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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34:53 作者: 荔枝很甜
芮毓抬眸看過去,把竇揚邵給看花了眼,心下仿佛開了朵花似的,要不是竇良孝在後頭催,他怕是要坐下來同芮毓在說兩句話。
竇揚邵走後,凝香扶著芮毓到一旁坐著:「姑娘不必理會他們,那些人都沒安什麼好心。」
芮毓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方才那個人腰間好像掛著個荷包,繡著孤狼的圖案,倒是同她養的阿寶有點像。
芮毓頂著沉重的頭飾又畫了幾張看不出圖案的畫,被風吹的滿院子都是,凝香只好一張張撿起來,直到內宅來了個丫鬟。
是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
冬萊送來一碟點心,聞著味兒就香的不得了:「這是夫人上山求神時拿的發糕,可是佛祖跟前開過光的,好東西。」
芮毓適時抬起頭來,伸頭瞧瞧,將那發糕分成兩份。
凝香一下就會意了,笑著問:「姑娘是想分給殿下一半?」
芮毓嚴肅的點點頭,他病了,要好好補身體。
凝香偏頭問她:「那姑娘是要自己去嗎?」
芮毓想了會兒,果斷放下手中的筆,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脖子後,提著食盒往沈緒屋裡走。
才走到門外就聽到有個女聲說:「臣女一直擔憂殿下安康,好不容易磨的父親肯讓我來,看到殿下無事便放心了。」
此時,赫北大嗓門的喊了句:「芮姑娘來了?」
裡頭的人默了一下,尤其是竇良孝,眉間有被打斷的不耐,暗暗握了握拳頭,再看她兄長兩眼發光立刻扭過頭去,便更不悅了。
芮毓踏進一小步才發覺裡頭還有幾個人,不由在門邊立了一刻鐘,似乎在思考該不該走進去。
還是沈緒朝她招了招手:「怎麼過來了?」
芮毓把食盒遞到他面前,凝香隨在身後,補了一句:「這是開過光的。」
沈緒:「……嗯,放桌上。」
芮毓聽話的放在了桌上,只是腳下還沒來得及打轉,鼻尖就先聳了聳,聞著味兒她走到窗前的一盆雛菊前,細細端詳,而後湊近----
沈緒猛地面色一動,沒來得及想好說辭,就見芮毓唬著臉走過來。
左相三人屆時一臉懵,眼睜睜看芮毓毫不避諱的從沈緒被褥下摸出一隻手來,兩指併攏搭在手腕上,就這麼靜止了片刻。
竇良孝心中頓悟,原來這個梁府義女是個懂醫的,又被安排在太子住的園子裡,想必也是梁相刻意為之。難不成,梁相也想打太子的主意?
怪不得,梁夫人莫名其妙收個義女做什麼,還是個傾城傾國的容貌,其心必異!
芮毓重重把沈緒的手甩開,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不可置信的瞪著沈緒,那雙原本就大的眸子圓溜溜的,像只松鼠。
而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有不解也有憤怒,他沒有病,他騙人。
芮毓轉身就走,抬腳時都不由用了幾分力,踩在長廊的竹板上咚咚作響。
沈緒目光暗沉的看著那盆赫北搬進來的雛菊,養著雛菊的土壤里還留有今兒個芮毓煎的藥。
一陣微風吹過,雛菊迎風歡快的搖擺著。
竇良孝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好心問道:「起風了,殿下受不得寒,要不要把窗子關了?」
竇揚邵才戀戀不捨的把目光從門外收回來,放在腿上的指頭微微動了動,心中的旖念更甚。
作者有話要說: 赫北這個成事不足的
第21章
21
左相離時的神色並不大好,甚至有些隱隱發怒的跡象,顯然,他與沈緒的談話崩了。
竇良孝滿心撲在這上面,一出屋子就問:「殿下怎麼說?父親覺得與康廉王比起來,太子的勝算是大是小?」
左相重重哼了一聲:「康廉王雖然被放了,但不清不白,怎能登上皇位?如今大臣們都往太子一邊倒,但你可別忘了!沈廉當時只得了監國權卻未登皇位,只因玉璽不見,而今太子不也沒有玉璽?」
竇良孝聽來聽去只聽出了沈廉大勢已去,而太子東風歸來。沈廉沒有玉璽是名不正言不順,可太子不一樣,他是儲君。
竇揚邵摸著下巴停住腳步,眼神往後園看去,眼神飄忽說:「兒子還有事要處理,就不隨父親回府了。」
左相心中煩擾,也不疑有他,揮揮手就讓他滾了。竇良孝心中跟明鏡兒似的,瞪了他一眼抬腳就上了馬車。
竇揚邵順著方才過來的路,偷偷摸到了後園,卻不見剛才那道旖旎的人影。他心急如焚的滿園子走著,時不時還喊兩聲梁姑娘。
凝香沉著臉從屋中出來:「竇公子在做什麼?這是梁府,豈有你們竇家人放肆的道理!」
竇揚邵終於見到了伺候她的丫鬟,嘴角一勾:「我找梁姑娘有事,梁姑娘呢?」
凝香撇嘴冷笑看他:「我們姑娘姓芮。」
這竇家兄妹倆可真是,一個比一個丟人。
竇揚邵一頓,改口說:「那叫你們芮姑娘出來。」
秋水從屋中踏出來:「我們芮姑娘是梁相的義女,公子說出來就出來,我們姑娘又不是紅袖院的。」
這個竇揚邵是平城出了名的浪蕩子兒,誰人不知那紅袖院都快成了他竇公子的後宅了。
竇揚邵臉色變了變,就看到屋中又出來個人,因為高高的髮髻被拆了,竇揚邵好一會兒才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