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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34:53 作者: 荔枝很甜
    沈昊握了握拳,權衡之下忽的笑了:「皇兄就不怕來日我蓄勢待發,危及你的皇位?」

    沈緒知道這事情已經成了,面上也染上幾分輕鬆,輕笑一聲:「你沒有這個本事,父皇選人的眼光一向很差。」

    沈昊:「………」

    他告辭前,同坐在一旁的芮毓對視了一眼。芮毓抿嘴朝他一笑,並遞過來一隻橘子,以示友好。

    沈緒不悅的皺了眉頭:「自己吃。」

    沈昊伸出一半的手堪堪落下,走時還回頭多瞧一眼這姑娘,倒是稀奇,三皇兄身邊何時多了這樣一個美人。

    事情辦完後,沈緒身子一松靠在座椅上,目光放在台上,有一搭沒一搭看著戲,忽然袖口被人一扯,一顆核桃被送到面前。

    他抬眸看了一眼小姑娘,很自然的接過來,拳頭一握,那核桃瞬間成了兩半。

    在芮毓驚喜希冀的眼神中,他緩緩送入了自己口中……

    芮毓眼睜睜看著,噤若寒蟬,把手中剩下的唯一一顆堅硬的核桃藏進袖口,又拿起蜜瓜慢慢啃著。

    作者有話要說:  沈緒:不是給我的嗎?

    第18章

    18

    大清早,梁府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楊威著急忙慌的回到冬雪園,卻見太子殿下像沒事人一樣,坐在園子長亭下,喝著茶,捧著書,身邊坐著個芮姑娘……

    楊威憋在喉嚨的話一個打轉咽了下去:「姑娘在畫畫啊……」

    芮毓抬頭笑笑,似乎是不大好意思讓楊威看到,將宣紙折了起來。其實她畫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像鳥又像雞。

    楊威想了想還是想不明白:「殿下,一大早梁府就來了許多官員,都說是來看殿下的,怎麼才一個晚上殿下的行蹤就暴露的如此徹底,莫不是六皇子……」

    沈緒輕放下書本,毫不在意:「這麼長時間足夠左相查到蹤跡,並非與六皇子有關。」

    皇叔的動作也真夠快的,不知道找了什麼藉口撤掉康廉府的伏安軍,短短几個時辰就把伏安軍調到了梁府照看他的安危。

    若不是如此,恐怕梁府的家丁肯本攔不住那些美其名曰看望太子的大臣。

    楊威:「那殿下可有打算?」

    沈緒睨了他一眼,沒再多說,手閒著去拿芮毓方才畫的玩意兒打開一瞧,嘴角彎了彎:「喜鵲?」

    芮毓一臉認真的在圖紙旁寫下兩個大字:鴨子。

    沈緒:「……畫的挺好的。」

    芮毓心滿意足的又抽出一張新的紙,埋頭苦畫。

    不到一個時辰,從梁府傳出去的消息說太子暫住梁府只因途中遇刺,不便移動要好好調理。

    也有小道消息說,刺殺太子的人是左相竇氏的人,還有說是康廉王的人,總之這場皇位之爭鬧的沸沸揚揚,平城更是不少文人雅士談論起了朝堂風雲。

    更有人不屑反笑:「哪有什麼皇位之爭,儲君之所以為儲君,不就是名正言順的下一任皇帝,康廉王有什麼可爭的?」

    沈緒立在窗邊擺弄著那些寫滿名字的竹籤,嘴角掛著篤定的笑,事情正朝他當初布局時那樣發展。

    忽然他目光一定,落在窗外趴在石桌上睡著的姑娘,還意外撿了個小姑娘。

    赫北在門外提醒:「殿下,人都在園子外候著了。」

    沈緒輕輕敲了下窗台,轉身踱步到床邊躺下,被褥遮到了腹部,還沒到屋內便能聽到裡頭的咳嗽聲。

    幾位大臣一愣,忙推門而入,像是見到了失散多年的兒子似的,抖著袖口來到床邊,哭喊著:「殿下受苦了,受苦了!」

    沈緒嘴角一扯,這些個老東西就會玩這一招,他不在平城的時候,不知道是怎麼恭維沈廉的。

    幾人在床邊噓寒問暖的,又把左相痛斥了一番,說的義正言辭恨不得扒了竇齊鳴的皮。

    沈緒皮笑肉不笑的聽著,直到有一人提議說:「既然殿下是清白的,那不如擇日登基,以保國泰民安。」

    沈緒笑笑,意味深長道:「恐怕左相併不是如此想的。」

    門再一次被推開,一人姍姍來遲,帶著三分怒氣:「殿下是先帝立的儲君,是太子!如今先帝駕崩已數十日,殿下登基,豈容左相放肆!」

    來人是左御史周大人,此人恪守禮儀制度,一直以來都以太子是第一任皇后之子,地位尊崇而在朝堂上力挺太子,算是沈緒的人。

    一炷香,左御史把左相罵的狗血淋頭,旁邊的大臣立刻噤了聲,誰也不敢同他爭。最後在左御史大手一拍,言明對太子的衷心下,眾人散。

    赫北從屋外進來,看到沈緒不耐煩的神色立刻笑了,打趣道:「周大人倒是同殿下站在一邊,就是太迂腐激昂,以後殿下還免不得要聽他嘮叨。」

    沈緒輕笑一聲,這個周大人,什麼時候得治治他的臭脾氣。

    赫北又說:「這幾日不少人盯著冬雪園,人多口雜的,殿下還是好好裝病比較好。」

    沈緒擺了擺手將赫北打發出去,又聽赫北說:「芮姑娘方才聽說殿下病了,去小廚房替殿下煎藥來著。」

    沈緒扭頭一看,窗外的人果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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