丟了七魄。」
榮希來了興趣,不是說大楚皇帝不近女色,登基至今後宮也沒多一個女子,怎麼還有個讓他三魂丟了七魄的?
離了寧聖宮,榮希便吩咐:「你去打聽打聽,大楚皇帝身邊的女人是誰。」
早在榮希同太后噓寒問暖的一小會兒功夫里,扶春就從寧聖宮的宮女那打聽來了。
她眉頭一皺:「聽說是皇帝恩師之女,名芮毓,前些日子一直住在連雲宮。」
她頓了頓,又繼續說:「還聽說,長的絕美。」
榮希揚了揚嘴角:「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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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毓被帶到西暖閣小憩了一會兒,一直到沈緒批改完摺子她才醒來。
她迷迷糊糊睡著時,聽到趙權在說話,一會兒榮希郡主一會兒太后娘娘的。
芮毓揉了揉眼睛,趙權見她動了下,下意識閉了嘴。
沈緒也側過身子瞧了她一眼:「餓了?」
芮毓搖搖頭,待完全清醒後不悅的盯了趙權一眼,慢吞吞說:「趙公公吵醒我。」
趙權一怔:「奴才……該死。」
沈緒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這才讓趙權退下。
室內又重新安靜下來,可芮毓睡不著了。她眉頭擰成一朵花,心裡像有成百上千隻螞蟻在撓痒痒似的。
皇上一定特別想見榮希郡主,要不然怎麼會讓趙公公一直盯著回來說呢。
思此,芮毓啪的一聲打在桌上,她身子僵了一下,眼眶紅了一圈,委屈道:「你去吧,你去找她。」
沈緒的目光從桌上那隻小手移到她臉上,沉吟片刻:「榮希?」
聽到榮希二字,芮毓心上的小螞蟻又多了一倍,她徹底將臉別過去看著窗外:「嗯,你去吧。」
沈緒第一次見小姑娘發這麼大的脾氣,稀罕的樂出聲。
他這麼一笑,芮毓放在桌上的手便握成拳頭,在沈緒看不到的地方癟了癟嘴角。
半響,沈緒斂了神色,掐著她的下巴把臉轉過來,呵,小姑娘出息了,竟然沒哭。
可這還不如哭出來呢,瞧著這憋著眼淚的小模樣,委屈死了。
他瞧了她半天:「你跟我發脾氣,你還哭?」
話剛落下,那憋了半天的眼淚終於啪嗒一聲落下,正正好落在沈緒手背上,像蠟燭滴在心頭,灼燒了一整片。
芮毓哽咽一下:「我、我手疼。」
沈緒這才轉頭就看她方才狠狠拍在桌上的手,那麼大聲,能不疼?
他將那隻手反反覆覆的看著,又揉了揉:「膽子肥了,跟誰學的?」
芮毓緊緊閉著嘴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跟誰學的,一著急就這麼做了。
停下來後,他又問:「你氣什麼?」
芮毓頓了頓,猛地縮回手:「沒有,沒有生氣,我不是生氣。」
沈緒點點頭,順著她的話繼續問:「不是生氣,那是什麼?」
芮毓抿了抿唇,半天才開口:「難過。」
「難過什麼?」
芮毓抬頭去看他,迷茫了會兒固執道:「就是難過。」
沈緒默了片刻,難得沒有去哄她,只說:「你想想為什麼難過,想出來了再同我說話。」
丟下這句話,他又自顧自去看摺子了。
芮毓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呆了半天,見他確實沒有要與自己說話的意思,悶悶不樂的撇過臉。
靜了半響,沈緒扭頭問:「去哪裡?」
起身起到一半的小姑娘神色懨懨,站起來拍了拍裙擺:「想的頭疼,出去轉轉。」
沈緒無言,只好讓她出去。待人走後才氣笑了,讓她想想為什麼難過,如此簡而易知的問題,她想的頭疼?
榮希此時正在御乾宮外頭轉悠,她抬頭去看御乾宮的宮牆,感嘆道:「大楚果真富庶,皇帝的寢宮也比搖月氣派不少。」
扶秋老成的提醒她:「郡主,要是被人發現我們在這兒,會失了禮數的。」
榮希不耐煩:「他們晾著使臣和本郡主,他們都不在意禮數,我們又何必惺惺作態。」
扶春呀了聲,對著拐角處的人說:「你們是誰?」
從榮希的角度看不到拐角處的人,她好奇得走了幾步過來,就見一抹緋色立在那兒,與這滿皇宮的落葉相比,簡直就像仙女下凡。
巧閱是在宮裡做過事兒的,眉頭一橫便厲聲道:「大膽!什麼人敢在御乾宮逗留!」
扶春被嚇一跳,大楚的人這麼凶的嗎?她梗著脖子懟回去:「你瞎了,我們在宮外,瞧不見?」
榮希揮了揮手,扶春只好閉著嘴退到一邊。
她兩眼放光的瞧著芮毓:「你是誰?」
芮毓也在瞧她,榮希穿著打扮與大楚的人大相逕庭,尤其是腰間掛了幾個銀鈴鐺,芮毓一下便想起了舞娘。
她半天沒說話,榮希只好先自報家門:「我是搖月來的榮希郡主,你呢,你是宮裡哪個公主?」
芮毓垂在兩側的手微微一僵,徹底將目光移到榮希臉上,仔細瞧了半天,才說:「我不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