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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31:56 作者: 喝豆奶的狼
    「行行行,」奶奶把祝余往傅辭洲那裡推了推,「我聽洲洲說你喜歡吃奶糖,今早上就給你買了點,你去吃。」

    祝余點點頭,在看到果盤裡堆成小山似的大白兔奶糖,心裡暖烘烘的。

    「婦女之友啊你,」傅辭洲倒在祝余肩上,「我奶我媽我姑都喜歡你。」

    祝余趕緊扭頭看向餐桌邊忙碌的大人,把傅辭洲往邊上推了推:「你別總挨著我。」

    「幹嘛?又沒事!」傅辭洲又跟個狗皮膏藥似的賴了過來。

    「你太囂張了,」祝余往沙發那頭挪了挪,「離我遠點。」

    「我就不。」傅辭洲脾氣上來,非要跟著祝余跑。

    祝餘干脆不跟他一起,跑去廚房幫鍾妍摘菜去了。

    「你看看人家,」傅蓓蓓指指祝余,又指了指傅辭洲,「再看看你。」

    傅辭洲癱在沙發上,對傅蓓蓓一揚下巴:「好不?我的。」

    傅蓓蓓瞬間嫌棄臉:「他看上你哪兒了?」

    傅辭洲一摸下巴:「帥。」

    「警告你啊,你爸回來就收斂點,」傅蓓蓓隔空點點傅辭洲,「他那眼睛跟探照燈似的,一眼就能把你看穿了。」

    「看穿看穿去,」傅辭洲毫不在意,「又不虛。」

    「我要是祝余能氣死,」傅蓓蓓翻了個白眼,「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午飯吃得非常豐盛,雖然只有五個人,但是各式各樣的菜滿滿當當擺了一桌。

    「實在是,不能吃了,」祝余被餵下了三碗飯,肚子都吃得鼓了起來,「吃不下了…」

    傅辭洲咬著筷子笑:「我奶說你太瘦了,多吃點多吃點。」

    「吃不下就不吃了,」鍾妍給祝余盛了碗湯,「喝口湯順順。」

    大骨湯咸香濃郁,裡面混著甜玉米的清香。

    祝余「咕咚咕咚」喝下一碗,竟然覺得自己還能再吃。

    「留點肚子給晚上,」傅蓓蓓笑著說道,「晚上姑姑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午飯過後,傅辭洲帶祝余出來遛彎。

    元洲的冬天還和去年一樣,乾燥、寒冷。

    祝余脖子上圍著傅辭洲的圍巾,依稀還能記起去年的時候他和傅辭洲的一些點點滴滴。

    「晚上放河燈嗎?」祝余問,「糖畫呢?都還在嗎?」

    「這不是帶你去了,」傅辭洲把祝余的圍巾整理好,「河燈等晚上再放。」

    畫糖瓜的老爺爺還在原處,祝余輕車熟路,蹲下來拿筆寫字。

    很快糖字就寫好了,祝余舉著傅辭洲的名字,竟然意外還得到了一條簡筆畫小魚。

    「您還記得我呢?!」祝余驚訝道。

    他並沒有在紙上有畫小魚。

    老爺爺點點頭對他伸了四根手指頭:「四塊!」

    「這個是送的嗎?」傅辭洲指了指那條小魚。

    老爺爺使勁一點頭。

    祝余頓時高興了起來:「那我明年來還送嗎?」

    老爺爺依舊點頭:「送!」

    祝余舉著糖畫,仰臉沖傅辭洲笑得見牙不見眼:「那我明年也來?」

    冬季午後的陽光溫暖,給祝余的眼睫渡上一層淡淡的金色。

    少年笑容最為澄澈,融不進去一絲雜質。

    傅辭洲一揉他的頭髮,眼裡是快要滿溢的溫柔:「年年都來。」

    -

    兩人漫無目的地溜達了一下午,買了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兒。

    下午五點,傅蓓蓓給他們打電話,三人去了一家裝潢精緻的小飯館。

    她和前台年輕的主廚頗為熟絡,進店點菜的時候對方還親自過來幫忙介紹。

    點完菜,傅辭洲察覺有些不對。

    「那人誰?」傅辭洲扭頭看了一眼,「總覺得他過於殷勤。」

    傅蓓蓓抿唇一笑:「你未來的姑父。」

    傅辭洲把頭猛地一轉,差點沒閃到脖子:「廚子?!」

    「人家是有證書的一級廚師,」傅蓓蓓揪了團紙砸傅辭洲臉上,「少職業歧視!」

    「不是,」傅辭洲順了一下自己的嘴皮子,「以前你不是說要找論文發的比你多的嗎?」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傅蓓蓓雙手捧著下巴,一副花痴樣,「現在不一樣了。」

    傅辭洲扶著凳子轉身又看了好幾眼:「你跟我說幹什麼?」

    「我估計你爸要反對,」傅蓓蓓打了個響指,「咱倆率先聯盟,統一戰線,互幫互助,和傅延霆邪惡勢力鬥爭到底!」

    祝余在一邊聽得嘴角直抽。

    「你都多大了,我爸才懶得管你,」傅辭洲心酸地看了眼祝余,「咱倆慢慢熬吧。」

    祝余等了半天才能插上一句話:「叔叔他…很嚴格嗎?」

    傅蓓蓓點點頭:「家裡的暴君,你倆可要藏好了。」

    祝余趕緊點點頭:「知道了。」

    「你別嚇他,」傅辭洲對傅蓓蓓道,「他膽子小的很,你這麼說他明天估計要跟我保持三米遠。」

    「今天也可以。」祝余悠悠道。

    傅蓓蓓捂嘴笑開了:「正常相處就好,我哥雖然整天冷著臉,但是也不是喜歡發脾氣的人,還是很好相處的。」

    祝余心裡沒底,但也只能點頭應下。

    吃完晚飯已經快七點鐘,傅蓓蓓回家搓麻將,傅辭洲帶著祝余去元洲河放河燈。

    熟悉的小船和蠟燭,唯一不同的事上面的紙條不再是皺巴巴的劣質紙,品質上升了一個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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